December 27, 2012

吃人的星期四。


這是個會吃人的星期四。像五顏六色混在水中,大家的心情亂成一團。

昨夜漫長,閉上眼睛便幻想隔日將發生的事,或是有可能會面對的情形,教案的內容全在腦海裡浮浮沉沉。渾身處於備戰狀態,凌晨入睡,午夜三點腦袋自動開啟,完全性的清醒。我依舊閉上眼睛,安靜的躺著呼吸,聽見室友喃喃自語的夢話和磨牙聲。

睡吧親愛的,待會兒睜開眼是個極需精力的一天,是作戰的開始,也是噩夢的結束。深深的睡,兩個小時後再起身練習試教吧。才閉上眼睛不到幾分鐘,手機便開始振動。




人是注定孤獨的,畢竟只有你清楚自己的情緒顏色。

孤身立於台上,面對一班四分熟的同學,我們都清楚的意識到情緒熔成火團,燒著兩條細細的月眉,煎著疲憊的每一寸肌膚,烤著焦黑已久、奄奄一息的心臟。

一下台,那顆心頓時輕了許多,而當下每個人的心情與想法固截然不同。人是注定孤獨的,慶幸的是孤獨中有妳們的陪伴。

星期四晚上,垮了,如山崩。




快新年了。

阿亮的教案裡提到歲末迎新話春聯,上課時廖晨惠老師說到新年菜,朋友問我幾時返鄉,媽媽開始問我有沒有在倒數回家的日子。

夜裡的夢開始逐漸清晰。



(文/小柔)

December 26, 2012

抽屜裡的聲音。


異國真的有不一樣的聖誕氣氛。風很大很瘋,橫衝直撞的亂竄,鑽入冬天的外套,滲入近乎凍僵的肌膚。

一個人的夜晚,不長也不短。擁著自己抱著風,我漫遊在聖誕的天地。




你知道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不會專屬於誰,可是有時候在某些特別的佳節,你總會想起某一個人,並希望她就在你身邊,和你一起度過這個美麗的日子。

然,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她現在已有更要好的朋友,而那位朋友也是你認為很不錯的人,此刻她和他也許在某個地方一起度過這個佳節,而你就和你孤單的片影在這裡吹著冷風感受冬至與聖誕的氣氛。

你沒有生氣那個人,那個帶走她的那個人,因為那是很好的人,也或許是她未來的幸福。你不想當個無理取鬧的小孩,無端端的就在她面前鬧脾氣擺臭臉,這樣只會像蒼白的考卷紙一樣,簡直被扣到零分。

所以,你只能把放肆關在抽屜,聽見它在抽屜亂竄亂撞的碰碰聲,一個人假裝很快樂的閒逛聖誕的夜晚。

























用食物堵住寂寞的海洋,也算是一種灰色的幸福。


至少,我是快樂的寂寞,幸福的寂寞。




冬至快樂,聖誕節快樂。

(文/小柔)

December 19, 2012

抽菸這回事。


噢,我是絕對不會抽菸的。

我爸在認識我媽之前抽了近二十年的菸。跟我媽結識並展開一段戀情以後,有一天,媽媽告訴爸爸,他只能擇一選擇,菸與情人,他究竟要哪一個。媽媽從那天起不再與爸爸相見。

三個月後,爸爸找回媽媽,因為他已經戒菸三個月了。從媽媽離開他的那一天起,他想得透徹。他很清楚假使他答應情人為她戒菸,那是給情人的諾言,是對他人所許的承諾,而他要的,不止是答應別人、配合他人的要求。於是,他對自己深深的許下諾言,他為了媽媽,更是為了自己,他決定戒掉與他相伴二十年來的菸。

我不敢相信爸爸曾經抽過菸。

我們家有每逢星期五出門吃晚飯的習慣。跟家人到外面場所吃飯有個壞處,就是當你吃著香噴噴的晚餐,現場有人點火抽菸,晚風輕吹,一點都不香的香煙朝你這裡飄來的時候,你除了露出厭惡的表情,卻不能逃離現場,因為一家人在吃飯,必須互等彼此,你只能很無奈的暫且包容一陣陣的煙熏味。

出門吃晚飯,爸爸總是習慣坐在餐廳的旁角位子,他覺得透過這樣的角落視野可以察覺到四周的一切。每當有人亮起打火機點火抽菸,撲鼻而來的煙味總是讓爸爸皺眉頭。他就像不曾吸過菸的人一樣,完全無法接受那股讓人一聞便想掩鼻的煙熏味。

偶爾爸爸敘述這一段悠久的抽菸歷史,我都會不厭其煩的問起他戒菸的經歷,他就像電視裡受訪問的經驗豐富歷練的成功人士,說話的語速緩慢而適度,答复的語氣沉重而穩定。

原本一天抽近兩包菸的年輕傢伙,從情人離開他身邊的那一天起,他停止抽菸。他將身上的香煙與煙包通通丟走,以為這樣可換來一身輕。隔日,胸口開始綻開熊火,他的肺整日如烈火燃燒。夜裡,意識格外清晰,慾望一直在腦裡心裡亂竄,他拉起被單,壓住那狂野的火尾巴。

接下來的日子,胸口上滾燙的痛楚如渴望成長的青苔,一逮到機會便快速生根萌芽,更如活動率極高的細菌,迅速地生長並擴散,染了全身。他的身體起了劇烈的反應,渾身發抖,感到無力、無精打采,做起事來更提不起勁兒。

戒菸一個月後的某一晚深夜,他實在是忍受不了,蓋不住自己的邪念,更壓抑不了那股渴望的衝動,他從床上跳起來,摸黑中從衣服的口袋掏出一包香煙,手指顫抖著從煙包裡取出一支菸,正要含在嚴重發抖得無法控制的嘴唇裡,那一刻,他突然想起答應過深愛情人和自己的承諾。如深夜裡被冷水潑得一身濕,意識馬上恢復清醒,他即刻睜開眼睛,顫抖與喘息間,他慶幸剛才的一切只是夢。諾言如玻璃瓶中永不凋零的玫瑰,而他差一點失去信用,打翻那個無價透亮的玻璃瓶,差一點親手毀了那高尚而脆弱的酒紅色花。

那晚之後,接下來的每一個熟睡的夜晚,他都被同一個噩夢驚醒,而每一次驚醒之後,他都慶幸那只是一場夢。他依然在努力地維持和守住他和愛人之間的愛情。

那場讓人精神振奮卻又渙散的噩夢擾了他整整一年半的清夜。每一個深夜夢,如重複播放的黑白影片,畫面有些模糊,感官的意識卻是格外的清晰,一樣的情景,一樣的心境,一樣的在夢中憶起那份承諾然後慶幸這全是一場夢。

話說,戒菸的三個月以後他找回愛人,告訴愛人他戒菸的決心。當然,兩個熱戀中的人怎麼也拆不散,倆人又甜蜜的在一起。

相識與相愛四年以後,他們結了婚,生了我和弟弟,而現在他們的愛情已經長跑了二十三年。當年他們也曾懵懂的遇著了不少荊棘,卻以智慧來面臨與解決,倆人互相陪伴與支持,如瓶中的酒紅色玫瑰,讓人心醉,更叫人羨慕的細水長流的愛情。

爸爸的意志到底有多堅強,我想這個答案是我想不透也給不了的。媽媽更是以什麼樣的心情看待一個如此出色出眾的男人,而這位男人正是如此的為她死心塌地,深愛著她。天哪,這真是一個讓我和弟弟聽了近十年卻絲毫不膩的愛情故事。

(文/小柔)


* 以上的文章於2012年12月17日發表於《星洲日報——活力副刊》

December 15, 2012

騙局。


李盺一直說這一次的連假根本不是連假。

改寫教案、製作教具、練習試教,一堆疊著的功課全壓在心頭上。





這幾天的假期來臨以前,虹屹早已替大家策劃行程。星期三專心忙於準備教案與試教,星期四中午是大家出外吃意大利面的 noodle party day,星期五到新社花海去賞花攝影,然後週六日兩天專心準備教具、練習試教與完成其他的瑣碎作業。

不知道為什麼,星期三,或許是連假第一天的關係,大家的態度還蠻懶散的,整日一事無成,眨眨眼晃著身,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星期四早上十點多大家都準備就緒,興致高昂的搭 107 公車往虹屹介紹的那家美食店出發。『阿喜』專賣意大利 麵 和手工批薩,原想點平時喜歡的蕃茄或青醬口味的意大利麵,後來被奇特的『醜麵』介紹所吸引。

我個子矮小,胃口卻是個無底洞。難得大老遠來到這裡,當然要再點一樣小點心。我毫不猶豫的點了一份墨西哥香腸起士捲餅(German Sausage with Cheese burrito),後來發現它的味道香濃,而且脆薯真的很好吃。我和李盺一起合點一份套餐,而套餐所附的蕃茄蔬菜濃湯也相當好喝,現在想起來回味無窮啊。

吃飽之後,我們都附近的烘焙坊晃一晃。一進去烘焙店,一種讓人感覺很幸福的香噴噴的麵包香撲鼻而來,店裡散發著含有的獨特異國風情,大家都被這家店的魅力給鎮住了。老闆親切和善,大方讓我們試吃的手段成功擄獲余柔的芳心,而且所作的麵包用材特別創新,我真的蠻欣賞他的。





今天晴天藍天,眼底一片花海,大家情感豪邁奔放,拍了好多好多的照片和做了好多白痴的動作。大家都笑了出來。

這幾天,大家都笑了出來。把心裡的結、心裡的空、心裡的煩惱與淚水全都笑了出來。

都笑出來,真暢快。





適當的放肆固是好的,然,瘋狂玩樂的同時存在著現實的壓力,大家都有意識到星期五下午結束之後,得收起心來,好好的辦起認真事。

所以,我們的快樂不再是單純的。




眼睛半睜,劉海遮半張臉。

臨睡前打的文章真的爛透了,毫無文藝之意,真抱歉。


(文/小柔)

December 9, 2012

101年之度校慶。


手裡握著獎狀,頸上除了戴著日夜隨身的白水晶項鍊,今日還多了一個獎牌。菁英獎,是努力和運氣的結晶吧。

身穿柔萱的白襯衫,隨意搭一件貼身深藍褲子,我站在一團白衣黑褲的人海中,在一群榮獲菁英獎的菁英們,看看人家多麼菁英的模樣,在雨中蜷縮著、掌心摩擦著,等待頒獎之環節。

我離開人群,躲在帳篷下,看著小雨滴滴答答,地上青苔濕漉漉,菁英們手遮頭髮。

我是否過於冷血,擅自躲到帳篷下卻不通知任何一位菁英生其實可以不用一直站在那裡淋雨等待指示。可是我不是校園的風雲人物,菁英群裡沒有一個是認識的,就只有幾張見過面的面孔,叫我怎麼開口跟他們說話,而且一大清早我本就沒有說話的習慣。

跟他們比起來,我真不覺得自己是個菁英生。

我沒那個耐性,站在那裡淋了老半天的雨也不吭聲,也沒那麼堅持與堅強,我抵不住徐徐寒風,只好離開人群躲到帳篷下。從頭到腳不管怎麼看,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一點都不像個聰明機智的高材生。倒是較像一個不愛守規則壞孩子,像匹黑色的野馬,總叫人為我捏一把冷汗。

妳轉過頭,發現我,也跟著走下石階,躲進紅色帳篷下。





選修法文語韻,有幸與音樂系二年甲班共修同一門課,第一眼,就看出妳的氣質是與眾不同的。

第一眼。

那是一種無法詮釋的感覺,是透明的,摸不著的。是第六感嗎,我不曉得。 You are the one that catches my eyes,我只能夠這麼說。

讓人感到意外和驚喜的是,妳竟是班上的菁英生。不錯,證明我沒看走眼。

很高興今天能和妳一起當領獎著,於是我給妳一朵充滿善意的微笑。妳笑容可掬,眼睛似會說話,秋季的音樂漸漸響起,妳讓我想起了九月。





看著獎牌紅白藍的線條,心裡不禁一片茫然。家人不在身旁,榮獲的這些東西都失去了意義和生命。

我最想要的,只不過是爸媽的一聲稱讚,而此刻他們卻不在我的身邊。鼻子一酸,眼前獎牌上自己的名字都糊成一團。

首次榮獲菁英獎,亦是首次獲獎的心情是這麼的難堪和失落。

少了家人,這些東西真的等於零。




家人不在,第二個想到的,竟是僑外生聯誼社的學姐們。音秀,碧君,她們總給我是姐姐亦是媽媽的感覺。

突然好想拿著這張泛著蛋黃色的紙張和獎牌衝到她們面前讓她們看看,逗她們開心也好,我就想像個小孩,看著大人臉上滿足的笑容,聽聽大人讚美小孩的溫和語氣。

冷風颼颼,我抱著自己,看著帳篷外頭冷雨傾洒。

有人拍拍我的肩,抬頭一看,是碧君學姐。我打從心裡笑開來,很高興她到這裡來找我。恭喜我之後,她開始說起認真的話來,一句一句的,真心話如清泉,滲入一層一層的乾涸,深入我的心坎。

她離開之後,殊不知我的眼睛濕了,心裡卻有股滅不掉的暖流。




輪到一團白衣黑褲的菁英群照相的時候,我看見了妳,駱音秀。

不知道為什麼來台以後,這麼多學長姐我總是最喜歡妳。或許因為我們的脾氣相近,或許我們都熱愛音樂,還是妳真的給我一種家人的感覺,總讓我想起我以前在家裡最真實的面貌。

妳跟我招手,輕柔的走了過來。我好想告訴妳,妳今天是多麼的迷人可愛,化上妝是多麼的像日本人,多麼的白麗可人。我是多麼的想告訴妳,只是這些話容易讓人誤會是客套話,更何況是經歷諸多事情的妳,更不會把這些話聽進心裡。

很多話,我選擇保留給自己,因為攤出去的真心,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深切體會得到。

妳問了問我這是什麼,菁英獎,我說。這樣 pandai 啊,妳說,我聽了,鼻子又酸了。




一年一度的校慶於中午前結束了。

不知覺的已在這兒呆了一年多,也意味著自己留台的時日無多。

所以,計劃開始變得繁雜,生活開始變得更有趣了。


(文/小柔)

December 8, 2012

Smoke Gets Into Your Eyes。


我不喜歡太趕太倉促的生活,所以晚上總是習慣來點爵士音樂。越聽就越想衝到爵士的現場演奏去呆一整個夜晚,在那裡搭帳篷聽著入睡我也甘願。就是想在異國的星空下,跟最親愛的友人相依著。




聽說你跟她在一起了。

而你家那台無主人的鋼琴,看來只能繼續廢著了。

聽說第一次的戀愛總是最讓人心醉的。

而這一次,不曉得是否是你的第一次。

如果是,請你好好享受初戀中的每一分每一秒,感受那如清泉甘甜般的純淨的愛。如果不是,那麼,請你好好的珍惜這個她,或許她給你的正是你所想要的。





愛情到底是什麼?是你的眼裡只有她,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是 when smoke gets into your eyes。




校慶園遊會開著嗓子叫了一整天,推銷了沙爹、炒麵和咖哩麵包。

本是說話低沉溫和,突地提高聲量飆高音可不是我的專長。

看來我這幾天得好好的養聲了。


(文/小柔)

December 4, 2012

每一天。每一晚。


每天早上,只要睜開眼睛醒過來,腦海若有一絲有關昨晚發夢的記憶閃過,我都來得及抓住它的尾巴,看見一丁點夢的輪廓。如深夜裡不開燈,憑月光隱約看得見你的背影一樣。

昨晚又夢見你們。我又在為一點小事對媽媽您不禮貌,骨子裡我到底還是那個愛耍脾氣的壞公主。我又在重犯習慣性所犯的錯,對您不禮之後又深感愧疚,吃飯的時候還特地為您多夾點菜和魚,希望您可以聽見我對您說出的無聲道歉。察言觀色,發現您的臉上沒有一絲不悅,證明您沒把剛剛的那件事放在心上,我方才釋懷。

夢裡的你們是多麼真啊,會多我笑,對我鬧,跟我說話,甚至了解我無聲的言語。

忘了從哪一天起,我開始每天一早醒來便回想昨晚所發過的夢,這樣的情形連續了好幾天,我赫然發現,原來,每一晚,你們都在我的夢裡。只要我有能力回想起昨晚的夢,就算一個夢也好,你們都會在裡頭與我相聚。每一晚,每一晚。

潛意識真是個值得信任的好傢伙,它總是替我實現我現實中無法辦到的事情。




系上又開始舉辦些有的沒的事情,我們又開始為此忙得盲而昏。

感謝我們的主任與學長姐,為了維護原有的傳統,為了延續原有的傳統,他們跳不出那個傳統的框,反而被反鎖在框裡。衷心感謝他們為我們的大學生活增添生活空間與超出有限時間範圍以外的一些有的沒的,讓人看得眼花繚亂、頭昏腦脹的花樣色彩。

謝謝大家。


(文/小柔)

December 2, 2012

12月1日。


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參加了國際性的英浪歌唱比賽還真需要果斷與勇氣。





和盺橒一起猶豫了幾個星期,原想放棄的,卻被一陣陣狂風似的言語吹到報名處去了。他們說,這是最後一屆的英浪歌唱比賽,以後我校的英語系不再舉辦了。聽了不免有點作用,人生路上不想留下遺憾的窟窿,在報名截止的那一天,我們倆一起報了名。

練習歌曲的過程中有孤寂,有盺橒,也有鋼琴的陪伴。可是我不是一個很乖的孩子,我無法日日夜夜對著同一首歌朝夕相處,一直聽或是一直唱同一首歌簡直是要了我的命。

生命的每一天固需各類的音樂來滋潤,選擇與聆聽音樂的當下心情更是自由舒適的,毫無壓力,所以我每日依然聽不一樣的音樂,只是偶爾練練唱,順手練習鋼琴檢定考試的幾首歌曲。

初賽之後,發現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雖然進不了決賽,參與這場比賽的過程固是讓人雀躍的。把自己裝扮得體大方,頭上夾個小紅蝴蝶結,臉上打點粉底,左手握著眼線筆在明眸畫上對稱的黑色細線。爾後從衣櫃取出那件收藏了好久卻不敢穿上的雅緻小禮服,我端詳的打量著。典雅的淡柔色陪著黑色蕾絲,輕而巧,含爵士之嫵媚,正適合所選的初賽歌曲。微笑著,我把它穿上。

在打扮與穿著方面,我是一個懶女人。我知道什麼樣的打扮會有什麼樣的效果,甚至曾經夢想當個服裝設計師,只是我就是不喜歡花太多時間在裝扮自己,總覺得那些時間可以花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比如畫畫、彈琴,或是睡覺。

難得有那麼一次我願意花時間與精力來裝扮自己,心情固是喜悅與開朗的。





Well,it's an honor to participate in the last which is also the 8th English Waves。I've been much more braver than I thought,no matter the performance on the stage or the decision that I made。Thanks to all the friends who supported me, especially Lee Ying Yi who encourage me to make this decision。

(文/小柔)

November 24, 2012

任性的孩子。


夢見你們多少回,數不清。每一晚的夜空幾乎都是你們的模樣。

尤其是心累的時候。

離開故鄉來到這裡,唯一清楚意識到的,當一個人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他心裡所掛念的,就只有家人。




期中考告了一段落,如雨後的海,日子漸漸的平靜下來。

靜下來的時候卻怕自己會因而失去該有的動力,而刻意掀起一陣陣的小浪花,讓自己如沙灘上的螃蟹繼續忙著走動,充實著,時間不空著。然,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勿盲目之忙。




十一月即將離開月曆的首頁。

月曆上的字跡滲入紙中,有紅筆有藍筆。逐字強而有力度,手指在月曆上游移時都可清楚的感覺到字跡的存在。

左手握筆的力度就是這樣的任性。任性彷彿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是從小到大唯一不變的特質。

因為任性,所以自欺欺人,堅持不該堅持的,放棄不該放棄的。

因為任性,所以外表冷傲,不知在矜持著什麼,內心卻如熊火轟烈燃燒澎湃著。

不易合群,不想輕易參與如果想成功就該接近的人。

我行我素,尤其是在自己累壞的時候,管不了那些該死的規矩規則,畢竟規則是由人所創,亦可由人所改,我就是想休息睡個美容覺怎麼樣。

因為任性。




我是個任性的孩子。這是再怎麼也改不了的事實。

從小到大傷過多少次媽媽的心,自己跌到幾回,也東山再起的改頭換面了幾回。

或許在成長過程大家只想在朋友之間,在人群裡頭找個屬於自己的身份,自我認證,有需要被看見的渴望。或許因為這樣,所以任性。




這是一個不好的習性。

省思的時候總會讓自己愧疚不少。那個時候,在那個時間點,幹了什麼好事又傷了幾個誰的心。

找了自己好多年,後來,在某些方面,某些程度上,我開始收斂起來。

我不想回去以前的自己,不想像當初那樣的毫無目的的游移飄盪,心裡不知在空虛著什麼。我不想讓自己變得那麼可笑。

於是,尋找的旅程開始了。

任性的特質依然存在。那是我的一部分。

然,我開始比較懂得如何適當的運用它。至少,比以前懂得還多。




因為收斂,所以我不再放蕩。

也因為任性,所以親愛的,你那雙被蒙著的眼睛完全看不見我。


(文/小柔)

November 14, 2012

片刻的溫柔。


病了。

女孩病得寂寞。病得惹人煩的可憐。像個明明就沒受什麼委屈的孩子卻還在窩在被單裡,猛拉起被單蓋著自己,不想讓燈光照亮濕透的臉,不想讓別人看見卑微落寞的自己。

做作業拖個地洗衣服,無論怎麼樣她都提不起勁兒。

晚風徐徐,吹進心房裡。她想出門去。





晚風微涼。

它輕輕的吹,極致的溫柔,深怕一不小心就會惹到這個瘋女人。它怕碰碎了她,更怕一不小心吹裂她玫瑰花瓣的面孔。

夜裡的眼睛如星光,如深湖,清澈透底的靜。

今夜的風也很安靜。它不敢囂張,或是張牙舞爪,或是玩些什麼樣的把戲。它知道這個女人瘋了,心情極度的差。而她的雙眼,永遠都是雨後的一片湖,盛著滿滿的,永遠潮濕的水和空氣。

風很安靜的,在這女人的身旁繞著。不曾如此,就只是今晚,它想。

這女人穿得怪異。一身灰黑,還在一個女人都穿幾寸高跟的城市裡夾著一對人字拖。可是她的憔悴的臉,那雙空洞的黑眼睛,那如墨水暈開的長髮,她所有的黑如城裡的狼牙月,像個極深的深淵把瀟灑飄逸的風兒給吸住。




風陪著她,走在只有街燈的街上。它在猜想她要往哪兒走要去哪兒,殊不知這女人心裡是空著的。

她根本毫無目標,散著一個人的步,寂寞得想鬧想哭也想家。她掏出手機,看了電話簿裡所有的人,嘗試從裡頭找出一個人陪她一個寂寞的晚上,還沒翻完電話簿,她的眼睛又濕了。




月光下,她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很可愛的人。

她不擅把想法說出,是一個敏感而脆弱的女孩。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風輕吹,不慎碰著這女人落的淚,它即刻明白了她的心。

原來風錯了,她不是女人。她只是一個看起來很像女人的小孩。它看見女孩掏出手機,深深的吸了口氣,又把手機塞進口袋裡。她的眼睛更像天上的星星了。

這女孩後來進了一家快關店的二手店。這家店播著那些她曾經嚮往的古典音樂,散發一種讓人想停駐久留的舒適感覺。她輕微顫抖、抽泣著,還盡可能壓低聲量不讓別人聽見。風輕輕的搖著頭,有點想笑的感覺。

女孩的眼睛如發現海底裡的千年古寶一樣,完全被吸著了。她脆弱的手不自禁的提起,輕碰架上一一陳列的物品。那些物品都極度的精緻,有陶瓷,有青玉,有一系列的英式小茶壺與小杯子、歐式的玻璃杯子、東風的小卡片、精緻典雅的厚紙皮袋子、可愛小玩具、桌椅的護墊,什麼都有,應有盡有。

她臉上的星星在發亮。風難得看見她的眼睛這次閃著開心亮麗的色澤。

她輕輕的觸碰,感覺指尖上所感受到的所有花紋凹凸與各式的材質,布料的粗糙的玻璃的光滑的,所有不同的質感讓她更為心動。

遇著這些小飾物,女孩整個人似乎病好了。她安靜的在心裡雀躍著,臉皮厚得在這家快關店的店繼續停駐。

風見女孩的心情頓時轉晴,一雀躍,在空中以最優雅的姿態旋轉。掛在店門的風鈴叮叮噹的響,如深邃貝殼裡輕唱著海洋的歌。

女孩抬起頭,看著微微起舞的風鈴,會心一笑,頓時感覺身旁有股暖風環抱著她。



(文/小柔)

November 3, 2012

母校。


最近常憶起你們,那些過往的事,過去的人。




今早起床喝杯溫水,一個人輕輕的踩踏陽光的碎片,忽地想起你的臉龐。

那一次我和朋友開玩笑笑得瘋了,想喝點水冷靜自己。嘴裡含著滿滿的水,欲吞入喉間的時候,朋友刻意的搞笑又惹來一陣笑意,澎湃有力的暖氣在肺部支管裡衝了出來,我一轉頭,白開水如噴泉般的優美弧度洒了一地。水氣散開,赫然發現你正好經過我身旁,差點兒就被我的口中水噴個正著。如往常般,你冷冷的面無表情,卻在我身旁愣了一下。那是你最可愛的時候,大家都笑翻了,我卻窘得不得了。

我有說過你長得像韓國人嗎?就像某一部愛情電影裡的那位韓國男生一樣。只是人家錢財萬貫,帥氣英俊瀟灑有笑容,而你,就算了吧。

跟你有關的記憶,就只是同班同學。我不怎麼跟不認識的人講話,這點你應該知道吧。你算是老師們眼中功課好的乖學生,上課卻習慣跟好朋友坐在教師的後頭。只要是上非常重要的課如高級數學,你們會搬自己的椅子、帶著筆記本與鉛筆盒,當一位讓老師感到欣慰的好學生,湧到前面往前坐。上不重要的課時你們會一起抱頭就睡,或是躲在後頭寫各自的功課,做補習班的作業。後來我也適度的採納你們這樣的讀書方法,為了SPM,我必須善用並安排時間,好讓課業與睡眠的時間平均分配,為此我只好辜負教導其他不太重要科目的老師。

我們同班四年,卻沒說過幾句話。

相遇而不相識,算是一種奢侈的緣分嗎?




臉書上,大家都發有關畢業的感言。時間如箭,一射,一年已過。

前幾天你們剛離開十三年的母校,而我人在外地剛想起我們在母校的共同回憶。




所以,你們真的畢業了?


(文/小柔)

October 26, 2012

lighter。


突然,

想抽一支菸。











I need a lighter。


(文/小柔)

October 21, 2012

橘色夕陽。


思緒如瓶中酒,一個不慎,濺了一地。

酒氣如菊花香,在空中綻開,擴張,吞噬寂寞的靈魂。



週日的早晨,你們的文字,我讀進眼裡,嚐到它們的苦與酸。

一個一個的離開原地,大家帶著懵懂的心,各奔四方,摸索,未來的方向。



同一個世界,不同的時間,我送你一聲關懷,你回我一份祝福。

我不知道大家最近的改變,只是開始想念了。



回憶是懸空的鉤,彎曲尖銳。

而我們是一尾尾的魚,願者上鉤。



看著身旁的妳在摸索中漸漸找到自己,真為妳開心。真的。

只是同時還有參雜著更多更複雜的爛情緒。羨慕、失落、憂愁、焦慮、難過。

因為我看著自己留在原地,甚至退步,卻無法跟妳一樣,找到自己,一起向前邁進。

是時機未到、擦肩而過,還是我對興趣的態度不持恆心?



愛情的國度裡,我沒輸,畢竟什麼也沒開始過。

我也沒贏,因為你不曾看過我一眼。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哈哈。



中午在人海中吃個寂寞的午餐,下午漫步於寂靜的公園。

老阿公與阿嬤牽著手,緩慢的,走著每一步。孩子牽著媽媽的手,有的被爸爸背著,見證夕陽的餘輝。家人聚在一起,有的打著棒球,有的打羽毛球。

大家沉浸在夕陽的餘溫,笑得燦然大方,而我陶醉於橘色的光輝。

背著背包,淡淡的微笑抹於顏面(我快要失去開懷大笑的能力),陶醉於這般讓人嚮往的迷人景色。它填補了我這兩天寂寞的,空缺。



(文/小柔)

October 9, 2012

呼嘯而去。


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動也。

不常說的語言,彷如阿公老家門前幾百年餘的褐黃色鐵花,最終還是生鏽了。




永遠無法想像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而妳會以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它。

大家都只是害怕,讓人完全不能安份無法自己的,未知數。




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十年的光陰消逝如聲,回音從此鎖在心房裡的那幾格抽屜。

忙起來的時候,時間加快步伐的逃離,回憶卻是很安分守己的傢伙,乖乖的呆在那頭,不動,不鬧。

我有時候甚至搞不清楚什麼時候時間是靜止的。是重溫回憶的片刻,還是創造回憶的時候?




我開始發現另一種幸福的味道。

原以為睡覺是件幸福的事,直到我失去它以後。我開始尋找幸福的另一個方向。

躺著,什麼事都不做,即使睡不著,也要好好的感受幸福的安靜片刻。

(自我安慰與自我催眠未必是一件壞事。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演講之後總是讓人極度懊惱、沮喪。

大家總是在意在台上的那一刻漏了什麼台詞,少講了些什麼,卻忘了自己在過程中也成長了不少。

連我也差點兒忘了。












聽著蕭邦的 Nocturne Op.9 No.1 in B-flat Minor,想起某部電影的鋼琴配樂。

那部電影,對白不多,男的不帥女的不美,鏡頭細膩,配樂恰好,然,它有著極短篇小說的精髓如讓人出乎意料的言外之意等。有素質的電影至今難尋,如與心靈拼湊得恰到好處的音樂,生命中偶爾能遇到算是一種奢華的緣分。




愛上近秋的晚風。

穿上外套在外頭自在的漫步,沒人能囚禁渴望流浪、嚮往自由的那個野孩子。耳邊呼嘯而去的,是塑造現在的過去。



(文/小柔)

October 6, 2012

陽光的溫度。


如樂章上的鋼琴曲,經過 forte、accelerando、crescendo、allegretto、allegro 所濺起的浪花與激情之後來個漸漸輕微的 diminuendo,九月開始收聲。




上大學以後,身兼好友與室友的獅子開始發現我的另一個特點 ——— 平日不開燈,讓房間顯得暗涼的,這點讓她很不習慣。

她在家總喜歡開燈,無論白天黑夜,就是喜歡家裡光亮幾淨的感覺。來到台灣跟我生活以後,她開始懷疑我是否是個正常人。

我喜歡燈暗,陽光如水如絲綢,安靜的灑進房裡的片刻。

日光燈總是亮得讓人太醒目,提醒著身上的每一根神經保持清醒的狀態。它的亮度會讓人習慣性忽略陽光的溫與清新的暖,殘白覆蓋著暖金,人們自然忘了太陽金似水的柔情。




星期六早上,難得沒什麼事,輕鬆寫意的。我掀開窗簾,與窗台上的植物們打招呼道早安。

對了,這兒忘了記載我去九份之後牽了兩位小傢伙回家。一個是綠色的火龍果綠苗,另一個則是鳳梨的幼苗。

它們到家的那一天,我馬上給它們取了名字。








這是火龍果的綠苗,很可愛。

窗台上,會看見它一頭綠髮擁抱至愛的陽光。










猜猜看它叫什麼名字,與顏色有關的。










這就是鳳梨的孩子。

輕柔紫,真讓我喜歡它的低調與安靜。





好吧,答案揭曉。

滿頭綠的小瓜我稱它為『Mr. Green』。Green 前加個 Mr.,這樣念起來聲韻比較有節奏不是嗎?哈。

柔紫的小孩原想取個跟紫色有關的名稱,『Miss Purple』或『Miss P』聽起來有點難聽,後來我開始尋找它給我的感覺,再從那份感覺為它取名。

它低調,不吵鬧,如靜靜躺在盒子裡的精巧小巧克力,所以後來決定叫它『Coco』。




現在外頭風光日麗,它們在窗台吹著風欣賞如海的天藍,自在的,悠閒的,如我現在的心情。

待會兒與校慶園遊會總召有約吃午飯,還是乖乖去洗個臉穿一身簡潔清雅的衣服。

隨後,是時候練習英語演講。

自在悠閒,時間白白流失的時候,人總會習慣性的尋找一些有的沒的無謂的麻煩,這樣生命才會處處有小火花的驚喜不是嗎。



(文/小柔)

September 29, 2012

中秋節快樂。


中秋前夕,想喝杯熱巧克力暖暖胃,站在陽台與近秋的晚風擁抱。

近視加深,連看個月亮都模糊不清。棉雲在夜間穿梭,彷如彼得潘傳說中的海盜船,輕盈得毫無重量,任秋風牽著飄,漫無目的,奔離,這個渺小的城市。

幾個夜晚的晚睡,幾個清晨的覺醒,所幸今日還活得像個人形。I enjoy what I do,這句話從高一伴我至今,只是上大學以後開始習慣性的選擇遺忘它。




冰的心濕的臉是最容易入睡的夜晚,一杯有溫度的水是隔日早晨對自己的關愛。

女人是豆腐,不會說話的沉默會讓重物壓碎自己。女人是水做成的,眼底的星光往往是見證自己心酸委屈的天使。

真討厭自覺可憐委屈的人。(可女人不都這樣?)


文/小柔

September 26, 2012

生日快樂。


其實我也不是很缺錢,只是習慣把自己想像成窮人。或許真正的獨立正是一個人學會如何生活的時候。

一個人過生活,就會開始懂得什麼是理智,和寂寞。

有些人不會明白妳的寂寞,他們以為有個伴、有個朋友,或是談一場艷烈火紅的戀情就可以彌補心圖上的缺角。可惜我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總覺得那只是暫時撲空的暖氣,它絕不會為妳而停留一輩子。我仍會感激那及時擁抱我的暖意,甚至鬆開自己的心瓶,不顧後果的傾瀉自己的感性與情感,只為經營與維持其情誼。倘若它與我纏綿一輩子,我不嫌,心裡偶爾會深感慶幸,是緣分讓我遇見了誰,結識了誰;若它離我而去,我不悔,也不恨,不是有句話說當上帝為你關了一扇門,必為你開另一扇窗嗎。




昨日到家樂福去購物,買了生活用品與少許乾糧,花的錢遠比想像中還多。為錢嘆口氣,也為自己的瀟灑購物法嘆口長長的氣。

一個人生活後,羞恥心開始茁壯成長,如春季的牽牛花努力的往上攀爬,最後與自尊心結為一體。一想到花的是父母錢,心一揪,便提醒自己這幾天得好好省錢。

暑假打工賺到的錢已拿去付學雜費,如今兩手空空,感覺怪怪的,明明就有費心費力去打工賺錢,錢快到手上進口袋的時候又被別人奪走了。




明天是個特別的日子。總覺得應該對自己說些什麼重要偉大的勸誡良言。

好,鄧凱柔,恭喜妳明日將升級為十九歲的少女。來台後妳開始學習如何尋找自我,妳學會如何打開心房接受外在的新事物,妳學會如何踏出曾經困在裡頭長達十八年的安全地帶。妳用盡方法尋找自己的影子,挖掘影子裡藏著多少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秘密。妳每一學期的學分都修得滿滿的,參加國際標準舞社團、攝影社、熱音社與僑外生聯誼社,當中妳也許犯了不該犯的錯,但請相信我,就算錯也錯得值得,因為一路上的錯與誤正為妳的人生增添不少的火花。

我看見妳的變化,雖然不太清楚當中如何蛻變,我看見妳的勇敢和學習的精神,我看見妳的努力與付出,我都看見,都聽見。

我真的覺得妳應該衷心感謝蛻變過程中的貴人,包括父母、老師與同學,其中一位當然是影響妳蠻深的好友李盺橒,也就是部落格裡所稱的獅子。她勇於挑戰新事物的精神真的改變妳膽怯的個性,雖然現在妳依然在學習中,但我希望妳可以學會接受生活上的每一個挑戰,並向挑戰看齊。

盺橒個性與妳的特點正好相補亦相似,倆人如雙劍合璧,緊密的扣著彼此彷如天衣無縫,我真替妳感到慶幸與開心,因為能找到一個這麼可愛可敬的人成為好友是很難得的。妳自小個性活潑,朋友眾多,知心的卻沒有幾個,後來念國中以後不知什麼改變了妳,妳變得孤僻,開始喜歡一個人或少人的活動,喜歡安靜不熱鬧的地區,妳的交友圈子開始縮小,直到幾位好友而已。我替妳開心,因為妳成長的每一個階段都曾有知心的朋友陪伴著,雖然由始至終並不是同一個人,但每一位她和他都見證了妳蛻變的過程。而如今上到大學,遠離故鄉,能找到這麼一位知心人真難得。

話說,我覺得妳的臭脾氣應該改一改。

經過統整之後,我發現至今妳的脾氣可分三大階段。第一段是十歲之前,脾氣火爆,個性衝動,得罪多人也討厭多人,就像所有頑皮的孩子一樣懂得虛偽、擅於說謊,當然也搶盡風頭要討人歡心。每當回首過去,最討厭就是這個階段的自己。虛偽,假裝,小人,真是人生的黑暗區域。第二階段是十歲以後,壞脾氣在眾人面前稍微收斂起來,形成對外人好卻對家裡人發脾氣的狀況。當時外頭的人都說我脾氣好,而我將餘留的負面情緒收在心裡再轉移到僅家人身上,所傷害的都是至親至愛的人。現在回想起來真覺得我傷父母心太多了。

離開大馬來台以後就是我目前的第三階段。或許是家人不在身旁,沒親人可發洩殘留的情緒,我的壞脾氣如經歷風霜而開始裂開見世的大石頭,我開始發表自己的主見,勇於表達自己,因而容易小生氣。家人不在,發脾氣的對象自然也是我至親至愛的好友,如盺橒。好啦,我承認這樣有點對不起盺橒,可是我還真不知該如何改掉自己的壞脾氣。

可我這個臭脾氣有一點好。每當我生完氣之後,才不到一兩分鐘我就氣消了。打從心底是沒生氣,不過礙於顏面,我還是得擺著一副招惹蒼蠅的臭臉,等個半小時才慢慢假裝沒事。這是好事嗎?




好啦。

十九歲了,又長大一年。不小了。

祝福自己心想事成,身心健康,在外頭生活一切平安為主,讓自己以活在世上第十九年的眼光看世界,跟新年願望一樣,見他人所不見,聞他人所不聞,勇於接受新事物,擴展自我,發展自我,找到自己的另一面。

再祝福自己熱愛生命,保持一顆年輕樂觀的心愛惜自己與他人的生命,時而提升溫和優雅的氣質,繁忙中不忘淨化心靈。

或許終有那麼的一天,會發現自己有如千面鑽石,如夜裡的星,如雨後的水藍天,清靜而典雅,不失人文氣質。


(文/小柔)

September 24, 2012

生命的邀約。


結束了前往九份的旅程

生命為我開啟另一扇窗

與時光邀約,讓我繼續踏上小小的旅途

在每一天開學的日子裡,尋找

不一樣的溫度的陽光

不同的眉目與眼神

人海中遇見了誰

又與誰錯肩而過




不會停下腳步

也沒時間猶豫

只好繼續,找尋

離我最遠的自己

匿藏過久的靈魂

慢慢的,尋找中

發現她

(文/小柔)

咀嚼旅行的成份——九份。


天邊是火紅的,彩霞似水,輕染天穹,遠處的鳥兒輕喚夕陽的名字。

青苔如雨後的蘑菇,滋長在腳下每一步的石階上,小鎮的空氣讓人振奮、清爽。清風吻著眉目柔髮,霧氣輕牽小手,三位女孩以輕巧的腳步、緩慢的姿態,穿梭在人群中,看清小鎮的容貌。




緣分讓我們相遇,也讓我們遇見該遇見的人。

早晨的清粥淡菜,如古代的粗茶淡飯,暖起一天的胃,亮起我的心。




妳的相機吃著所有的照片,我想妳也懶得整理。

好吧,給妳點時間,就是要整理好給我,我可要好好收藏生命的痕跡呢。




旅程總是短暫而燦爛。

時間總是不容許我們想得太多,許多時候,心一橫,就得開始行動。畢竟有些事情一旦錯過,就像離去的親人,不再回來。




開學七天了。明天將會是個美好的第八天。

時間的齒輪不停推著我們往前走,而我們有如走在鋼索上,後退,還是繼續往前,就是不能停下腳步。

翠綠的高山上,就算空氣再怎麼稀薄,我依然堅定著心,和妳手牽手,繼續往前走。這是我們在這一次的旅行學到的東西。



(文/小柔)

September 15, 2012

換個形式。


暑假僅剩最後一天,像倒數世界末日的日子一樣,我真的不想開學。

搬宿是件很累人的事情,總是把慵懶午後的好心情給搞砸。告別 303 號房,住進一個不怎麼樣的 513 號房。

開始想讓房間有家的感覺,內心貪婪的想買太多東西,盆栽小枕頭桌墊裝飾品。有人說女人的衣櫥永遠少一件衣服,那我的就是購物列單上永遠少一樣物品。最後在花了點錢,買了地毯拖把之類的瑣碎物。

回首,時間的花瓣在清風的輕撫下黯然墜地。




重新遇見了某個人,才發現陌生人只是你未認識的家人。

她濕透的雙眼告訴我君子之交可能僅淡如水,我只隨緣而不強求。

再次擁抱她的溫度,我墜入,她的深邃的眼孔。

這一個轉角誰會遇見你,下一個轉角誰又會離開你。得到的份量正是失去的重量,生活因此而平衡。














失去,只是擁有的另一種形式。所以我從來不曾失去妳,更不會失去妳。


(文/小柔)

September 5, 2012

臭脾氣。


每一次總是這樣。

和父親一樣,一身的臭脾氣,明明生氣的對象是對方,卻對自己最親的人發脾氣,聲量提高的大罵一場。

傷到的人總是自己最親的最疼的人。

我的好脾氣都到哪兒去了?

以前是否收斂壞脾氣過久,而它趁現在的血氣方剛都衝出心房爆發出來?




那是我的責任,我是知道的。

我是僑外生聯誼社的一份子,我也經歷過剛來到這裡什麼都不知道的無助感,學弟妹們更是我們社團未來的棟樑。

我不敢說我是一個盡責的人,但起碼我會對我該做的事情負責任。純粹不喜歡某人說好卻反悔的態度,他真的惹毛我了。

帶著學弟妹們買日常用品,辦文件找老師,我累得心甘也情願,因為我是他們的學姐。

只是有時候,當你在背後的付出沒人知道也沒人懂得,而你也不想說太多,你會想以牙還牙的把原本是屬於他的東西丟回去讓他自行處理。你會很想整他,讓他累讓他知道你就是這樣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的。

可惜他最終還是體會不到我走過的每一步。

日曬月殘,學弟妹的緊迫焦慮逼得我一天行走同一個地方來回幾回,感覺像是一位副業導遊帶著不同團體的遊客四處兜圈。

回到家,整個人垮坐在椅子上,腦裡還想著是否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沒告訴他們,不知道他們還缺有什麼而我沒提醒到的。




氣消了,愧疚纏身。

礙於面子,還是不敢與妳見面,寫了封道歉的情書塞在妳房間的門底下。

請接受我的道歉,和隱形的擁抱。


(文/小柔)

September 3, 2012

被愛。


幾夜的燈暗之後,我躺在床上,換盡睡姿百態,告訴自己,失眠固痛苦,但是能躺在床上蓋上被單已是幸福不過。

幾天的隔日之後,眼袋像浸水的口袋一樣累累墜著,昨天又消逝,今天已開始。




牆上的裂縫,我雖然近視,卻明顯的看出來。

陽光透過裂縫鑽進琴房,灑下幾滴的光點,只是這個社長卻不在意也不以為然。

她就快抓不住我的心,而我的心就快跌碎,她似乎,什麼都不想知道也不在意。




人造生理。我在嗑藥。

等待月圓的淌血,等待月缺的修復。

我已經錯過兩個月的陰陽圓缺,被迫上了太空船去尋求外星人的幫助。外星人不以為然的開藥給我吃,一天一顆。

我不想在這二十一天吃完二十一顆藥之後卻什麼也沒發生。

救我。




原以為我習慣了。可是這兩天我感覺異常的冰冷,黑暗。

後來,我放下自尊心。我告訴了別人,我好寂寞。

我不需要被懂得,只是需要被陪伴,被想起,被記得,被愛。


(文/小柔)

September 1, 2012

games we play。


今早原想當一位稱職的盡責工讀生,用最有效力的方式將莊敬苑宿舍裡的每一張床與桌子擦乾淨,可是後來卻發現越來越缺乏動力,直到最後。

最後,我每擦一房的六個床板,就會坐在床板上晃著腳和筱祈聊天,聊到一個定點,覺得時間過了幾分鐘,我們才甘願爬下梯子,到另個房間去擦其他的床板。

感謝訓謙幫忙擦床下的桌子,這樣我和筱祈就不用爬上爬下的像只被囚禁的可憐猴子做家務。

累啊,餓啊,全都襲到腦袋去。中午吃午餐時真的是大吃特吃。




為了讓平凡的生活有一點不一樣的味道,同時當然也為了賺小錢,我也報名到演唱會去當工讀生。

下午五點全體工作人員集合,可是演唱會晚上七點半才開始。男生比較常被使喚幫忙領全體人員的便當、礦泉水、椅子,而女生只是閒晃著,偶爾我會假惺惺的幫點小忙,幫忙遞水給其他工作人員,讓位給其他工作人員坐啊之類的。

其中一位工作人員蠻興奮的,直問我喜不喜歡張閒。張閒?誰是張閒?當然我不敢這麼問,邏輯性思考告訴我張閒就是這個演唱會的歌星。

她眼裡閃爍著幸福的表情,我只好不懂裝懂。哦,還不錯,妳很喜歡哦?

嗯,我超喜歡的,我的朋友更喜歡,只是買不到現場的票,她聽說我在這裡當工讀生羨慕得超想衝過來扁我!

是哦,我笑得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恭喜妳哦,我只能這麼說。




到了現場,演唱會快開始了,主管交代好所有事情之後,我跑去問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正經的夥伴,不好意思,請問今天的演唱會是,誰的?

張閒呀,我很喜歡她。

哦,好,謝謝。看來這個張先生還蠻受這裡人的歡迎啊。

帶上台前工作人員准證,在有限的燈光下略見『張懸』,『神的遊戲』。

哦,原來是張懸,似曾聽過的名字。



今天在演唱會扮演一個讓人很想揍的壞人角色。

我很努力的讓很興奮的粉絲冷靜下來,維持秩序和控制場面,禁止很愛張懸的粉絲拍照攝影,粉絲站到腳都快斷了都不能允許他們坐在媒體專屬台上。

對了,後來發現張懸是女歌手,而且聲線很有特色。有爵士的感覺,我喜歡。




演唱會結束,而我算是獲得心靈上與精神上的滿足。

平凡的生活,總得有點什麼來點綴。




趁我記憶猶新,讓我記下今天張懸所說的一些蠻有趣味的話。

『沒有一個人會維持一個狀態很久,畢竟我們每一天都會遇到不一樣的人事和物』,她說。




台下民眾都喊著『encore,encore,encore』,而張懸一笑置之:『我還沒紅到會乖乖聽觀眾的話。』

不過最後,她還是做了讓粉絲快樂的事情。她唱了另幾首歌。




不知說到哪兒,她輕聲的說:『其實很多明星追求的東西也不多,就只有紅和錢。』接著,台下一片哄笑。

(文/小柔)

August 30, 2012

sonata。


沒上班的日子感覺時間晃得一樣快,只是顯得比較輕鬆自在。

養成了愛吃東西的壞習慣,早上會躲在昏暗的房間裡像只邋遢的老鼠四處找食物吃,如果真的沒有可吃的食物就會亂吃一通,就連花生也啃一整天。寫到這裡本人無奈的搖頭嘆氣,好吧,真的該改一改了。

好想跑步。

流水不腐,戶樞不蠹,是時候該動一動了。



今天悠閒的讓瑜如載我,一路迎風到她打工的溫馨小店。

那是一家咖啡餐廳,裝飾大方得體,有種簡單淡雅的溫馨感。餐廳裡播著輕柔的爵士音樂,舒服的歌聲隨著旋律跳著輕盈的華爾茲。

瑜如跟我一起在那裡吃午餐,因為店裡有規定只要友人與店員吃飯,所點的飯菜皆可打 72 折。雖然一開始是雙眼貪婪的直望著菜單,最後還是心滿意足樂滋滋的點了一份咖哩飯套餐,裡頭包含蜜汁雞腿、煎蛋,還有一碗清湯。

瑜如很難得的稱讚她店裡的食物都蠻好吃,見我點了套餐,自己單點蔥抓餅、蛋餅,以及一個怪好吃的熏雞脆貝殼(其實是香脆的麵包吧)讓我嚐嚐。

還好有隨身帶本書,瑜如吃完午餐換了工作服掃地拖地的時候,我便輕鬆的坐在餐廳的角落,聽著爵士,喝著紅茶,看著散文。

偶爾會游向爵士的藍海而暫時鬆開文字的懷抱,看書看到精神恍惚,眼神呆滯,然後,思緒融入音樂裡頭,再也拉不回來。



之後跟瑜如說聲再見,離開店面,路經售賣鋼琴的店面,抵擋不住誘惑又被吸了進去。

推開門進去,原本在調吉他音的老闆站起來歡迎我的到來。頓時覺得不好意思,畢竟我只是一個窮書生,來到此地純粹為欣賞琴的優雅姿態而非買琴。老闆了解,熱情卻恰到好處,讓我感到無比的自在輕鬆。

他詢問我是否要買琴還是學琴,我靦腆的說只想進來看一下鋼琴。

像不多說的知己一般,他明白我的意思,打開琴蓋,大方的表示我可以坐下來彈一彈。

我輕輕的坐下,看著思念已久的琴鍵,指尖深呼吸,準備跳一支柔情的雙人舞。

走出店面的時候,懷裡抱著一本貝多芬的 sonata,跟自己許諾,是時候利用暑假剩餘的時光,好好的修煉自己的手指力度與穩定度。

(文/小柔)

千面的鑽石。


最近沒再上班了。不是懶惰,也不是放縱,只是選擇把時間留給自己。

老闆娘說我可以以兼職身份打工,公司急需我的時候會 call 我,當然也得看我當時有沒有空餘時間去上班。

說得好聽就是隨時候命,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就代表我失業了。



暑假的兩個多月呼嘯而逝,僅剩兩個星期又開學了。

時間總是推著我們向前走,否則我們自己也因為害怕未知數而不想移動腳步吧。



前幾天幹部訓練的時候認識了陳謙的朋友,她是熱音社的總務兼鼓手。本想進熱音社好久,卻找不到對的時機,這一次我打算逮住機會,好好的正式的加入一個 band。

轟炸耳膜已是意料之內的事,坦白說我好怕自己會半途而廢而退出這個熱音團體。

其實我怕聽久了凌亂吵雜的聲音,我會對龐克與搖滾產生厭倦心態。我的接受範圍頗廣泛的,唯偏愛稍寧靜的鋼琴音樂,總覺得它擁有撫平急躁情緒的力量。

我也怕自己整天對著電子吉他與打鼓,聽久這種亂節奏與強節拍,會沾得自己一身俗氣與狂亂,鎮不住心,定不穩魂,變成從前那個眼神空洞的自己,糟蹋近年來所培育與修養的藝術氣質,忘卻邁向更光明的自己。

曾經一度的步向黑暗,與搖滾的音樂結合,夜裡總不睡覺,一個人在樓下聽著搖滾曲風的 CD,很安靜的在昏暗的光線下畫畫,使用水彩,動用木顏色筆,腦力滿是潮濕欲蒸發的想法與設計觀念。

那是我最像貓的時候。也是我損害自己健康,最叛逆的時候。

我們都有著一段歲月不是嗎,總想證明自己有點什麼,卻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有些什麼。



加入了 band,我得讓自己去聽本身就不太愛的音樂,如蘇打綠和林宥嘉的歌,如其他較為強拍搖滾類的曲風。

音樂如風,我如含羞草,微風來去草輕顫。

我通常聽了新曲子一兩遍,不用琴譜就大略可以彈完整首歌,熟透曲風後會自行編改曲子,稍作變化,畢竟我是一個喜歡創造樂趣與驚喜的人。

希望進了熱音社可以找到另一個自己,再找個平衡點,把自己的千面融為一體,擁有千面鑽石一樣的生命,閃爍不已。


(文/小柔)

August 23, 2012

好久不見。


好久沒夢見你了。

那是多久以前的記憶,是由多少的懵懂無知編織而成的戀情。



以前傻傻的,總是太感性,什麼事情都不經大腦,缺乏理智卻過於衝動。以為太多,幻想溢滿,害你也深陷其中。

那是一個讓人感覺很舒服深淵。你我陷入以後,從此迷戀於天空的藍、深夜的月,不知花了多久的時間才爬出來重見天日。

與你在一起的日子,畫面總顯得詩情畫意,你我個性相似,興趣相投,熱愛音樂,切磋時候你總讓我幾分。



你的雙眼是溫柔的故鄉,而你說過,我的心是清香的花瓣。



我們曾經的故事如水上的花瓣,撫著清水,溫柔的,輕盈的。而如今我只記得故事的瑣碎片段,清花撫過的芳香,那是一種無比清新的感覺,如雨後的天空。

請原諒我,本來就是一個記憶不太好的人。

慶幸的是,最近夢見你了。

(文/小柔)

August 12, 2012

離開。


我不知道這樣的情緒源於何處,更不知道我們的故事該從何說起。

與妳在一起的時候,會有種卡在喉間的壓迫感,同時卻對妳存有某種讓人感到萬般無奈的愧疚。



妳對我的好,是一種八分信任的安全感,姐姐對妹妹的九分好。

安全,因有妳替我整理事情的前後先序,讓我容易著手處理。

感激。妳教會我許多事情,乃是我初識的社會貴人。

警覺,所以一直警惕自己的口舌,深怕不慎說錯了什麼就會踩到妳的底線,妳就會以待他人的凶狠眼光直視我。深怕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會因而產生巨變,會怕妳的眼裡容不下我,畢竟我是一個不懂事的白目女孩。

偶爾會滿溢幸福。妳總是刀子口豆腐心,以行動表示內心的思緒。看似會隨性的動作,裡頭卻包含著愛與關懷,也許還有同情與心疼的成分,妳就是對我特別好。

防備,畢竟妳已經不再是個女孩。

外面的世界虛幻的絢麗,妳都識破,詩詞字行間的細節妳都讀懂,一部電影、一本小說,不需讀到尾端,妳都知道後來會發生的事。

妳太聰明,太懂得,而我會害怕,這樣社會化的妳。



愧疚,乃因我是這樣看待我們的友情。

我們之間,除了快樂舒適與幸福,然,卻存在著不可缺少的防備。

兩分的防備,不知道為什麼總勝於八分的信任與安全感。除非是我過於感性的時候。就像妳這幾日不自覺顯露的傷悲,愈來愈明顯,這讓我很愧疚,莫名的為妳感到難過而無奈。

這不像妳。

還是,這本來就是躲在黑暗的另一個妳。



友誼永固,我只能這樣祝福彼此。我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妳是知道的。

所以我在煩惱,妳究竟在害怕什麼?離開,並不代表失去。

我看得見妳還在害怕,害怕失去我的空,佔據我的空,甚至為我們友情之間的空感到莫明的焦慮。

我都看得見。



(文/小柔)

August 5, 2012

6/28


剛讀到有關死亡的文章,文字間的描述樸實而素淨,心一酸,我還是不忍傷悲,不免濕了眼睫。

失去的痛,讓我想起他的家人。




我是個對日期敏感的女孩。六月二十八,仍記得那天如午夜天色的清晨,他就活生生的在我面前經過,步伐顯得緊張兮兮,似乎害怕某些事情即將發生。

三個小時後,只見男童軍的地盤上圍著一群人,黑壓壓的人群裡聽說有人自殺。當時的我只想趕緊逃離,讓傷者多一些透氣的空間,我根本沒想到躺在那裡的人會是你,直到走在回班的走廊上發氣氛真的不對勁。

你背負著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秘密,直到死亡的那一天才揭曉,真相的顏色究竟是什麼,大家都不想去探究,只求你睜開雙眼意識清醒,好好的,活下去。

我不知道衝破風浪迅速墜下的痛楚,只知道班上的聖約翰同學都衝了出去,也聽說其中一位小我一兩年的聖約翰男生拼了命的替你做人工呼吸,直到遲到的救護車抵達,護士宣布你已死亡的那一刻,赫然發現那位男生的紅斑面孔全沾著你的血跡,他傻住,回眸的眼神充滿自責與傷悲。




還記得我說過,你這樣的離開一點也不瀟灑,只留下一地的血跡與一雨的傷痛。

那一夜誰能安睡?大家無法合眼入眠,更難以相信你已離開的事實。隔天的媒體報章都傳著你的名,我不忍的看完後又痛哭幾場。

那一晚我們集體穿著黑色班服,街燈下一群黑衣人朝你的家前進,只為見你最後一面。你仁慈的父母與兄妹都紅了雙眼,叫我們不免哽咽的繞著你的棺木走幾回。

又是一個難以合眼的夜晚,多少人更以淚水換睡眠,落下一雨淚,濕了一夜枕?




一年後,又突然想起了你。

事隔一年多,大家的心裡還是有個隱隱作痛的暗角。

大家都過得很好,該出國的都出了國,唸 college 的也唸得蠻快樂,有的甚至已經讀完 foundation,目前等著進大學繼續深讀。




你呢?

幾時會回來這個世界?



(文/小柔)

July 31, 2012

安靜。


陰天,請個假,想宅在宿舍過安靜的生活。



關上燈,想喝酒,爵士腐蝕我的魂,只想閉上眼睛跳一支單人舞。



小盒子裡躺著幾張紅色的鈔票,距離八月十日尚有十天,如旱季的窮農夫跪著枯草求老天下雨般的心情。












雨天,睡飽了,起來喝杯熱巧克力。

爵士混入巧克力,律動傳到身體裡的每一根神經線。想跳,一支雙人的單人舞。











擁抱自己,聞著棕黑色的髮香入睡,捲入濃密的髮鄉中。



這就是我喜歡的安靜生活。

(文/小柔)

July 12, 2012

想家。


這幾夜的時間流得緩,世界變得好安靜,我的心也更孤寂。夜裡淺眠猶如醒,夢裡如實實如夢。

面對現實,得不斷的衝刺,像個戰士一樣沒有後退之路,沒有可逃之路,唯有往前往前,再往前。

第一線的戰士容易累倦,倦這世俗怎麼戰爭不停、死人連連,厭這世人怎麼冷血無情,更煩那愛莫能助之心切。我這一個小人物力量是多麼的微不足道,該如何抵抗現實社會的冷酷風暴與無情法律?

天空有下不出的灰,倦了,我什麼都不想了,只想家。

(文/小柔)

July 10, 2012

魚。

七月十四號快到了,妳知道我的心一直在妳那兒。

想妳的頻率變多了,濃度變厚了,天空變灰了。



請原諒我無法一言道盡我的近況,猶如妳也無法對我開口說妳最近在忙什麼,高中那兩年相遇的交叉路口,它沒告訴我們故事的後來。

不過我們看透,也想透了。

後來,我們猶如兩條平行線。

我離開了那片土地,來到了這裡,開始展開大學的生活,而妳,繼續守著那裡,等著我歸去。

我的圈子與妳的圈子,原有的涉入,僅剩最後一絲的觸碰,若有似無,如最後的幾絲氣息。

後來,我們更懷念對方了。

是什麼讓我們蛻變、成長,爾後回眸,學會對回憶莞爾一笑?

後來,我們都學會了。



魚,今日於夢中與妳相遇。

夢中的妳依然是那頭讓老師誤以為妳染髮的褐色頭髮,妳依然穿著那裳圖書管理員的米色制服,綁著那一束小馬尾。

我們不知說了什麼,笑著什麼,後來,看著妳在說笑,我的心,突然有股強烈的酸楚,在胸口欲裂開。

那種感覺真不好受,像是快瘋了似的,我整個人心慌著的醒過來。

情緒沉澱後,仔細回想,那欲裂的痛楚,竟是對妳的思念。


(文/小柔)

July 7, 2012

凌晨的風。


晚上偶爾想出門,讓頭髮吹個風,感受夜的景,陪著寂寞聊個天。

曾幾何時,我又恢復一個人的身份。



獨處是必要的,但有些時候,我更迫切需要的是陪伴。

我已經缺伴很久了,如溪水無蝶,汪洋無舟,靜寮孤獨,寧靜荒野。



出門散步,有時只想找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做個伴,陪著我在街頭上晃著嚇人的鬼影子,看街燈下的稀人少車,看夜空裡的殘缺的月,聽在樹上吹口哨的風。

送我一個陌生人。安靜的,陌生人。

陪我閒逛一夜晚的街,無聲無息的,漫無目標的。

送我一個知心人。穩靜的,知心人。

伴我聽寂寥的聲,看迷糊的月,淡淡的,真實的。



凌晨的風是恬靜的。

我閉上雙眼感受風的溫度。涼意沁入心,透進骨,開始懷念遠方的人兒。

回憶是脫掉眼鏡般的模糊畫面,少了拘小的細節,多了夢般的迷濛。真還是假,恍如一夢,無人以對。

那是時間的恩賜,是日後微笑時酒窩深處隱含的秘密,是你,也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文/小柔)

June 30, 2012

電影。


昨夜老闆請的一大杯桂花烏龍茶竟換來一夜的難眠,倦意的暴風尚未襲來,興奮的浪花一陣陣的搶先衝上岸,拍打著心岸上的礁石,令我想東想西,整個人靜不下來。

醒來的那一刻,雙眼乾澀無神與一頭稍捲的烏髮,一副標準的頹廢模樣。



這幾天一個人在面對寂寞,重整思緒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幸福,是多麼的想念家人。做這份職業,看見一些社會底層的模樣,令人震驚,然我只是一個路過的旁觀者,愛莫能助。

剛開始會有一席冰寒的無助感環繞全身,有的時候還會陣陣酸楚湧上鼻尖與雙眸,可是我必須跟著規矩乖乖的兜著走,必須理智的處理好自己的感性,如將一個易闖禍的野孩子拴起來,因為我的責任就是看管好手下的女傭,控制他們的情緒。

這對我而言似乎有些難度,可當了一個星期的翻譯兼管理員,我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情緒。快窒息的那瞬間我會將淚水含著,鎖住卡在喉間的酸楚,將情緒倒吞,直到晚上回到學校宿舍才重溫肚子裡的情緒。

然,我是幸福的。

我有走路、咀嚼、吃喝拉撒的基本能力,有權選擇自己的人生,有健康,有自由,有父母賜給我安好身體。

我真的是幸福的,我們都是幸福的孩子。



圖書館所借的十二本書我只碰了三本,好吧,快到期了。

週末到了,突然想看一場簡單的電影。簡單就好。


(文/小柔)

June 29, 2012

社會人士。


好與壞,二者彷彿是天生的連體嬰,會分成兩個頭,擁有兩顆腦袋,卻分不開彼此,擁有同一顆心臟。

一個能幹的社會人士,因異常的堅持與一味的固執,嚐過狂風品過暴雨,經歷了多少的苦頭而變得非常熟練,老練得幾乎可以看破老闆錯在哪兒的那一種聰明的員工,在我的眼裡卻成了一個非常奇怪的,連體嬰。

天空似的翻則晴天覆則落雨,妳變化無常,說的話反复矛盾。信任,我不知道這個詞該不該出現在我們之間。

狐狸似的精煉,妳掏心掏肺似的誠懇給對方的一山建議,心底卻完全明白這都是無法實現的事情。

妳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赫然想起淑玲老師說過的話。現實世界並不是妳想像中的如此完美,請多包容現實的殘缺的窟窿。


我早就該明白的,只是一顆懸著的孩子心還在野外闖蕩,我依然無法接受、更無法相信童話破滅的剎那。


好吧,我承認我是個笨小孩。長不大、教不會、聽不懂的呆瓜。








是長不大,還是不想長大?


我不曉得。




P/S:真不曉得我的打字怎麼了,最近一直出現字體背景為白色的狀況,似乎蓄意破壞一行一句的美感。


(文/小柔)

June 25, 2012

上班的日子。


長期吃外頭的食物,會跟自己的腸胃過意不去。我開始想自己下廚,隨隨便便煮飯煎蛋熬鍋湯也好,就是想吃點家煮的家常便飯。

我開始往附近的『全聯』小型百貨市場跑,由於離學校有點距離,我每次一到『全聯』就會一次過買好多水果。

依稀記得開始買東西的時候呆頭呆腦模樣,新手總是傻傻的不是嗎。剛開始買水果的時候,我總是想吃什麼就買什麼,為自己的口腔舌尖之感而買之。我還記得首次親自買的水果有葡萄、奇異果和香蕉。後來買了幾次,習慣當個買水果的老手時,我開始變得像一位老練的家庭主婦,懂透水果蔬菜的價格,哪個跟上星期的價格不一樣、哪個漲價了、什麼蔬果較便宜的我全都知道。

現在進到百貨市場,就像阿嫲老姨買個水果蔬菜一樣,一連串的羅馬數字自動在我的腦海跳出來,貨比三家精挑細選之後才買個自己中意的蔬果,不過我自認自己是位心態年輕、走藝術路線的氣質型歐吉桑。

期末考週,我除了在圖書館度過讀書溫書的時光,我還找了一些有關烹飪選購食物的健康食譜。由於學校宿舍的電壓過小,不允許同學親自烹飪下廚,我開始懂得如何選購一些不需要下廚,只經過清洗浸泡就可以生吃的簡單蔬果,這樣就順便可以當沙拉吃了。

我開始購買昔日不愛吃的蘋果(因為健康書裡直說蘋果是女人不可缺的良食)、苜蓿芽、胡蘿蔔、紫包菜、小黃瓜,並懂透如何選購狀況良好的蔬果。選苜蓿芽呢,以綠色嫩芽為佳,勿選過多黃芽的,因為黃芽代表置放時間過長。胡蘿蔔則無痕為佳,至於紫包菜和小黃瓜,我,忘了。

好吧,總之我真的發現好多食物的小秘密(因而沾沾自喜,哈),並學會在自己精心挑選之時,也要抱著『把好的留給別人』的心態。我覺得這是生活上應該有的態度吧。




我發現,有限的環境是可以激發人的潛能。

由於真的迫切想吃自己烹飪的東西(雖然明知宿舍不允許),獅子傳授一套好方法給我。我們到『全聯』買一盒雞蛋後,打算將雞蛋放進我的保溫瓶,並裝滿 100 攝氏度的熱水,以此滾熟雞蛋,這樣就可以有水煮蛋吃了。

清洗雞蛋外層,小心翼翼的將其放進保溫瓶時,忽然發現雞蛋太胖,而我保溫瓶的口太小,根本進不去。當時還真想用蠻力將雞蛋塞進保溫瓶裡呢。

後來想起我另一位好友的保溫瓶,我相信她的『鋼索』保溫瓶的口絕對大得可以塞一粒半的雞蛋,我和獅子臉上重新泛起自信滿滿的邪惡笑容。

吃水煮蛋的生活就這樣隨著上班的日子開始了。




說到上班,我目前在人力仲介公司當翻譯員。聽起來很怪吧,翻譯員,話從我口中講出,我自己說不慣更聽不慣。
怎麼會在這樣的一個公司當個翻譯員小咖呢?

暑假找工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沒用,能力有夠不足的,自己所擅長的範圍僅能局限於語言這一塊小小的區域裡。

語言這一塊區域真的太渺小了,在社會上根本不算什麼,甚少公司與語言範圍有關,況且我不是一個語言專業人士,因此工作的機會大大減少。

我是個善變的女人。當我發現工作機會超少的時候,我告訴自己,不是我選工作,而是工作選我,我打算應徵有關餐飲服務業的職業。

我是一隻貓。當我發現許多餐飲服務的工作地點離學校遙遠,我慵懶的劣根在作祟,於是打算隨緣,隨遇而安。有工作固是好事,沒有工作的話則一身輕,整個暑假就呆在圖書館裡將書架上一本本的書仔細的品嚐閱讀吧。

我又是一個善變的女人。我發現我無法原諒這樣的自己,賴在宿舍宅在書堆與電腦前,不作任何事情、毫無賺錢能力的我,完全靠父母給的生活費過日子的我。我不想。經過反复的與自己對話,我千萬個不願花父母的錢。我能力有限,又不想當餐飲服務人員,腦筋一轉,我打算接案。有關語文語言的案件。

我是一隻隨遇而安的貓。經過幾次親自打電話、寄郵件給幾間公司的負責人,幾乎每一個翻譯公司我都去應徵,隨後果真有兩位公司的負責人打電話來跟我聊了幾句,告知其工作性質、工作範圍,還叫我等個幾天,他們會再致電告知是否錄取我。另兩家公司則傳郵件測試我,讓我翻譯其文件再回复他們。

我是一個容易相信別人的傻瓜。我還真的以為幾天後電話一定會響,而打電話來的一定是他們,無論結局是好是壞,答案是 yes 或 no,只要他們打來通知我一聲都好。

我還真抱著一顆滿懷希望的心,一直期待夜空發亮的星星說不定會墜入我的掌心裡,雖然早已知道星星本是宇宙間的星塵,遠在他方,遙不可及。




等了好久,我赫然發現有個心態隨著暑假一天天的流逝而愈來愈強:

I desperately need a job。




宅在宿舍不見得是件好事,至少它不像我想像中那樣完美無暇。我開始發現宅久了腦會變遲鈍,身心會頹廢,雙眼會無神,失去目標與方向是多麼的讓人徬徨呆滯。

不知過了幾天還是幾十天,有一家之前和我聯繫的公司奇蹟似的致電並安排我盡快面試。當時真的就只是抱著一顆平凡心,有則好,無則安。因為那家公司距離學校有點遠,而且跟我理想中的工作性質有些不一樣。

面試當天,老闆娘在我面前宣布面試通過並直接錄取我。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你明明就想要那個東西,得到的時候卻嫌它這裡不夠完美、那裡有點瑕疵。原來我也只是一個平凡不過的矛盾俗人。

後來,上班的日子就這樣開始了。

我的工作範圍基本上是翻譯,無論翻譯文件或口譯,語言包括中文、英文與印尼文(也就是馬來文,雖然有些小差別)。

廣義上來看,我是一個雇主與女傭間的溝通橋樑,只要他們面臨溝通上的問題皆可隨時致電問我。我也是一個過濾器,為了澆熄兩者的怒火抑或衝突,我必須選擇性的將一些事實隱瞞,不能一五一十的告訴對方,不過這個狀況得完全告知公司,好讓老闆娘了解其真實情況。我如同玩電腦遊戲,有問題的雇主(例如有虐待女傭傾向)抑或有問題的女傭(如有不止一次的偷竊行為),我必須隨機應變的以不同的技巧對付不同類型的問題人物。




上班環境極度良好,不過敘述暫且到此。倦意襲人,我要睡覺了,明天還得搭公車上班去呢。

上班的日子,加油啦。

(文/小柔)

June 22, 2012

出發點。


找到一份正職工作,說好的接案計劃如白紙般碎散而去。


人生如花瓣,清風一吹,粉瓣飄於空中,四處散亂。



妳沉如石,重如山,

試問妳經歷了多少的暴風雨、無意間陷入又僥倖逃脫多少的泥濘沼澤,以致所有的棱角都被消磨,留下如同鵝卵石上印著淺白痕跡的心?



我們在同一個出發點,尋找、搜索,最終離開彼此散於各岸,落腳。

我們開始擴張彼此的圈子,自我的延伸從勇敢的這一刻開始,赫然發現我們沒違逆最初的承諾。

忘了在何月何日,我們曾經說好,暑假,就是要讓自我充分的發展,履行最初最忠於自己的諾言。

(文/小柔)

June 20, 2012

潘多拉的盒子。


這個世界裡頭,每個人都是王者。

我們都無法忍受條件比自己好的人,無法靜心傾聽別人的只言片語。大家的頭上冒出一個小皇冠,日愈漸重,最後我們得扶著自己的頭走路,戴著不想脫下的厚重的皇冠,度過一生只有一次的一輩子。

潘多拉盒子的魔,注定要渲染一天空彩霞,層層濃濃的墨水吞噬四周,淹沒一宇宙的螢光城市偏僻小鄉,延伸到無邊無際的,天際。

從此,我們不再看見,也開始遺忘,最原初的,純白色。

(文/小柔)

June 18, 2012

爵士式暑假。


緩慢的爵士音樂如暖風鑽入耳根,那女歌手對節奏的敏感度如針頭般萬次在布料中穿梭穿透,懂透了曲子的心,為它創造了新的魂。音樂清如水,淡如花,輕輕的,在一個清晨淡淡的播放。

期末考週過了,我是個反應遲鈍的孩子,昨天還來不及的反應,今早仍無法接受的情緒,整個大學一年級的下學期就這樣隨著時間飛逝,今天,今天的這個星期五,將會是唸大一的最後一天。時間怎麼會,成長得比我快呢?



我嘗試釐清自己的思緒和情感,摸著自己的心問道去年九月至如今六月離鄉的整整九個月,我到底學會了什麼,做到了什麼,突破了什麼。

一時,找不到答案。

答案是海底里深處水藻間的小尾魚,是隨著風飄上天空就鬧失踪的紅氣球,是我衣櫃裡某個暗角的難以發現的蜘蛛網,是植入我心中的一顆小種子,隨著時間將會茁壯成長化成一棵開枝散葉茂盛的大樹。

如一個近視近千度的孩子脫下眼鏡般,答案是模糊的。我真的無法很清楚的說出自己到底學到了什麼。我不想說我學會了獨立,學會運用思考,這些都太抽象了,抽象得無法讓我看清楚答案的模樣。



暑假和我的約會,即明日起至九月十七日。看似漫長,可不要忘記,時間最擅長的就是說謊。它老是騙無知的人,讓我們盡興的玩樂,讓我們盡情的漫不經心過日子,甚至產生時間過得好慢的錯覺,直到回首看來時路才發現自己被騙了好多年好多年。

應徵了一份在餐廳當服務人員的工作,被錄取的當下一絲悔意竟閃現於腦海,我到底怎麼了。那是一份不錯的工作,餐廳環境和工作氣氛聽說也很和善舒適,只是,我想留給自己的時間,被這份工作搶走了。

為了錢,為了下學年不想花父母的錢,為了想靠自己的本事賺一點生活費,我那曾經不願被束縛的熱愛自由、嚮往自由生活,那難以馴養野馬似的個性跑到哪兒去了?為了錢,我真的,低頭了?

所以,現實和理想是兩個不一樣的東西?



所以,我要找回以前的自己嗎?

還是,堅持目前的方向?



後來,因家人在八月中將來台度假的時間長達十天,而這十天我無法上班,那餐廳的老闆覺得我請假的時間太長了因此決定放棄我這位新服務人員。

她傳郵件告訴我這個消息時,我反而鬆了一口氣。




這些思緒難以釐清。我試圖給自己一點時間,好好的坐下,靜靜的想想,想出的結果坦白說我不曉得是對是錯,我也不清楚它是否是一個最佳的解決方案。

我決定接案。

只要是有關文類的案子,不管輸入文字、中英翻譯或是口譯,只要是在我的能力範圍以內的,我通通都接。

可是接案這份看似兼職的工作,會有不穩定的收入,會有一份似有似無的工作,如水上的蓮葉,漂浮,不定。



隨緣吧,我告訴自己。

隨緣吧。

(文/小柔)

June 11, 2012

劣根。


接二連三的期末考試卷紙即將在眼前攤開,我好努力好認真的看書,一頁頁的蔬菜水果營養的介紹,看得入神,還動腦筋做了筆記、創下新菜單。

好吧,我真的應該努力了。



先睡個午覺,待會兒得到圖書館去好好用功了。中國語文教育發展史、人格心理學、語言分析、寓言。

睡個半小時,下午四點繼續加油吧。

(文/小柔)

June 10, 2012

我最親愛的。


我看著憔悴的妳,心疼得把臉埋入雙手,酸楚湧上鼻尖衝破眼眶,渾身抖著抽泣聲。

妳看著遠方的我,手習慣性的掩著鼻子捂著唇,哭著,聽著我清晰的吐出心中的一字一句。




翠芳姨,我好想念妳。我真的好想念妳哦。

妳可否知道那是我堆集多少個月的沙堆,等待了多久的海浪漲起退潮,一直都在等待中積下的只言片語。




憂鬱把陽光的妳從我身邊奪走,留下一個灰色的空虛的軀殼,少了曾經澎湃的海浪聲,少了浪花拍打沙灘的印記,妳的魂已不存在,留下這個她取代那個妳。妳隨風,飄去了。

我要,去把飄走的妳牽回來,就像一個孩子牽著一個飛得太遠而差點失踪的風箏,從此讓這個她消失化為空。







I just want you back。

I miss you。





I love you。



(文/小柔)


June 9, 2012

勇敢的小城人。


耗了一整天的時間讀著塞不進腦袋的書,突然想吃點水果。

雨下得輕,我提著傘,踩著水上建築的倒影和灰慘的天空,獨自步行到附近的小型百貨公司去。雨點點滴滴,心清如水,腳步輕如雲。




阿嫲阿姨老伯提著籃子選菜挑魚,情侶手牽著手選水果看牛奶優酪乳。小小的一個空間,裝著不同年齡階層的人,形形色色,同是人類,居住在同一塊區域,同一個小城,仿如一個小城人的大家庭。

手裡握著一包二十五元的袋子裡頭裝著幾條紅蘿蔔,呆站著,前幾天不是才十七元嗎?輕輕放下手中的蘿蔔,我看著紫高麗菜,物色價錢,嗯,十九元。這幾天一直翻閱的健康書冊,裡頭所提及的苜蓿芽一直在腦海里打轉,現在終於可以買來試吃了。苜蓿芽,一包十四元,還不錯。

赫然發現自己已經不是那個懵懂魯莽衝動的女孩,那些似乎已逝去的稚氣的五顏六色的歲月。

從來不會物色價錢,不理財、不記賬的我開始蛻變,化成一個開始拾起勇氣決定踏出安全圈子的女孩,眼裡免不了幾絲猶豫,卻因為身邊友人的鼓勵與陪伴,我們一起大步的,跨出去。

忽然發現,我們是多麼的勇敢。

一起搭公車,一起迷路、尋路,一起嘗試,後來我們甚至開始體會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大家開始以自己單獨活著的方式知道彼此一起存在於同個時空並一起生活的呼吸著,活著。

這只是生活的基本步調,我們卻花了半年的時間摸索,迷糊中才開始有了著力的方向。




好,紫高麗菜、苜蓿芽和一瓶紫地瓜汁,這將會是今晚的晚餐。如果吃不完,這就是明天的早餐和午餐了。

宿舍無法提供我們烹飪的便利,加上我本來就喜歡為生活製造點小驚喜,所以這幾天一直在看健康的書冊,想試試看吃健康蔬食的感覺。

最近的生活有些繁忙,忙在瑣碎的事務上,忙在應酬與交際上,忙在萬事起頭的難事上。下週的期末考,原是平凡心也,可最後還是有些小害怕,讀書的動力就此大大產生。

我打開大腦的門,可字眼是不聽話的小孩,它們嘻嘻哈哈的唱著你不想听的歌,就是不願進屋裡休息、睡個小午覺。




一天的二十一個小時就這樣過去了,我的生命少了一天,卻多了一份回憶。

期末週,然後就是暑假的開始。加油咯。



(文/小柔,圖/小柔)

June 2, 2012

夜。


愛上夜色的冷清。

涼風颼颼,一個人在校園裡漫步、跑步、唱歌,沒人聽見,也沒人發現,即使發現,沒有人會去注意或理會,這才是最讓我自在的地方。




出門,不想被四面牆框住自己的步伐,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不去想你的藉口。


(文/小柔)


May 31, 2012

琴緣,


女人的直覺就像是在鋼線上踮起腳尖,搖搖晃晃的,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著。我不能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也不是說這是無法說服自己與他人的想法,只是,擁有這樣的幻想實在是太危險了。




那是一台琴,我靜坐的,姿態自在,指尖在黑白鍵上滑順著,音符飄著淡雅之風,音樂和旋律裡有著我渴望的靈魂和無言語的聲音,你聽出來了嗎?

那是一台琴,彈出一段音,我不曉得這一段是否能持續,幾天,幾個星期,幾個年月,抑或,幾個世紀。我只知道這一段聲音,必須在風中繼續飄揚,不管風雨多麼狂暴,海浪多麼洶湧,這段聲音必須堅強,它必須持續著,擴張自己的視野範圍,尋找,一個屬於自己一生一世的專屬貝殼。



(文/小柔,圖/小柔)


親愛的魚。


噢魚,親愛的魚。

最近有位朋友得做份採訪他人的報告,內容是誰是你心中想感激的人,而你來不及抑或還未把內心無盡的感言詞告訴對方,而他,找上了我。

原本搜尋著記憶的匣子,後來選擇不去想,因為這樣反而顯得太刻意,我不想刻意的想起某位人士爾後裝得一副我真的第一個想起你的模樣去感謝他。

沉澱了思緒,淡定了自己,我看見妳。




如果我是一位又老又醜的房租,那妳就是我樓上的唯一停駐久留的年輕房客。

如果我是一位開花店的老闆娘,花店售賣的有招搖的香水百合、誘人的醉紅玫瑰、艷麗的翠菊、高調的劍蘭、讓人眼花繚亂的滿天星,那妳就是我唯一不會售賣的那盆白色小蒼蘭。因為妳是清淨的,淡雅的,獨特的,唯一的。




為了幫朋友這個忙,我重新掀開部落格的記憶,打開一個個有關妳的文章,再次重溫那些冷藏的文字,打開那一扇窗,看看以前有妳的天空,顏色是多麼的藍。

原來,妳就在我的心裡。

一直,都沒離開過。






(文/小柔,圖/小柔)

May 29, 2012

鎖頭。


赫然發現腦袋就像門外生鏽多年的鎖頭一樣,空氣一直在流動,時間一直在流逝,亮銀色不停的被氧化最終化成一頭褐,我到底多久沒運思寫東西了?





(文/小柔,圖/小柔)

May 19, 2012

瞬間,我們長大了。


一個悠閒自在的清晨,我睡醒了。醒得很幸福,因為睡得飽飽了。



那充滿關愛的文字和柔情的音樂,就像黃色的小蝴蝶在彩虹的重重顏色裡沐浴著,和諧的旋律在耳際輕輕的播放,我看見你眼裡幸福的答案。

往事如洶湧江水,似奔放野馬,不受約束,在現實的天空裡清高自在的飛翔,融入呼與吸的空氣流動間,永遠存在著。

你就是如此的瀟灑,走過的每一個綠道必有花兒的芬芳,引來的群眾蝴蝶,在後頭深深迷戀似的追逐著你。赫然想起我曾經也是其中的一隻,最不起眼,最沉靜最安靜,你最看不見的,那一隻小蝴蝶。

瞬間,我們長大了。



時間讓我們見證彼此的成長。你見過我短髮的時候,聽過我幼稚的語言,碰過我稚氣的字跡;而我看過你曾經衝動的眼神,聽過你剛強撕裂的喊聲,見過你多少次雨中的背影。

我們之間隔著多少的距離都不已再重要,因為彼此深深的知道友情的世界裡我們從未忘記對方,你就像我天空裡溫暖的早晨陽光,而我也許是你世界裡的小黃花兒。

我們從未忘記過對方,只因第一眼遇見彼此的那一霎那,緣分已深深的,像枝椏上的粉色花瓣一樣隨風飄下輕輕的落土,養分滲透土中,友情的綠芽開始滋長著。

我們的拳頭緊握過去,心裡永遠有間屬於彼此的房間。

(文/小柔)

May 17, 2012

泉源。


電腦。

它回到我的身邊,純潔如剛誕生的嬰兒,像剝了皮的蛋白,光滑白嫩,還映著少許光澤。我看見,一個新生命在這一刻重生的鏡頭,尋回最初的自我,一切從零開始。



麥克風。

那個黑東西讓人緊張,甚至畏懼。走到它的面前,腦袋一片空白,隨著嘴唇的開關、舌頭的舞動、語調的起伏,昨晚演練兩遍的獨白全都一湧而出,填補課堂上的白牆和天花板。

風扇轉動著,吹動在座每一個人的髮絲,吹動每一顆焦慮不安的心,吹走了課堂,送來了一縷淡定的清香。



作業。

凌晨十二點,房裡的燈火熄滅,走廊一片黑暗,僅剩夜空微弱的星光和蒼白的月亮。

月色的慘淡,凌晨的一片寧靜,我和妳聽見細細的水滴聲,一滴一滴的,滴滴答答,滴入我們的心裡。

兩個小腦袋在熒幕前絞盡腦汁,就像兩個橙自甘情願的割脈犧牲自己,橙汁一滴一滴的染了一地紅,化作玫瑰花瓣灑落的痕跡。

我和妳聽見細細的水滴聲,一滴一滴的,滴滴答答。水滴的聲音愈來愈清晰,清脆得覆蓋了夜裡的黑,掀起破曉的魚肚白,直到幾絲光芒輕柔的散在遠方的天際。



三秒鐘。

三秒鐘的時間,眼鏡框裡的黑眸子完全沒有透露任何的蛛絲馬跡。

三秒鐘的時間,抱著的懷疑忽然撲空,腦袋僅剩一片空白。

三秒鐘的時間,她忽地想通了。

他的眼神給了她一種不可喻言的安穩,而她身上擁有一股非凡的堅定鎮住了他。他倆坦誠相對,互相欣賞和交流,這讓她不禁想到某些可能性。或許她是個有些敏感的女孩,難免會自作多情,可是她就是會顧慮到這些可能性的存在。

經過她許久的觀察,她發現他的行動就是她想要的答案。

他依然大方慷慨,坦然與她相對,如往常般和她有心靈上的交流,不過他很聰明。他了解自己在幹什麼,很清楚友情的領域,可見他不想涉入其他的感情部分。

感謝他,使她對他所抱著的疑問和懷疑通通化空,使她發現,他和她的友情毫無雜念,淨如白開水。

(文/小柔)

May 13, 2012

含苞的粉紅玫瑰。


一朵白玫瑰,想獻給我一生最親最深愛的女人。

那似乎是生命中一見鐘情的注定,從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我心中的天空。天空是無邊的,無際的,她從來不奢求什麼,只是靜靜的盼望,等待一只剛發育的小鳥展開翅膀,在她的天空裏翱翔、呐喊。




一朵紅玫瑰,想獻給我一生最愛最敬重的男人。

多少條細細的紅線在曆經多少個前世多少個前緣而緊緊系着,好讓今世的我倆再次相遇,好讓大手握小手的時光重現,好讓你成為我最深愛的父親。如果母親是我的天空,那你就是我的大地,在我的世界開遍野花青草,綠化我的眼,滋潤我的心。




父母親倆人的相敬相愛就是我世界裏的風兒,一直柔情蓄意的吹着,不曾間斷過的愛情就是給孩子們最好的溫柔。

默數了一下,你們給了我整整十八年又八個月的似風溫柔,一直徐徐的不曾停過的吹着,如今一個人生活於地球的另一個角落,吹來的風兒夾着家裏的味道,替我拭幹淚水、擦亮雙眸,叫我堅持與堅强,是我精神上的支柱。




一朵白玫瑰,和一朵紅玫瑰。

我把它倆一塊兒放入瓶子裏,凝視着白純之美和紅醇之雅,赫然想起我正式紅白交叉處的粉紅點,如今已粉紅點已成一條長長的十八年又八個月的線。




在一個念恩的季節感謝雙親,讓我在這個世界以有生命的独立個體存在着,發現這世界的真善美,發現愛人必須先從愛父母先開始。


(文 / 小柔)




May 10, 2012

美麗的邂逅。


拖了一整個星期的雲朵

今天終於痛快的下場櫻花雨

彌漫空中的是櫻花香

是他氣息中的咖啡香




雲朵最終釋懷

雨滴是天空之城

櫻花是雨空之畫

原來它就像咖啡一樣

有着一樣的味道




一場櫻花雨

點醒梦中人

清醒着的心

沉澱着的緒

又是一場美麗的邂逅


(文 / 小柔)

May 6, 2012

一陣陣的季候風。


月光渲染着天際,散在濃厚的雲霧中,滲透無際的汪洋,钻入海底裏的每一寸土每一根海藻間。海水波光粼粼,映着它專屬的溫柔,靜謐的,無聲的。

月亮安靜的坐在鏡海上,凝視着自己模糊的影子。季候風兒無影蹤,吹着晚間的思念,一陣又一陣,掀起的浪花一波又一波。浪花銀銀,輕拍着晚上的岸上,輕輕的悄悄的,深怕驚醒海岸上的礁石沙灘上的貝殼,它就只想讓自己聽見回響的寂寞,讓自己沉醉在那不堪的滋味中。




寂寞的太陽在世界的另一邊垂掛着,風霜淡化火紅的顏色,閃着的火光愈來愈弱。它老想起曾經守在身邊陪伴自己的那個月亮,那時的情境,那時的歡笑,還有月亮愛說話愛玩鬧像個小孩似的長不大的個性。

近來可好的噓寒問暖訴不尽心中的一江思念,太陽只能默默的等待,等到對的天時,等到對的地利,等到月亮歸來它身邊的那個時候。

風兒會傳情,傳來一陣陣的無語的思念,那就像是秋天的落葉,一片片一片片的飄下,褐黄色的葉子們抱在一起裹成一團,思念就這樣被壓成厚厚的一疊。

太陽收起風的聲音,裝進肚子裏,吞進每一寸火光裏,讓自己為月亮而活,為月亮而努力,它要繼續發光,讓自己快樂的過着每一天,等待月亮歸來的那一天。




月亮呼吸着冰冷的空氣,它就快凍結,死在天邊。

它憶起曾經許過的承諾,答應過的事情就像蝴蝶般四處紛飛,五彩繽紛的四處綻放,它不許放棄,它不能放手,它必須撑住,把這一片天空扛起,直到擁有天使降臨的那一刻,它就可以回到太陽的身邊。

月亮吸着風中的思念,呼出心中的鄉愁,想着遠方的太陽,惦記那種溫暖的安全感。




煎熬會掀起暴風狂雨,吹起一帆帆載滿鄉愁的船只,亦會磨練月亮的心,考驗月亮潛在的力量,讓月亮發出讓人驚駭的光芒。

月亮的光芒,即是太陽的最大安慰。就讓風兒把晚上的淡花香吹着,讓太陽聞到聽見,讓太陽抱着一束束的淡花香,繼續安心快樂的過活。


(文 / 小柔)


May 4, 2012

鋼琴。


今天重溫独飲黑白鍵的滋味。



那一瞬間的火花宛如初戀的觸電,心中的思緒如江水般傾瀉而流。我安靜的坐着,感受昏暗的燈光,感覺情感像液體般倒流到每一根指甲的尖頭上,我要,開始了。

那一刻,我頓時發現自己為什麼那麼迷戀昏暗的燈光。就像前世牽着而來的姻緣一樣,莫名的,我喜歡那種恰好的昏亮度。那是一種不需要思考的空間,什麼都不用想,與外界全然隔離,活在只有自己的空間。

當我完全是屬於自己的時候,只有空氣需要被某種直覺性的旋律填補,其他的什麼似乎都不那麼重要了。



那是一個秘密基地。

古老的鋼琴安然淡雅的佇立着,窗外的月光像貓一樣潛入密室。閃着月光的黑漆顯然含着風霜的傷痕,它的黑白鍵褪着色,嗓子顫着抖,輕紗似的月光下,只見它一身的蒼白。

鋼琴依然佇立,等待着,等待着自己也會被了解的那一天。那時候,黑漆將褪下,裏頭的骨架將全然現出,毫不掩飾,黑白鍵也將會完全失去顏色,僅剩帶點淡藍色的小點點,它將被透明化,成為一個,完全透明的鋼琴。

(文 / 小柔)


May 3, 2012

四方格。


最近行程表排得滿滿的,總讓我想來個忙裏偷閑。

當時間被其他雜物吞噬,睡眠開始變得更為可貴,每一晚格外珍惜與被單床褥纏綿的時間,每一夜特别享受忙了一整天疲倦的重量頓時消失的安寧時光。我開始感謝電腦在這個時候壞掉,因為可以暫且把一些明明就是事不關己的無聊面子書的外人動態給抵擋住,少了喧嘩,没有雜聲,留給自己一個安詳的空間,讓自己的呼吸與心跳安靜的跳着雙人舞。




頭發的脾氣愈來愈暴躁,搞得我心情也不怎麼愉快。我開始想好好的處理這個早就該解決的問題,心裏有個小打算開始萌芽。

頭發和心是一體的。

我的心之前病了,頭發也開始發起脾氣來。心病是没那麼快痊愈的,頭發依然悶悶不樂,嘟起嘴巴卷起發尾,偶爾鬧大脾氣擺臭臉整個呈現枯燥狀態。很好。

她們是一體的。合成一體,對抗我,還是無語的反抗刺激的外在因素?



我卡在四方格裏,跳不出,也走不出。

我還需要累積多大的勇氣、挪動多大的腳步,才可以離開這個不應該停留的地方?

再這樣繼續下去,我已不是我,真善美將面目全非,最終只剩一個空心的軀殼。

那時候,我就,什麼都不是了。


(文 / 小柔)


April 27, 2012

殘廢的雨傘。


房門外的那支殘廢的雨傘,我想它很快就會像我的電腦一樣離我而去。它的銀色鋼鐵開始招架不住人為對它的粗暴,風雨撲在它身上它偶爾會像個老人一樣打個顫栗哆嗦着,我不曉得它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留在我身邊。

指尖點着手機上的按鈕,點,點點,點點點,按,按按,按按按,我的手機又怎麼了?噢,這些可好了。



當你發現身邊的東西一個跟着一個的尾巴轉身離你而去,你不會因可以換個新的東西而感到快樂,你只會發現即使是新的也無法取代這段曾經的泛黄感情。

至深的感情始終還是有一個你不會想去知道的結局。


(文 \ 小柔)

April 26, 2012

病會好起來的。


電腦生病了。

它之前已有少許病症,只是我一再的去忽視這些小東西,它得不到我的關注與關愛,只好鬧脾氣假裝生病,結果還真的發高燒了。

那天提着電腦到計網中心去檢查,我對辦公室裏的那位宅男說電腦生病了,脾氣爆發了。他的指尖在我的鍵盤上自由舞動,仿佛是電腦的新主人。佇立着,看着他傻乎乎檢查電腦的模樣,我開始有些無聊。

環顧辦公室四周,赫然發現這辦公室意外的小間,空氣好不流通,格外的悶熱,而我們就在這個小正方塊體裏邊對着電腦流着汗,感覺就快蒸發了。

後來他熟練的拆開電腦,取出那片感覺像是筆記本的方塊東西,說是硬碟壞軌。你的電腦還真生病了,他說。

我說你這裏挺熱的,要多喝水。我把原先想說要多喝水不然會中暑的話吞回肚子,感覺這樣說不太好。

不會啊,我這兒有個小空調吹着冷風呢,他笑着。



天氣也生病了。

昨日早上的豔陽高照,下午的刮風細雨,晚上的雨滴急墜。今早破曉的狂雨呼喚,下午的晴朗藍天,晚上的異常正常。



我的心好似快生病了。

四周的人事物帶着不知名的細菌走着跑着蹦跳着,這些看似渺小的細菌不停的一直在繁衍蔓延,吸入鼻孔钻進肺部後急速擴散全身,吞噬着每一個活躍快樂的細胞,啃噬着每一個新鮮自信的血球。



我一直都在調節自己。我一直都在相信自己是快樂的。

我有時候甚至會想象冥中會有種美好的力量無時無刻擁抱着我,給我一種純正的安全感與純潔的愛,讓我感覺每一天的美好的每一個人事物都是美麗的。



想象。

或許只有這樣才比較不容易生病。


(文 \ 小柔)


April 21, 2012

至少還有你。


當友情遇上瓶頸,就像兩個女孩同時喜歡上一個紅娃娃,其中一個必須把紅娃娃讓出,否則她們就無法繼續當朋友了。當友情遇到瓶頸,妳會發現是時候必須做出選擇,或許犧牲某些妳喜歡的東西,就可以維持這段剛發芽的友情。

我一直以為友情是純正的,直到上到大學。原來它還是會參雜著社會上的某些現實因素,並不是我理想中那樣的完美無瑕。



感謝弟弟,傾聽我淚水的重量,還給了我好多成人的建議。你何時變得這麼成熟了,甚至可以當我的兄長了。我的脆弱只有你看得透,只有你的眼神可讓我心安。

我懊悔,也愧疚過,因為曾經自己默默的許過諾,一定要陪你到最後,直到你中學畢業,看著你每天粲然的模樣再度過好多個三百六十五天,再眼看你轉身離我而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可是我沒做到。我都沒做到。先轉身離開原地的人反而是我。

你是我的影子,而我是你的背影,我們的靈魂已經活在彼此呼吸吐氣間的每一刻。你的心跳,就是我的生命,我們生命緊扣猶如魚和水,我呼吸的每一刻都有你的存在。有多少個夜晚你閉上眼的那一刻依然是想著我的,甚至濕著眼睛看著窗外的月亮,想著另一片天空下的我。



你的存在,就是我生命的奇蹟。

至少,還有你。

(文/小柔)

心病。


當妳發現周圍的人都有問題時,那問題就是出自於妳自己。

坦白說,我很怕發現自己就是那個有問題的人。



我已被塑造成一個不怎麼愛交際的人,有時候甚至會有逃離人群的症狀。

明天不想在人群裡出現,不想被別人比較,不想看見那些不認識卻得應酬的人,不想內心再次受到掙扎與矛盾,嫉妒比較老師陌生人妳牽強嫉妒比較不舒服不自在嫉妒比較比較比較比較……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千萬個不想。



我,還是解不開那個心結。

這樣拖下去,不曉得心結會長出雜草,變成越來越大隻的噬天惡魔,還是會化為藍蝶兒,長出一雙半透明銹著銀邊的小翅膀?

我是該忍耐,繼續受著那種被比較的煎熬,不要放棄不要中斷的繼續走完這條大路,還是該逃避這種關係,離開這樣狹窄的小巷?



當一個人開始懷疑自己,那她真的是有問題了。而有問題的人,有解不了的心結,日子應該過得不太快樂吧。

沒關係,我會盡量想辦法讓自己快樂起來的。

(文/小柔)

April 19, 2012

蒸發。



多少個夜裡,我沉默許久,把自己偽裝成星空底隱形的小白兔。

這樣的夜裡,有誰記得我,又有誰想不起我?



難道妳看不出,這是個考驗麼?

(文/小柔)



April 15, 2012

月光下的星光。

這首歌真不簡單。
 
 
 
法國腔調真不簡單,深情得讓夜空上的星都一顆一顆的墜落,月光下閃著零碎般的光芒。

哦,那是人的淚。






(文/小柔)

April 11, 2012

暈船。


exams exams exams exams exams exams exams exams exams

考試一波一波的像浪花湧上岸,我已無心欣賞沙灘與彩霞的溫柔對比。

下午三點半一艘船在港口等著我,穿著拖鞋,披著散發,我即將出海。




想睡個小覺,讓待會精神好一些,這樣出海才不會暈船暈海暈考試。

在床上抓緊小枕頭,全身隱藏在被子裡,眼睛閉著,開著,閉著,開著。

腦子裡心頭上沒有一刻是平靜的。




快出海了。

魚网未補好,待會兒該怎麼捕魚呢?




翻開書本一頁一頁接一頁,頁面被翻過的痕跡格外刺眼。

讀著讀著,我真的快吐了。還未出海暈船就先暈書了?

唉,現在的學生啊。

(文/小柔)

April 10, 2012

all i want is a hug。


好吧,我知道在一個考試週的早晨是不應該開電腦上部落格做一些父母認為無謂的事情。可是,我的腦袋就是提早一個小時清醒,在床上繼續輾轉也是無謂的,只好起身。

讀書?昨夜讀得不想碰書了,我選擇享受難得緩慢安靜的片刻。





好想深深的,擁抱一個陌生人,然後告訴他這幾天我是多麼的不快樂。

他必須是安靜的,眼神卻是牢牢的看進我的眼睛裡,無論我是否看著他說話,對著天空說話,還是看著路旁的小麻雀自顧自地說話。

他會讓我像個瘋子一樣的自言自語。他會讓我繼續說,不打斷我說的話,不炫耀自己有多能了解我的心聲,不說明自己也跟我一樣有同樣的感覺,不對我所說的一團糟發表任何言論,就只是安靜的,傾聽。

我會擁抱著,頭靠在他的闊肩上,好好的感覺一個多久沒被擁抱的身軀終於重獲擁抱的自由,好好的訴說我最近是怎麼了,雖然我也不曉得我這幾天究竟哪裡不對勁,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大快樂。





如果他打斷我說的話,我會馬上離開他身邊,揮髮而去,剩下的髮香與片刻的氣息我也絲毫不留下,讓他誤會這是一場夢,我不曾存在過,不曾出現過,不曾擁抱他。還是讓他以為,這只是一場誤會,我抱錯人了。

如果他擅自分析我說的話,並炫耀自己有多了解我說的每一個字眼,我會叫他閉嘴,我才有多了解你哩,一個不愛聽我說話的人!哼!





你知道的,我只想,好好的擁抱一個人,好好的,被擁抱。

我需要的,你們給不了我,或者應該說,我需要的,我沒說出口,所以你們也不曉得。

我等待著,深夜裡一個陌生人的出現,還是黃昏夕陽下一個舔著冰淇淋安靜的小孩,或是夢裡遇見的一個眼神憂鬱的陌生男子。





我現在,不需要考試,不需要跟朋友哈拉噓寒問暖做一個不太喜歡一直交際的怪咖,不需要一個人到圖書館去讀書抑或一個人留在宿舍裡消磨寂寞,不需要呼吸吃東西喝水,我什麼都不想做。

我現在,需要的,只是擁抱時,讓你聽見我的心跳。


(文/小柔)

April 6, 2012

MOJOJOEJOE。


提著一個快熄滅的燈籠,等著一個夜歸的傢伙,下著一條條黑線的細雨,雙眼開始睏了。

我拼命聽著歌,不想讓自己睡著,只想填補心裡的空缺,一直握著不同顏色的筆,塗鴉一張又一張的紙。
















感謝魚,『mojojoejoe』已化成專屬我的另一個名字。

小雨夜,讓我想起幾米,幾米讓我想起妳,妳讓我想起曾經的我們。



(文/小柔,圖/小柔)


April 3, 2012

好一個春假。


學校放大家一個星期的春假,我和獅子打算一起慢慢的,慢慢的,好好的享受這段難得的美麗時光。寢室裡除了我倆毫無他人,格外的舒適自在,學校裡大家都各自回家了,顯得特別寧靜可愛。好吧,雖然我倆有家不能回,我們可是經常心血來潮想去哪兒就到哪兒的行動派哦。

假期尚未開始的星期四與星期五晚上,我和獅子早已輕鬆寫意的跳舞過日子,星期六中午友人拿著手中禮券換來一桌的濃郁巧克力蛋糕,口水已在口腔裡快溢出來了,我一口氣吃了好多好多。超愛巧克力口味的,愛死那家飯店的巧克力蛋糕了,雖然吃到最後有點想吐,因為真材實料的巧克力口感結實,過分濃郁豐厚,不過感覺還是幸福的,嘻嘻。





星期日,原想到附近的台中市民廣場來個街頭藝術表演,後來臨時改變主意,跟朋友打算到那裡外拍,出門前還不忘帶泡泡棒。托泡泡棒的福,我們在空中劃著一顆顆的泡泡,在廣場上追逐嬉戲放風箏的孩子們都跑過來圍繞我們,幾位還不停的跟著風中的泡泡跑跳,有的企圖用食指點破彩虹泡泡,有的乾脆直接伸出雙手拍打空中的泡泡。

















 



玩樂一整日,晚上七點多回到學校,大家精力就快耗盡了,可眼看泡泡棒裡還有那麼一點的剩餘,我們索性就在校園裡吹泡泡。來自同鄉的柔萱和來自澳門的美君倆人無意中發現泡泡支可以撐起脆弱的泡泡,大家玩得更盡興。結果當晚好像蠻晚睡的,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近午夜兩點吧。





星期一,平時出好多主意的柔萱搭火車去台北,丟下我和獅子兩個被動的傢伙。我們都毫無計劃,忽然的心血來潮打算去吃馬來西亞美食,十點起床後直接上網查詢攤位地點,查好該搭 45 號的公車與公車路線之後,我們就快樂的出門去了。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店門竟然閉著戶,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臨時有事,今天不開店』。我和獅子兩眼對看,好吧,沒關係,反正剛剛沿途上公車經過好多美食店,我們就往回頭路走吧。

一個陌生的地方,倆人撐著傘,在咬人的陽光底下踏著自己的影子走,幸好在下一個十字路口眼尖的獅子發現不遠處有個越南美食,我們就興沖沖的往對面的路衝去。老闆、老闆娘和店員都是越南人,煮出來的食物還真好吃,獅子說她的湯麵與馬來西亞的粿條湯味道有幾分相似,感覺特別親切。














我這狂人叫了雞肉炒面,還忍不住點了一盤苦瓜炒鹹蛋,結果整盤苦瓜由我一人吃完,因為獅子這個挑剔鬼不吃苦瓜。幸好她不喜歡吃,不然我一定會跟她爭著吃。吃飽後,我瞄了一下菜單上一行行的自己,又忍不住食慾點了炸芋頭春捲。唉,貪吃鬼的壞習慣是戒不了的。




















離開越南小店後,為了沿途瞥見一眼的一家麻糬店,我們不願搭公車,硬著頭皮撐著傘,一路走下去,希望可以再度撞見那家店。後來兩個貪吃的笨蛋迷了路,問了三位路人該如何回學校,我還不忘問附近是否有一家麻糬店。三位人士給的答案都不太樂觀,我們只好繼續走下去,每看見站牌時就會瞄一下公車的路線是否經過學校。

走了兩小時半的路,感覺腳就快廢掉的時候,101 號公車奇蹟似的出現了。它的路線絕對經過學校,所以我們謝天謝地的爬上車,一坐在座位上,整個人就癱瘓了。

你看,這就是我們昨天所獲的寶藏。有我們自己事先上網查詢的地點、有好心人士劃給我們的地圖、還有那家越南美食店的聯絡卡呢。









昨天走了萬里路,今日本小姐不想再出門了謝謝。所以我和獅子昨夜臨睡前,說好今天要好好乖乖的呆在宿舍裡讀書,不過感覺我們都好像沒做到耶。獅子剛在看網路小說,現在打算煮泡麵吃;而我,剛在整理瑣碎事務然後一屁股坐在電腦前就被黏住了。

很好,下星期就是考試週了,很好。




喂獅子,明天要到哪兒去好呢?嘻。

(文/小柔,圖/小柔)


雪玫瑰的幸福。


一身潔白的雪玫瑰固愛一朵花的世界。

水藍天空下青草細沙上,幾株大樹矗立在身旁守護著,還有幾多粉玫瑰在她身旁揮動舞群陪伴著她。她好快樂,覺得這世界好美麗,認定自己就是最幸福的那一朵花兒。

只是有時候,當她看見一對燕子飛向無際的遠處,鴛鴦蝴蝶互視著彼此在空中旋轉飛舞,大樹飄下的落葉乘著風浪往深愛的另一朵玫瑰飄去,深情的吻印在那朵玫瑰粉紅臉頰上,她的心,又在蠢蠢欲動了。

雪玫瑰發現這是一個漩渦似的迷宮。她偶爾會嚮往這樣的令人傾心的美景,偶爾會拉自己一把。

今天破曉的那一霎那,初醒的淡黃色映照著她雪色的肌膚上,回頭的那一刻她看見了他。一個好久不見的朋友,一樣愛吹風看天空聽風聲的朋友。

他從深邃的大樹上緩緩墜落,感覺卻像是背負著天使的使命來到花叢中。她等著他的到來,想跟他打聲招呼,噓寒問暖之後發現他的眼裡映著也有一朵心愛的玫瑰。他一直在等著,那一朵玫瑰回個眸看進他的眼裡,給他一個眼神的肯定。不管多久,不管多遠,我願意等,他的眼神閃爍著異樣穩重的自信。

雪玫瑰和擦肩而過的落葉一起吹著風看天空聽風聲,直到落葉隨風飄向遠方,她的眼睛不曾離開過那一片溫柔的落葉。她打從心底深深的羨慕那一朵不認識的住在遠方的玫瑰,多想告訴對方這是一片與眾不同的落葉,請那一朵幸福的玫瑰一定要好好珍惜。

雪玫瑰回顧周圍,除了眾多玫瑰的陪伴,感覺好像還是少了什麼的。沒關係,她相信總有一天,她也會和其他幸福的玫瑰一樣,會有一片命中注定似的落葉載著好好愛她的使命從天上降下,乘著風浪衝到她的面前,在她的花瓣上印上一個結了千萬年情緣的深情柔吻。






(文/小柔,圖/小柔)

March 31, 2012

阿嫲的早餐店。


昨夜睡得不太熟,一點小雜聲我就立即清醒。早上台北小姐的鬧鐘又在鬧了,我隱約睜開雙眼,看著她掀開被單起身的朦朧姿態。

陽光透入窗口,灑在寢室裡頭,這光線的強度應該是屬於早上七點的吧。眼睛乾澀,我再度閉上雙眼。我不想再清醒了,且讓我深深的入睡,然後睡個好幾天再醒來吧。

翻個身,髮絲撒在臉頰上。我不喜歡那種感覺,不喜歡頭髮貼在未洗淨的臉部,只好無力的伸起右手將髮絲掀開,再慢慢的,慢慢的,入睡,入睡……

手機震動,我撐開疲憊的雙眼,想起待會兒要送兩位好友離開。她們有家可歸,而我有家不能歸,打從心底羨慕著她們幸福的眼神。

後來到附近的早餐店吃個早餐,不知不覺叫了兩盤蛋餅,一杯豆漿。看著已年老的阿公阿嫲為我煎蛋餅、倒豆漿的背影,鼻子一酸,眼眶裡盛著溫熱的清澈淚水。我的心有多久沒那麼貼近老人家的心了?

繁雜瑣碎的事物只讓我活在虛擬的匆忙步伐中,裡頭偶爾穿插著友人的身影,一直往前衝的時候我真的差一點忘了和藹老人家的存在。

那家早餐店的一對老夫婦,就像我馬六甲的阿公阿嫲一樣,怎麼看都有幾分相似的熟悉感。因此它多了幾分安詳,讓人感覺無比的自在舒服,甚至淡忘時間的存在。

阿公說,他們每一天都會開早餐店;阿嫲說,他們的店哪可是第二家 7-11。我笑著,深深的探入他們拖著細長魚尾紋的雙眸裡。

(文/小柔)

March 30, 2012

時間很長的一夜。


昨晚真是個難得的一夜,時間很長的一夜。

泛黃的街道上,我手裡提著舞鞋,腳下穿著拖鞋,身體掛著一件長裙,輕鬆舒緩的漫著夜晚的步。

在街頭上像個喝醉酒的女孩晃著身子,踏著影子,偶爾胡鬧似的唱不知名著歌,跟你們一起瘋狂著。我們剛跳了好久的舞,腳尖開始疼痛,腳趾頭上的一層皮膚像浸在水裡的肥皂冒出的泡沫一樣,舞鞋有點被磨損的痕跡,我們卻依然輕鬆自在著。三人臉上寫著的盡是疲憊,心靈上卻獲得無比的滿足。

眼裡映著街燈的星光和霓虹燈的亮色,赫然想起我們都忘了肚子餓這回事。走進便利商店,習慣性的挑剔個性害得我們三人只買那品牌的優酪乳。裝著滿滿濃郁優酪乳的罐子輕輕敲一敲,噔噔,cheers,我們笑開的在公車上把三瓶優酪乳幹掉了。



沒有經過匆忙的時刻,又如何發現從容時光之美?

今晚,我再次穿起舞鞋,在光滑的地板上擺好跳華爾茲的姿態,柔美的音樂唱起,舞群像春天的百合花一樣輕柔的綻開。我們再次感受到世界頓時停止的時刻。

舞鞋裡的腳趾頭悶了四個小時,發出疼痛的呻吟,我還想繼續跳著,感受音樂與舞蹈融為一體的瞬間,可惜,我不行了,腳趾頭需要休息了。

總覺得這樣的夜晚不該這樣白白的浪費,只因又是一個真難得的一夜,時間很長的一夜。

看看時鐘,晚上九點了。脫掉舞鞋,換上穿了一整日上了一節節課堂的另一雙涼鞋,突然想走出校園,在校外的街頭巷口繞一繞,兜個圈。不過我讀得到妳的眼睛,妳累了。好吧,我們就乖乖的回宿舍洗個澡玩電腦看點書,過一過久違的悠哉日子。

下個星期是一連串的春假,寫意的輕鬆日子又回來到我們的身邊了。我想到這裡走走,妳想到那裡看看,好吧,別忘了帶我們的相機哦!









(文/小柔)

March 20, 2012

暗戀的秘密。


那是一段多麼讓人懷念的過去,懵懂無知的年紀,做錯事情還可以把年紀太輕當作藉口。那是一段有你和妳們的日子。

最初的認識,就見識到你脾氣急躁的一面。那是個大熱天,班裡熱烘烘的一片吵雜聲,男生們的白襯衫一攤濕,女生們初開青春的窗口。是電風扇壞了還是怎樣,你的心情更顯火爆。我誤以為你是個臭屁耍酷的臭小子,誰知三月考試揭曉成績的時候讓大家眼前一亮。

你偶爾會叫著我的名字,有時會無聊般的看著我貼壁報的白痴模樣,有時候我們互視彼此的那一剎那,我總以為我可以從你的眼裡感受到什麼,可是並沒有。我無法猜透你的眼睛在想什麼,我看不懂你那雙會殺人般的狠眼神,我更不知道,是否有人,已經住進你的那雙眼裡。

就是那一副欠揍的性格,讓我覺得你好有個性。我不曉得為什麼,就是被你的個性給吸引住了。你擁有一個充滿棱角的性格,有那麼一點的固執,那麼一點的堅持,還有讓人屏氣的幾分穩重和剛強。你懂得衡量輕重,再有條理的解決事情,你給我的感覺總是『快、狠、準』,總打有把握的仗。可見你是個深思熟慮的年輕小子,我想我是不會喜歡錯人的。

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走進了你的心,佔據你的魂,我開始發現,夢裡屬於我的你,夢外是個獨立的個體。你並不屬於任何人,你是隻俊秀的鷹,該擁有一片廣闊無際的自由天空,擁有選擇的權利,我告訴自己,是時候該祝福你了。



是該祝福,卻始終放不下。

剛在面子書上看見你和她,倆人在同一張照片裡粲然的笑著,甜蜜幸福的氛圍讓人羨嫉。赫然發現你們是多麼的相稱登對,真的有幾分夫妻相。想起那天你跟我說你的心裡有個她時,我整個人虛脫似的提不起勁,為你呼吸的魂癱瘓了好久。

可我就一直在懷疑,依你這樣小心翼翼的個性,怎會願意把心裡話告訴我呢?你有暗戀的對象,而對方的身份是個極度隱秘的話題,可你告訴了我,是因為你信任我了嗎?



好幾年了,你何時才能發現到我在你的房門外徘徊已久,何時才能打開那扇厚重的金門讓我邁入你的心房一步?

心裡有點小掙扎。暗戀你的秘密只有風兒聽見,而如今你割捨心底最深處的一層秘密讓我知道,雖然那個是我最不願意聽見的秘密,所以,我是該開心嗎?






眼睛濕了。不是因為你的她,不是因為你,也不是因為你當時讓我失魂的那份小秘密。

事隔多年,心裡只有回憶的重量,微薄的,輕若的,像是一層層裹成一團的輕紗,淺淺的白色讓我差一點記不起那些曾經,差一點忘記苦澀暗戀的幸福味道。

過去的苦澀,已成現在的一種幸福模式,這是最讓活在今日的人感到安慰的一點。






兩個人,牽著手載著承諾,穿越人群、飛越時間海,是件幸福的事情。

一個人,欣賞愛情祝福他人,跟著自己的心踏上單身的旅途旅行,固是幸福的。



一個人,站在欣賞愛情的角度,愛著兩個人的世界,不期待不等待,隨波逐流的心態,固是幸福的。

(文/小柔)

March 17, 2012

你好嗎?


把你的部落格關掉,突然的安靜讓我不自在。淚水在眼眶裡頓時失去滴下勇氣,我拖著曾經的影子,在燈光下與寂寞面對面。

近來的你可好?

(文/小柔)

擁抱自己。


每每臨睡前,在很安靜很專心的時候,我真的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那是一把低調得就快消失的聲音。就在這片刻,感覺正在擁抱自己,與自己好近好近,靈魂進得再也離不開這個軀體。離自己太近,當天所有的憂傷都已化解,只會覺得躺著的被窩好舒服好溫暖,而這個世界真完美。

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像快被遺忘的東西忽地被我想起來,而從此牢牢的記住了。


(文/小柔)


March 16, 2012

剩下的並不多。


看著過去的自己,那些文字顯得十分陌生,彷彿不曾存在。那個似曾相似的筆名又重了幾分,承載著回憶的重量,我隱約看見一年前的自己。

那是一年前嗎?還是兩年了?時間消失得太快,總讓我看不清日曆上的數字。近視加深了,我戴上眼鏡,選擇不再理會它的流失。我只是在做自己,然後讓時間在日曆身上化開一圈圈的泛黃。

只想做好自己。偶爾回首,我會為自己的過去感到光榮與滿足,畢竟能一直陪伴我的東西不多,剩下的只有回憶。

(文/小柔)

獅子失踪記。


妳可否知道,一個完全處於狀況外的人,完全不曉得妳到底怎麼了,無辜的被妳冷眼對待的感覺?

聽妳的沉默,我心裡一沉,原本想睡覺的慾望完全消失了。有睡意卻無心睡,我坐在電腦前聽著震腦的歌曲。



剛才妳出門去了。

聽著門關上的聲音,我頭也不想回,不願讓妳知道我原想回眸一望,那閉上門的妳。喝了麥片,吃個杯麵,我到外頭洗餐具時偶爾抬頭四望尋找妳的踪影。媽的,妳究竟到哪兒去了?

經過隔壁房間時,我抬起頭來望一望,裡頭一片漆黑,低頭一看,房門扣著鎖,可見無人。妳即不在寢室,也不在隔壁房間,妳跑到哪兒去了呢?

我不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但自認懂得察言觀色,這點妳是知道的。每當發現妳心情不好我總會變得安靜,只想讓妳有個安寧的空間,讓妳的心平靜下來。除了這樣,我還能怎樣?



明天是個跳國標舞的日子。好煩。老師又召集了各校的國標社成員,讓明天的集訓顯得更為壯大。這是好的,可以互相觀摩切磋,感受每一個軀幹和掌心所傳來不一樣的肢體語言,這是好的其實。只是,我累了,只可惜是星期六了,而我不太想出門。

現在的心情一團糟,毛球散亂似的糟。

獅子到底跑去哪兒了還是一個謎,明早是否出席其集訓還是一個問號,我可以看看明天的天氣,想想明天的心情,再決定是否出席嗎?



她到底去了哪裡?

我還在想著,還在猶豫著,是否該傳簡訊問問她。

她這樣一回宿舍臉上就寫著不快樂,從下午五點半到剛才的晚上八點,然後一聲不響的閉門離去,我不曉得她到哪兒去,甚至有那麼一點點的擔心她。不,這樣我不就輸了嗎?兩個臉臭的人悶在一間寢室裡不說話,好似賭氣,雖然我知道她不是在生我的氣,可是她對我臉臭耶。先傳簡訊對她說話,那我不就輸了?哼。



剛剛深呼吸了一下,卸下平時的愛面子壞習性,我傳了一封問侯獅子還好嗎的簡訊,心裡等著,等著,等著。

我身旁的座位突然一陣鈴聲響起,這個笨蛋獅子竟然沒帶手機出門。很。好。



等了好久,她終於回來了,帶著笑臉回來。

我問問她,原來是美宣股的活動。怎麼帶著詭異的笑臉回來?鐵定幹了什麼不好的事吧。一問之下原來是提早離開那活動,所以現在陷入詭異無比的快樂狀態。怪獅子。

再故作輕鬆的試探之下,原來剛剛她只是累壞了,然後一直盯著電腦看網上下載的電影,所以一副不理人不睬人的模樣。哼,這個臭人讓我白擔心死了!


(文/小柔)

曾經慢過的時間。


懷念當初時間過得好慢的日子。




 回到台灣,不知從哪兒獲得的 Mister Donut 的免費禮券。

我決定要當位惡魔,說服柔萱陪我一起去吃 Mister Donut。她巨蟹的個性真是太容易被說服了,輕輕的一聲小撒嬌,抑或裝可憐苦訴我們多久沒好好享受美食了,原本就快掉頭的她馬上止步,然後回頭跟妳走。








嘿,白色的小綿羊!






對面的綿羊看過來。






輕鬆寫意的日子怎能少了攝影?

當時跟獅子在校園裡輕鬆漫步, 她最終鼓起勇氣將那個引人注目的單眼相機掛在胸口。






今夜求個好安眠,讓我深深地入睡,沉沉的完全潛入無意識狀態。明早七點不得不爬起床,現在睡覺去!

K A B O O M

T W E E T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