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ember 31, 2011

收拾今年的尾聲。


無形無影的時間帶走了好多時光,留下的只有未知的好多明天以及化為曾經的現在。這幾天好多人陸陸續續的問我到哪兒去跨年,我都是嗯了一下想了想,給了一些不想思考、刻意允許它從口邊溜出的非答案。說真的我不知道。明明是個很熱鬧很該歡慶的時刻我卻不想夾在擁擠人群中體會那一份喜悅,那種不舒服不自在的浪潮會讓嬌弱的喜悅溺斃。早餐店阿姨問我怎麼跨年,建議我到台北的 101 大樓的熱鬧地方感受那份迎接新年的心情。我把真心吐出來讓她聽見怦怦的心跳聲。她明白,因為她也是不喜歡人潮多的地方。

她是個中年齡阿姨,單身未婚,與母親一起經營一間裝橫簡單卻充滿人情味的早餐店。這間不起眼的早餐店就在學校附近,過一、兩條街即到達。開始時我並沒有留意到這家早餐店,後來注意到了也不怎麼喜歡,因個人認為它給不了我視覺上的美感。後來,時間安排的好多事情牽起我和那家早餐店的緣分,注定了我對它的感覺由最初的相見、相識到後來慢慢延伸發展的深愛,一位陌生的早餐店阿姨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成了可以信任可靠的避風港,充滿人情味的早餐店竟是我最愛去吃午餐的地方。她的存在使早餐店變得充滿了食物和她的人情味道,是一種粉紅色薄紗的感覺,讓我離不開也戒不掉。從此,我愛上了那家簡樸的早餐店。中中盃那兩天,我當了佈置與收拾場地的工作人員,早上七早八早就告別了床與棉被的溫暖,由於刻意將洗刷梳理時間縮短只為了想對自己好一點躺著流口水多睡多幾分鐘,早餐只好趁工作時的空檔衝出去買。每每衝到街口才發現早餐店沒開,有種莫名的失落感裹著心頭,唉,又無法吃到阿姨親手烹飪的食物了。

今早和八月獅子約好,等她睡到自然醒後我們會到第五市場吃午餐(對我而言是午餐;對她而言則是 brunch,早午餐)。進了大學,睡到自然醒彷彿是一件特別幸福難得的事情,因為有時候好不容易又到了星期六日原想好好睡覺休息充電一番,卻被突如而來的事情打碎了原本的計劃。所以,通常有人問我這個週末是否有空,我都不知該怎麼回答。真正的答案有時候就是在妳回答了別人的一個小時之後才突然冒出,然後妳就會很懊惱為何一個小時前話說得太早。像往常一樣,八月獅子又成功睡到自然醒,而我總是被身理時鐘困著,無法睡到太陽正中天空的時候。這是一個無形的牢獄,一直以來都困著我的睡眠,我能做的只是前一晚臨睡前躺著時告訴自己放輕鬆,好好的深深的睡覺,明早必須超過九點半醒來。今天算是小成功吧,因為我果真九點半醒來(雖然夜間還是有兩、三次醒了過來)。我不曉得為什麼,睡眠會被困著,我也不曉得該怎麼去改善。我已經盡量在臨睡一小時前不碰電腦,倘若碰了,我就會看書做其他事情讓一個小時過了我才上床睡覺,可是好多時候,睡眠總是不怎麼順利。我希望可以給自己睡到自然醒的一天。很好,這將會是我明天凌晨的第一個願望。

今年的尾聲就這樣被我馬馬虎虎的收拾整理了一下。早餐店阿姨、睡眠問題,還有可愛的八月獅子。我決定以一個慵懶的姿態為今夜畫上句點,傾聽明天燦爛凌晨的煙花。

(文/小瓜)

December 22, 2011

送給你,我的心。


送你一份愛的禮物好嗎?送給你,我的心。

還有早餐店的那位阿姨。還有同方的室友兼好友兼『即獅子亦是貓咪』的八月獅子。

這個華麗的聖誕節,熱情擁抱人群的寒流,還有你們滿滿溢出的關愛,讓一個害怕孤單的安靜陌生人士沉溺在幸福海域裡頭。她開始失去曾經的單調和麻木知覺,並期待每一天生活中即將發生的小小驚喜。



今天三件讓我感到幸福的事:

第二學期的上線選課我竟然第一時間選到了,全靠我無敵聰明的電腦。
(女宿第一時間響起此起彼落的聲音不是尖叫,而是飆髒話的破喉音。)

八月獅子今早跟我解釋了學分的事情,讓一向遲鈍懵懂最後一分鐘才發現真相的我完全了解其中算分方法。

剛剛八月獅子請我吃她的泡麵,我還偷偷 A 多一口,偷偷摸摸得好幸福,嘻。

(文/小瓜)


December 17, 2011

手背的影子。



黑暗。

趁鼻酸的時刻,我趕快拉起被子蒙著雙眼,在黑暗裡搜尋妳的影子。



掌心。

趁她垮在地上痛哭的時候,我在她身旁安靜的為自己拭去手背的眼淚。



手背。

趁妳還沒來得及看過來,我用肯定的眼神和穩重的口吻加以掩飾的覆蓋妳未知的區域。



繼續。

除了思念之外的空白,我只能讓它繼續留白的沉默。

(文/小瓜)

December 11, 2011

紅氣球城市。


一直被充氣紅氣球終有爆炸的一天,然後大家就會傻眼嚇著。沉靜的紅氣球原來也會爆炸,是大家早已遺忘的事實。紅氣球本是紅色,內在情緒醞釀得豐富澎湃,只是它不善於表達不會說話,所以一直安靜著,安靜著。空氣一直被灌入體內,它學不會說話和吐氣的藝術,只能把一疊疊的情緒累積,累積,再堆積。一堆堆的情緒被自己故意忽略,還刻意假裝它們是灰塵垃圾,不把它們當一回事,就是對自己的不尊重。不尊重自己的情緒,只會形成一卷颱風,捲起心底的那一片情緒海,讓沉靜一夜間回到從前的粗野暴戾,讓觀海的人有點小驚訝。

紅氣球,一個這樣不尊重自己情緒的氣球,一個壓抑內心情緒的氣球。我看見其他的紅氣球,觀察過他們的潛伏於拳頭里的衝動和脾氣,現在想一想才發現,原來我們只不過生活在一片平凡不過的紅氣球城市。

(文/小瓜)

December 5, 2011

月亮不說話。


一樣的天空,不一樣的景色。困在井裡的月亮顯得很安靜,因為它只能夠被孤立,被天空大地遺忘,風中掀起的漣漪蕩漾井水的蝕骨寒意只有自己知道,因為天空並沒給它說話的餘地。

遇見某些事情,遇見某些撞地的流星,聽見地球被轟炸的慘叫聲,月亮只是很安靜,選擇安靜而不怎麼去好好處理自己的情緒。可是瑣碎的心情累積太久了,就會像滾下斜坡的雪球一樣,滾啊滾的變成大情緒球,結果現在需要一個更大的哭泣餘地。

後來,月亮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有錯,一切只因自己的太安靜選擇不怎麼開口說話,不擅於將蛋黃的情緒表達出來。安靜的人總是被遺忘的不是嗎?

樂觀點,快樂的時光總是有的。抱抱。
(文/小瓜)

December 3, 2011

淡黃色心情。


七點的暮色,天空沒有一絲彩霞的痕跡,沒有五顏六色的絲綢,只有淡色月光和徐徐冷風。寒風貼在手指上,想怎麼甩也不掉,想怎麼撕也撕不開。一捆捆毛球在心裡亂竄,一絲絲毛線條拖整地,好像好多還未完成的事情,一疊一疊的壓在胸口,這種無奈即無助的感覺何時才能結束?

入冬的天氣開始變得冷漠無情,刮風寒得敷在臉上、貼在手上、裹著全身,讓你完全毫無隱蔽之地身上毫無隱身之處,不知所措的神情下只好在風中繼續走下去。我走在路上,還好心並不完全是冰冷的,因為身旁有妳們。街燈下五個長長的影子在寒風中吐露的溫暖氣息,或許就是將來難捨難分的好友,或許會因為一個大學的句點而走向各自命中註定的軌道,或許,或許,或許。我記得了。我把我們的一切記得清楚了。第一次放風箏的藍天,第一次吃的那家火鍋,第一次在學校涼亭野餐似的吃早餐,第一次闖入琴房裡排練舞蹈,第一次逛逢甲夜市的那一晚,每一次到中華夜市吃的那間皮蛋瘦肉粥和蛋炒飯攤位,好多的第一次,太多的第一次,都是和妳們一起度過的。雖然其中之一的你是男生,可你已經成功進入姐妹幫的內心世界。一個人或許沒有寫太多頁的日記,但月光下的五個影子足以出版一本厚得讓人扛不起的大學一年級日記本。這本隱形的日記,就讓它的頁面繼續增加,讓它的內容繼續充滿瘋狂的驚喜,好讓以後的我們回首便聞見泛黃的茉莉淡香味。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心情,有點淡黃色。

剛剛又跑到妳的門外聞一聞妳最近的味道。我們上大學後好像都被『社會化』和『成人化』了,不過我始終相信,每一個人的心房裡都住著一個小孩。因為妳,和我,我們都是這樣拒絕和否認成長的壞小孩。

no doubt December is going to be one hell of a busy month, with events and assignments all lining and piling up on my doorstep. but i hope it is going to be a good month.

good riddance, November. please be good, December.          



—— kakay lum (曾經同班的好友,我依然喜歡她寫英文的方式。)
(文/小瓜)

November 25, 2011

附送。


十一月的天空已經被無限宇宙消化了二十多天,剩下的日子並不多,我還在佇立著,影子依然停留在那柱街燈下,還是已不知不覺的向前走了幾步?當局者迷。處在這個時空這個空間的這個人只能看見自己腳上穿著的拖鞋,卻看不見自己到底走了多少米多少公里路。只有在未來的時間線上,回首,才會發現自己一路來跌跌撞撞走過的路,或許線條會因當初的決定而變得歪曲不直,也許線條會因當初的熱忱而被某些亮眼的顏色點綴,或許還有許多的也許。

我在這裡,這個時空這份空間,做著我該做的事,當然偶爾會出軌,創造意外的小驚喜。買了這一包生活還額外附送許多小驚喜,我喜歡。

(文/小瓜)

November 21, 2011

夢行者。



醒。


一大早的陽光格外刺眼,溢滿的溫暖熊抱著睡眼惺忪穿著拖鞋劈啪劈啪走路的我。真是奇怪可愛的天氣。炙熱的大太陽,咬人的陽光,藍天白雲,卻送著涼得有些離譜的寒風。冰水,洗臉,讓夢在清醒時分徹底煙消雲散,連影子也留不住。



夢。


我們四人闖進附近的小學望著廣大的草場,手裡緊握著那隻唯一的風箏。大家都沒放過風箏,只是曾經從書上大概略知製作與放風箏過程。彼此互視,有種剛似曾謀面的小綠芽開始在大家心中冒出。妳開始盡情的奔跑,一手抓緊那線捆,一手拉著細細的白線,風箏在後頭追著妳,我們開始咧嘴大笑了。妳的血液裡隱藏著一種不為人知的領導風範,沸騰的熱血中有股冒險精神,隨時準備迎接任何突如而來的症狀。在沒有領頭的隊伍裡,妳總會當先鋒,就像現在這樣,是妳開始了風箏的旅途。

一個接一個,我們一起放風箏。四個白痴的大學生在小學草場上一起為風中的風箏起伏落差而大聲喊叫歡暢大笑,緊張挫敗興奮開懷,最後剩下的情緒就是巨大的滿足感。這是個城市裡的小孩永遠得不到的東西,是我撿不回的童年裡沒有的一段風景。狂風中陽光格外刺眼,五顏六色的風箏特別亮眼,我們一邊跑一邊抬起頭看追逐的太陽的風箏。從妳們喊叫聲的聲音宏亮程度,我可以輕易分辨出風箏的穩定度,一回頭看,風箏在天空中翱翔。

童年似夢,消如雲霧逝如水,當初有太多的事情想做卻沒有湊足勇氣,還好現在,因為擁有這一幫願意把心掏出的好朋友,我們繼續從前未完成的心願,繼續當個童心未泯的傻小孩,我們繼續為青春瘋狂歡唱,讓日後翻閱記憶的那一刻沒有遺憾,只有嘴角上揚的完美弧度。






(文小瓜,圖/小瓜)


November 16, 2011

少了。


他告訴妳他不會來了。妳有少許沒說出口的失望,因為妳知道他在忙,他有他的生活圈子,是不應該麻煩他的。妳想好了,既然他不來了,妳待會兒就一個人去散散步吃吃飯,享受一個人的安靜片刻。妳準備隨便穿件襯衫,梳理長髮,欲踏出房門時,電話響了。他告訴妳,他現在就在妳門外。一個小小的驚喜卻飽含著溢滿的關懷,讓這秋色更為溫馨甜美。

他告訴妳他又晚睡了。妳心中已燃燒著一股火氣,明明就答應好要早點睡覺他還敢晚睡,可是他就是那麼坦誠的跟妳說對不起,承認自己不遵守承諾的舉止,讓妳哭笑不得,無法自己。他就是一個這樣讓妳無法自己的人。

他說他開始忙了,妳知道的,每一個人終究會是單獨的,每一個人心中注定有一方孤寂是無人可觸及的。當一個人不知道另一個人在另一方在做什麼的時候,開始時,只有不安和躁動。久了,妳會發現自己因信任而放下心。可是。

可是,妳會發現,當妳根本不知道他在另一方的生活是怎麼樣,遇到什麼樣的人,看見什麼樣的東西,做了什麼事情,感覺起來就是完全與他的生活脫節,那個時候,妳就會了解到抽象的距離可以這麼具體化。距離,折騰月色的淒美,亦是磨滅夢幻的痛。

少了一個很疼妳的人,會是怎麼樣的感覺?

(文/小瓜)

November 12, 2011

太陽愛月亮。


今天是個太陽天。天都藍藍的,白雲飄浮著,微風送爽,一切是那麼的美好。是個好日子,出去遊玩的好日子。可是我和室友都不想出門。天空藍藍的,我們都懶懶的。我早上九點起床,她賴床到十一點才起身,大家心情好得很,因為睡飽了。難得的飽飽了。還有一個讓我們開心的原因是,我和她過著 120 寢室的二人世界。台灣室友們都回家了,只剩我們倆人,而我們正期待這時刻,最自己的時刻。我們可以無忌無際的聊著東南西北談著哪家的食物不好吃的家常話題,不必在意其他人的想法,不用偽裝,無需刻意。我們吃了個午餐,就到圖書館一起做作業。我們借了一個小研討室,就只有我們倆人在這間小房,開點小音樂,我們各做各的事,偶爾聊個天繞了個大圈又繼續做功課。她做到一半就喊累,接著她把三張椅子合成一排,睡覺。很好。



今天是個太陽天。難得的陽光把我們的心情照得暖洋洋的。無奈時間過得快,暖陽在下午五點多就提早回家,不負責任的讓墨色逐漸渲染那一片天。過得快,就像那場夢一樣。我又夢見爸爸媽媽了。弟弟呢?他應該是被什麼東西耽誤而遲到了吧。就在他正要闖進夢理的那一刻,我整個腦袋頓時清醒了所以沒看見他。剛在夜市吃完晚餐,夜色中輕風裡我和室友手牽手步行回來。她抬頭仰望夜空,很驚嘆的:『哇,今天是滿月耶!』我跟著她的眼睛抬頭一看,皎潔的月亮,圓滿的。『不知道那裡的月亮是否一樣圓?』我突然冒出一句,在這個城市裡,這個還有點陌生氣息的新鮮環境,這片夜空下。她低頭微笑著:『一定一樣,我們都在同一片天空下啊,白痴。』我含著笑,在這個城市裡,這個還有點陌生氣息的新鮮環境,這一夜的街燈下。



他們應該也會抬頭看天空一眼吧?圓滿的,月亮。


(文/小瓜)

November 11, 2011

考驗。


劇本。



兒童劇本這兩天簡直是要了我的命。這兩夜細雨聲的陪伴,這兩夜的晚睡,這兩天的熊貓眼,這兩天趴在課堂桌上不小心睡著流口水的畫面,還不是因為它。萬萬沒想到我的完美主義怪癖會使在這東西身上。盡量把它的主題給找出,抓住精髓然後藉想像把故事裡的起承轉合延伸出去,一切的想像得豐富得合理,不能太誇張太不真實,不然台下的小孩子會失去相信美好故事的天真。太多的因素,太多的框,幻想不停的擴大張大,時間卻是不停的在縮小。



小家。



她說,不能指望這裡的人打掃房間。她的另一位好友,伊,住三零四號房的,跟台灣室友說好了掃地拖地的時間,大家原本打算輪到做家務,結果還不都是伊在做而已。所以,她再次強調,希望我不要抱有太多的希望,說不定這間房間就只有我和她兩個人是做家務的。

我想秋天真的來了。樹葉怎麼都還不變褐黃色啊?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看。細雨一直下著,滴滴答答,幾乎二十四小時從未停止過。出外上課吃飯都得隨身帶雨傘,而且雨傘還得富有擋風作用,不然普通雨傘會被大風吹反。可怕的風。涼涼的,卻會吃人。怎麼和我想像中的秋天完全不一樣啊?我以為秋天就只是吹吹涼風,街道上一片褐黃葉片覆蓋大地,碧藍天黃葉地,涼風送來的咖啡香夾著巧克力味香。。。看來,是我想得太多,幻想太美了。

兩個月了。我住在這間小房間兩個月了。拖地掃地的,真的,只是我們兩個。可能是因為這里人都有自己的家吧,有的在台北,近的於台中,遠的在台南,可就是在台灣,而我和她的家都在遠方,太遠了,像個到不了的夢境般,所以只好把這個小房間當作是自己的小家。所以只好打掃做家務照顧好我們的小窩。所以就只有我們兩個在做家務。所以沒有人會感激我們。很好。

趕完兒劇了,卻心癢癢的想到這裡串游。好了,晚安各位。

又是一個下著細雨的午夜。

(文/小瓜)

November 6, 2011

劇本。


天生。



沒有先設的大綱,沒有預料的結局,沒有特定的配角,只有很多空白等著被填寫。

兒童劇本裡,我是。那段故事裡,我是。這個白色空間,我是。生命裡,我也是。

妳好,我是妳的專屬導演。



只是有些時候,我會有點懶。我不想劇情,不寫劇本,不屑配角的莫名眼光。

偶爾的不思不想也是一種解脫。






就讓亂中有序的詞句自然的重組,妳會看見妳想看見的未來。



(文/小瓜,圖/小瓜)


November 5, 2011

認識句點。


傻瓜。



當妳發現,自己已經莫名其妙的被一個男子吸引,妳會不會覺得自己有問題?


他是一個不知道未來該如何走的人。對他而言,前途是迷茫的,人生的意義就是不停的幹下去,不斷的幹事情,一路上不停的罵著幹。無止境的幹,就是人生。他是一個不知道自己的興趣究竟是什麼的小孩。他對好多事情都抱有新鮮感和好奇心,抱著一大袋的希望去嘗試這些新鮮事物,可挫敗總是磨著他的意志,逼著他把勇氣一點一滴的收起來。現在,他是一個什麼都不敢嘗試的傻瓜。


這個傻瓜並沒有什麼特別魅力,在妳心中也沒有多少重量,更沒有擁有什麼超能力抑或出眾的天賦。可不知道為什麼,妳的眼睛就是離不開他的背影。看著自己停留在他眼睛裡的倒影,是煙花爆開的燦爛時刻。煙花的燦爛動人短暫讓人心醉亦心碎,就那個時候,就在那一刻,那燈火閃爍的街道上,那靜美的星空下,就在月亮晚風的見證之下。







句點。



當妳發現,自己已經莫名其妙的被一個男子吸引,妳會不會覺得自己有問題?


重點是,妳已經有男朋友了。


(文/小瓜,圖/小瓜)

October 29, 2011

我懷念的。


聲音。


太陽,微風,蒲公英,青草,細沙,夕陽,海鷗,貝殼,星光,月亮,夜空。已經分不清思念你們的時間。氧氣,吸入,二氧化碳,吐出,空氣就是這樣一直達到平衡方程式,思念就是這樣一直循環。

我累了,我要回家。我要爸爸媽咪還有弟弟。我要我要我都要。

這裡沒有一個讓我發孩子氣的餘地,沒有一個沒有緋聞的地方。我慶幸我暫時還不是緋聞裡的角色,可我更怕背後有人正捅我一刀我卻殊不知情。我知道我戴的面具有些不自然,笑得可能有點僵硬,但是我已經盡量了。沒有面具,你不會有所謂的朋友;沒有應酬,你不會有擴張你的生活圈子;有了面具,別人有可能以為你的面具對他有殺傷力;有了應酬,你一個人的時間少了,寂寞離開你了,多了幾位朋友,都是在學長姐前對你噓寒問暖得無微不至,下台後你是你,他是他,各走各的路,兩條路越平行越好,否則撞見了只有尷尬。尷尬的場面很常見,不過當你明明就在他面前經過,舉起手來想和他招手打聲招呼而他把你當空氣一般看不見,更嚴重的是走廊上只有你和他兩個人而已,你就會發現,有的時候還是一個人會比較好,沒有應酬沒有面具,不用偽裝無需隱藏,安靜的坐著不動就不會受傷。雖然是有點寂寞的味道。雖然。

『難道每個人注定都有一方深奧的孤寂,誰也無法觸及嗎?』這句話簡楨說得好。




她。


她的爆粗習慣還是改不了,我不曉得該怎麼勸她。火爆的脾氣隨時會飆幾句問候別人的母親,笑起來和睡覺時卻像是個無邪的孩子,令人憐愛。這個小鬼特機靈聰明,尤其是在調查市場價錢和看出破綻,她最近還開始看出我的情緒變化。


一直以來可能是因為戴面具的關係,我的情緒變化少得讓人以為我是個沒脾氣的人,她開始時還問過我:『都這麼久了我還是沒看過妳生氣發脾氣的樣子,妳幾時會生氣啊?我想看』。昨天下午,一個肚子餓得嚴重的下午,我們淒慘得像幾天沒吃飯的破產失業人士,站在大飯店外面猛吃炒麵。那時剛跳完國標舞,我們穿得華麗優雅,可是站在大飯店前狂吞早上在早市買的炒麵,淑女的魅力和氣質就在那一瞬間全化煙消失了。畢竟填飽肚子比形象重要,這是我們一致都認同的事實。吃完了,妳看著前方說了一句我覺得不可思議的話。『妳還好嗎?我可以感覺到一股臭味開始在空中瀰漫著。』雖然妳這次說得比較正經,可我還是忘不了妳平時那副調皮笑臉的拽樣,真讓我有點想揍過去的衝動。


妳說妳可以開始感覺到我的臭脾氣了,妳開始相信我之前說過的我的脾氣很壞的事實。妳深深的吸了口氣,說妳想知道我的真實感覺,不過妳知道我不善用口語表達,妳說,妳會等我用寫的方式告訴妳,前提是如果我願意花時間坐下來靜靜的握著筆把自己的怨氣全發洩在送妳的情信上,不過很可惜我不是一個肯用功勤勞的人。那位國標舞男老師,我不知道他是有意無意還是學舞蹈本來就是這樣,肢體上的碰觸是難免的因為老師得調整學生的舞姿,不過。


句點。我不想說話了。







一點一點的累積,一滴一滴的凝聚,

說不出的言語,隱藏過期的情緒,

午夜十二的鐘聲,我的壞脾氣來了。


(文/小瓜,圖/小瓜)

October 23, 2011

旅程開始了。


孤單的一粒小瓜子,滾啊滾的來到一個新環境。有點陌生有點怕,有些寂寞有些暗。窗外貼著黑夜,心房裡頭的潮濕趕不走。慢慢的,經過陽光和藍雲的洗滌,綠草和花香的輕撫,小瓜子落地,停駐,停下腳步靜下心,感受身周的一切一切。感受風,觸摸雨,從此,它愛上了這片土地,這裡的風景。這裡的人對它溫和的呵護和對待,它一一牢記在心,寫在手心裡。它知道這是一個新的開始,風兒細雨晨雀夜鶯還有更多更多沒遇過的事情即將一一發生,就像翻開一本精彩刺激的故事,永遠不知道下一頁會發生什麼事。

就讓時間牽著它走吧,它一定會知道下一頁所發生的劇情。





就讓緣分牽著我的手,跟隨著它,我找到了友情的溫暖。


(文/小瓜)

October 19, 2011

滿得快樂。


乾澀的眼睛正在催促著我與周公的約定,我挽著它的手臂,卻放不下手中的功課和剩餘的時間。無可否認在這種過度充實的日子裡,睡覺的時間只能說是一種奢侈。或許是最近太過忙碌,今天鼻子開始生病了。它鬧脾氣,打噴嚏,不停的流鼻涕。嘖嘖嘖,真噁心。我有點擔心它的病情會惡化,擔心會影響明晚上場打排球比賽的表現,擔心我會垮下去然後功課越堆越多。

我還是放不下肩膀上的責任。




最近跟朋友一起花了不少錢買了些秋裝與冬裝以抵寒。清晨的輕風格外輕快,涼意蝕骨,六點半後的晚風更為肆無忌憚,撫著髮絲鑽入衣袖衣領裡頭,裹著你全身緊抱著你。晚上練完排球後我得穿著外套做收操運動,然後或許會跟幾位朋友一起到附近的夜市去買點食物填肚子,也許會直接回宿舍洗澡做功課,或許會有心血來潮的突然安排然後到哪裡晃去。過於充實的日子,活動過多到沒時間做作業溫習功課,一大群的朋友一起出發到一個新地方去,幾位比較要好的朋友一起到附近的夜市吃吃雞排和喝杯奶茶,這樣的日子我不知道算不算大學生活。

如果是,那我只能說大學生活挺快樂的。快樂的瘋狂,快樂的購買,快樂的釋放,快樂的解放,快樂的忙碌,快樂的充實,快樂的生病。如果不是,那我只能說我蠻喜歡這種生活。因為不知道前方有什麼等著你,你會期待,你會覺得等待是值得的,你會耐心等著轉角處將會出現的事物,可能是只流浪狗,可能是位打領帶的上班族,可能是一架飛得好低的小型飛機,可能是一隻插翅飛行的彩色小魚。太多的不知道,過多的未知數。我從害怕的感覺轉變成期待,然後等待。以這樣的心情過日子,是好事嗎?我不知道,只是每晚一爬到床上倒下的那一刻會覺得特別幸福和舒服。








當日子過於充實,行程表安排得滿滿的時候,睡覺,就是一種幸福的奢侈。

晚安各位,我要睡了,因為身子好像有點不妥,傷風要惡化成感冒了。

糟糕,現在才想起明早有游泳測驗。完蛋了,我只會水母飄游式,根本不會向前游。很好,明天準備一個人上戰場了,沒有黃金甲,沒有利刃長劍,只有怕水的泳衣還有不想下水的泳帽。討厭。


(文/小瓜)

October 18, 2011

頭髮的故事。


髮傘。

我佇立在茫茫人海中,遙望一片人海。不同的髮色像一朵朵五顏六色的蘑菇,在陽光下顯得格外俏皮可愛。啊,世界是多麼的美麗,真叫人迫不及待,對前方未來有太多的幻想,只是一個有真心臟的人真的很難尋。我一直在追尋著那位願意讓我看見真心的人。一直一直,都在等待、追尋。



髮端。


我是個大頭蝦,善忘的壞習慣真的挺難改。雨絲飄下的時候包包裡要是沒傘我可以躲在妳的肩後,兩個人在妳手裡緊握的傘下慢行賞雨。我是一隻烏龜,經常慢得讓妳久等;妳是個急性子沒耐性的臭人,很容易動不動就會爆粗問候別人的母親,可妳等我的時候不曾講髒話,就只是習慣性的嘟起嘴然後在一旁無聊得沒事做。

我們都一樣,曾經是宅女,現在開始調整自己的心態和個性,為了適應這裡。為了改變,所以改變,變則通,通則久。



髮絲。

妳說我的頭髮很長,超過腰部了,好羨慕。沒什麼好羨慕的其實,妳也可以蓄頭髮啊。妳說我的髮尾好乾燥,而且,還問我是否染過頭髮。嗯,或許是因為我燙過兩次頭髮的關係,所以頭髮的黑色素變成乾燥褐色,不健康了。哦,妳點點頭,看著我掃地。

我掃著我們的房間,我的桌下,妳的床下,她們的椅子下,大家共有的一片土地。沒被綁起的長髮隨著我掃地的姿態放肆的在空中揮飄著,凌亂有序的於風中低聲細語。忽然我聽不見它們的細聲低語,有人摀住它們的小嘴,輕搓它們的細小臉蛋。是妳。妳在我的髮尾上搽上妳新買的潤髮液。

『妳在幹嘛?』我停下掃地的動作,感覺妳的手搓弄著我的髮絲,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覺。

『拿妳的頭髮當白老鼠作實驗。』妳在我身後說道。我可以看見妳在我背後的笑容。

少來了。妳明明昨晚洗好澡後往自己的頭髮上搽了搽那瓶潤髮液,然後還告訴我新買的朋友介紹的剛巧便宜賣出的挺好用的。

竟然忘記自己對我說過的話。白痴。






(文/小瓜,圖/小瓜)


October 15, 2011

淺眠。


又是一晚淺眠的夜。

天空的星忘了世間上尚未合眼熟睡的人,淡了顏色,消失去了。我在輾轉,在思索,在搜尋,似乎尋找永遠得不到答案的問題。時間滴答滴答的流逝,我不曉得怎麼去挽留,只好讓淺夢牽著我入睡。



你的存在,已經不是我留下的理由。

靜湖中的漣漪蕩漾散開,我開始踩著不確定的步伐,似乎想逃離這片鏡子湖。恍惚的狀態令我難受,噬我安穩,蝕我平靜,送我一夜的淺眠。我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了。







時間逐漸減少,
一天一天的被誰吃掉。


(文/小瓜)

October 10, 2011

十月九日。


十月九日奪走我凌晨的睡眠,換我一午夜的淺眠和噩夢。為什麼夢裡沒有您?睜開雙眼之際我一直反問自己,為什麼您沒有在我的夢境裡出現?腦子裡想的全是您,呼吸的空氣裡全是您,氧氣泡泡裡都有您的笑顏。我想我是嚴重想您了。

隨手寫了封給您的情信,雖然我不確定,您是否會到這裡來探頭探腦,您是否還會記得我的網址。

音樂是最好的麻醉劑,想家的刺痛即將消失化為煙霧散於天台上的空氣。




親愛的媽媽,


恕我人在外地,不能陪在您的身旁,替您做生日卡、陪您進廚房談天說地、幫您燙衣服 ... ...
還無法面對面祝您一聲真心的『生日快樂』。

家務的繁忙,請爸爸和弟弟多幫忙。只要您說出口,不要一個人悶著氣做,我相信他們會幫忙的。
因為,您是家裡的媽媽,爸爸和弟弟最愛您的。

我希望新年回去的時候,看見的是您光輝的容顏,依舊烏黑的頭髮,而不是憔悴的幹瘦的臉頰。
有誰希望看見自己的媽媽一臉的憔悴?
您要好好照顧自己。安排好時間,早點睡覺。

我在這裡,偶爾一些熟悉的音樂、篇章、字眼,會換回曾經與您共度的時光。
我偶爾會開些英文老歌聽聽,想起您和爸爸總是在家裡開得大聲最愛聽的英文歌。
那些音樂和旋律會把我的魂牽回馬來西亞,我們的新家,爸爸媽媽的房間,弟弟的書桌,我們的客廳 ... ...
我會想起那些日子,您和爸爸對著電視熒幕一起合唱,偶爾還會隨性的跳一、兩支舞。偶爾我們興起,我彈琴你歌唱。
那些日子,那些夜晚,那些美麗的時光。

懷念您的廚藝,從廚房裡頭端出熱乎乎的菜餚的模樣,那一副『為了一家人的健康,我煮!』的精神,
那一種下廚時格外好看的認真,那一雙每天都有神炯炯的亮麗眼睛,那一身媽媽獨有的特別背影。

媽媽的味道,在十月九日這一天格外濃烈。
這一天把思念的影子越拉越長,在空寂的深夜裡醞釀出香濃的相思咖啡味,在宿舍房間裡一直停留著久未散。


下一次的相聚,我們再續美好的回憶。


媽媽,生日快樂。祝您幸福快樂美滿。


女兒,
柔姐上。




(文/小瓜,圖/小瓜)


October 9, 2011

Dear 魚。


Dear 魚:

一個人不說話不吵鬧靜下來的時候,我還是會想起你。想起你跟我的過去,那些被拋在腦後即將褪色我卻極力保護和挽留的記憶。我們還是回不到過去。過去的世界因為流逝的時間而顯得更為完美,因為,我們都不可能回到以前。我在這裡,而你在那裡。

中學畢業,撥開窗簾,陽光灑一地,大學生活開始了。



一段新生活,一個新開始。

我們相隔兩地,不一樣的地方,不一樣的情景,不一樣的心情,不一樣的感覺。一樣的,只是我們的美麗回憶,我們曾經的燦爛笑容。現在,你有你的生活圈子,而我只是裡頭的一小碎片,偶爾會想起的碎片。我承認,你也是我安靜下來時才會想起的那片碎憶。然而,我可以原諒自己這樣的偶爾想起你,因為我們都有自己的生活。還記得那些年,那些日子,那個身邊的座位,心裡總會湧起一股暖意。魚帶給我的,除了快樂,還有溫馨。



我在這裡過得很好,這裡的人都很友善隨和,這裡的天氣這裡的情景都很舒服好看,食物也好好吃,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美中不足的,只是對你和家人的思念有時候會過濃。



魚,要好好照顧自己嗯。因為,你是我的魚。



你是我眼中的蘋果,這是不變的事實。







她其實真的很好看,

只是她都是躲在裝著水的瓶子身後,讓真實的模樣被模糊。

只要你肯花點時間,細心的探入她的世界,你會發現她有多美麗。

而這位美麗的她,總是自卑。

瓶子身後的她,只不過是個可愛的小魚。


(文/小瓜,圖/小瓜)


October 8, 2011

愛。






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的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裡嗎?』

(文/張愛玲,圖/小瓜)



雨愛。


聽著那首鋼琴彈奏的曲子,心裡的情緒有些澎湃。我像是卸下外套的粉色蝴蝶,被寢室外的徐徐涼風吹著飄著,就讓風中的音符把我的魂帶走,牽著我的心,離開這裡,離開台灣,離開這個沒有家人的地方,回到馬來西亞去。

找一個有家人的地方去。



剛和家人上線見面。隔著一個熒幕,還有一段長而隱形的距離,我是多麼希望可以插翅回到你們的身邊。尤其是弟弟,你可愛的模樣讓我好想捏捏你的臉頰。你明亮的雙眸在電腦熒幕裡顯得有些模糊。我想看著你的眼,我要站在你的對面然後睜大眼睛看透你的眼瞳,我要研究你的眼睛,看進你的眼裡最近是否隱藏著什麼只想與我分享的秘密。

我要走進你的夢裡向你招招手,然後告訴你,我很想你。



最近的所讀的篇章總會喚起那淺眠的思念。碎碎的一片片的,像曬著月光的魚鱗,閃著無限美的柔色光芒。淺眠,是因為還不習慣嗎?水中央佇立的淡色蓮花盛開的時候總不忘裡頭的苦蓮心。

一段距離,一天灰愁,一簾雨傷,一風憂思。屋頂上滴滴答答滑下的雨水,裹著最真實的愛意。





(文/小瓜,圖/小瓜)

October 1, 2011

醉紅色的晚餐。


一堆一堆再一堆。

它們在我的耳際呼吸著喘氣著,我卻只能假裝聽不見。



一堂一堂再一堂。

空白的行程表上現在排列著整齊的方塊黑字,似乎沒什麼空出的時間。



每一堂課,每一次的新體驗。

每一堆待翻開的功課,是壓在肩上的大石頭。

我看著指甲上塗得發亮的醉紅色,心裡想著還沒翻閱那本心理學和語言學概論課本。

還記得前日老師說過叫我們讀的頁數,那些方塊字眼,那種新書的味道。

還記得昨日我坐在椅子上端詳整齊排列在書架上課本的側面,然後腦子裡放空,發呆。

還記得誘人的醉紅剛剛在指甲上開花,我差點兒對著花兒發呆,趕快把魂拉回來,深呼吸。

然後,我站起來,盯著書桌上的書架看,那個綠色和黑色的側面。

終於,石頭砸在肩上感覺有些疲倦了,我伸長那隻不願伸展的手臂,把課本從書架上取出。

坐下,定神,翻開。讀。



太多的功課和過多的活動把時間卷走。

我在岸上,看著大風大浪把風兒帶走。



最近的飲食習慣有點古怪。

早餐吃了王子餐,午餐沒什麼時間吃(加上猛烈的太陽成功降低我的食慾)就隨便吃了個小小王子餐。

然後,怪恐怖的事情來了。

由於午餐吃得比較少,就會想要彌補自己,對自己好一點,結果晚餐,不堪設想。

我都吃兩次晚餐。

第一次的晚餐通常在下午五點,而第二次晚餐,是在晚上九點多。

偶爾,我晚上八點多才吃第一次晚餐,如果吃得不滿足,我就會再點多一道菜餚繼續吃。

也就是說,我偶爾會一口氣吃兩盤食物。就像昨晚,一盤蝦仁炒麵,緊接著一盤海鮮炒飯。

可能是因為活動量增大,所以食慾也增加?我不知道。

只知道進了大學,活動量增大了好多。國標舞、排球、跑步練肺氣,等等等等。

只知道再這樣吃下去,我完蛋了。





Sometimes I eat when I'm alone

I feel free and no limitations when I'm alone

Perhaps that's the reason why I eat a lot these weeks

And luckily I'm still skinny and not growing fatter, haha =]


(文/小瓜)

September 27, 2011

在這樣的一個凌晨。


努力回想老師所教的握筆方法,手中的毛筆有點顫抖。

從來沒有想過語文教育學系會和書法有任何的牽扯,現在終於發現,它們已經是結婚好久的老夫老妻了。

眼睛有些乾澀,可能是練習了近一個小時的書法。

在這樣的一個凌晨。



好忙的一天。

當忙不斷的累積到某些程度,亂就會出現來搗蛋。我也真是的,善忘和大頭蝦的缺點總是改不了。

現在回首昨天,覺得時間真的過得好快。看著電腦熒幕右下角的日期,有種夢幻的錯覺。

在這樣的一個凌晨。



突然好想家人。爸爸,媽媽,還有弟弟。

這個凌晨的開始,是一個特別的日子。你們依然記得,因為你們一定記得。

我想起曾經說過的那段話:

感謝我的父母,把我生在這世上,讓我看見這美麗的世界,讓我健康的成長,送我一個完整的生命。

好多年前的這一天,爸爸媽媽正期待著,而媽媽正努力的辛苦的把我帶到這個世界。

媽媽用最大的痛苦,換來我的這一條人生路。



生日快樂,我對自己說。

祝我的家人平安健康,幸福快樂。我愛我的家人。

祝我的親朋戚友安康,幸福美滿,好好照顧自己。



在這樣的一個凌晨,我居然忙得差點忘記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

而現在,或許有些累了,有些恍惚,有點錯亂,有點不敢相信這裡沒有一個人知道而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小秘密。



我生日了。




happy birthday to me

although it's a bit lonely in midnight

although it may seems to be a little bit quiet

but it's okay

because it's just a little special day for a little girl like me


(文/小瓜)



September 21, 2011

懷念的味道。


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那條小巷有點暗,而我有點怕,有點慌。有點精神快崩潰的感覺。

就在情緒極度的全堵在胸口欲哭出來的時候,爸爸抱住我。

瞬間停止了。



我的身體被緊緊的環抱著,呼吸停留在那個熟悉的溫度。

爸爸一臉慈祥的抱住我,媽媽和弟弟在我身邊,微笑著,尤其是弟弟的笑容,特燦爛。

媽媽還是那副看起來讓人有點心疼的憔悴面容,爸爸的身體抱起來還是那個溫度,弟弟依舊是那頑皮的笑容。

一切頓時變得好熟悉。小巷的街燈好像被點亮了。

我不怕了。



忽然有急促的腳步聲。怎麼聽起來有點怪?

不對,是塑膠摩擦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



夢中,我醒了,發現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在夢裡。

我突然覺得無比的難過。我好難過,好傷心,我的心跳節奏亂了的加速,我好想哭,我,我想念我的家人。

我頓時彷佛明白了家人的意思。

家人,就是在你極度不安不舒服,最需要安全感的時候,他們會出現然後走過來靠近你,抱抱你。

家人,就是在你最不了解自己的時候最想要大哭的時候,可以有一個哭泣的餘地,是一個能接受你痛哭的人。

橫躺著,我眨著眼睛,有滴露珠垂在眼角。

然後,我放肆的閉上雙眼,淚流了。



一個四點多的清晨,我被那個貼在天花板旋轉三百六十度該死的風扇吵醒,然後。

然後。



我多久沒抱抱我的家人了?我的爸爸,我的媽媽,和我親愛的弟弟。

父母的面容,已經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裡十八年了。而我的弟弟,他的笑容,由可愛轉變成帥氣也是深刻在我心裡。

離開馬來西亞的那一天,在那個機場,我沒有哭。一點都沒有。出奇預料的,我沒有哭。

我以為我會,可是我就是沒有。

我只是,抱抱我的父母,和弟弟。抱住他們的那一刻,我不敢閉上眼。

一旦閉上雙眸看見的只有黑暗,我可能會有想哭的感覺,所以我眨著眼睛看著他們身後的景物,抱著他們。

我沒有用心的去抱他們。

對,我沒有用心。所以,我沒有哭。



忽然覺得自己的良心的粉紅色,已經慢慢淡掉了。經過時間的洗洗刷刷,擦得褪色了。

我是壞人。偶爾為了假裝自己沒事而總是說出讓媽媽會傷心的話。

媽媽聽了會傷心,我知道的,可話還是從嘴裡說出來了。

爸爸。一個可愛卻每天夜睡的爸爸。

我突然覺得好心痛。年紀不輕了,已經不是少年人了,還這麼遲睡幹嘛?

而且臨睡前還對著電腦,記賬啊看小說的,有這種習慣和這個愛好是很好,不過為什麼就是要在臨睡前做呢?

我有些後悔,在父母身邊時怎麼都沒有及時說出我想對他們說的話,還有勸告。

我把這些悔意堆積起來收進心裡,然後把希望棒傳給弟弟,說什麼我不在的時候請連我的份一起好好照顧爸媽。

原來,我是一個這麼不負責任的人。



現在一個人在外,在一個意外醒來的清晨,竟然會意外發現我真的好愛我的家人。

我最愛我的家人。



離開家以前,弟弟曾經問我,萬一我離開家裡太久了,回到家的時候會不會和他的感情變得有些疏離?

老實說我也有點怕這種離開後回到去有可能會發生的距離感。我也有點怕。

開始時,我以為只是我一個人這樣想,這樣覺得。

但是當弟弟問我時,我才頓時醒過來。

原來長大的不止我一個人。



當一個問題只有一個人在想,那個人就會胡思亂想,就會有點慌有點怕。

當一個問題兩個人一起在想,那兩個人都會比較安心比較放心,甚至感覺比較安慰,因為發現原來不止自己這樣想。

原來愛,可以把每一個人的心串起來,讓大家一起,心連心。

我和弟弟,或許就是因為這樣,而心貼心,倆人都分不開彼此。






親愛的家人:

這些心裡話偶爾會在我的腦裡打轉,只是我不曾開口提過一個字。

當這些我原本以為是無聊的瑣碎感覺累積到某種程度就會化成一種情緒。

當這些情緒因刻意壓縮在心裡而變得扭曲得不像當初的樣子的時候,就會有種心口快爆炸的感覺。

當心口快爆炸忍受不了那種壓力的時候,你們就會在我的夢裡出現,對我微笑,還抱住我。

當你們在我的夢裡出現而我繼續睡著,讓夢在我的腦海裡繼續漂浮,直到醒來後記不起昨夜發了什麼夢,這就還好。

當你們在我的夢裡出現而我醒來以後發現這只是一個夢,我就會很難過。難過得好想哭。



現在已近清晨五點了。

我發現我好久沒有打出那麼多字,也發現臉頰上眼淚已經被風撫去了。

我也發現,我的心裡好滿。

只裝了四個人,而爆滿了。

媽媽,爸爸,弟弟,還有,我。



眼睛再次溢滿淚水,而我再次拭去清晨的露珠。


(寫於 09 月 17 日)


September 17, 2011

你的這一首歌。


我還是不明白你怎麼會對這首歌一見鍾情。

它是一首,蠻黑色的歌。



現在聽著這首歌,我的腦海裡全都是你。

你的笑容,你的眼睛,你那完美的劍眉。好帥。

你知道嗎,每當我說『我的弟弟小時候很可愛,可是越大就越不可愛了』,其實其句還有後半段。

你長得愈來愈帥了你知道嗎。

我的可愛弟弟真的長大了。



咀嚼著你的 Greenday 歌曲,我一直想著你,還有媽媽,爸爸。

這個九月顯得有些漫長。可能是因為沒有你們在我身旁的關係。



不然這樣好了,就讓我繼續迷迷糊糊的沉睡。就讓我分不清,哪是現實哪是夢。

因為只有這樣,你們才會在我身邊。

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



Boulevard of broken dreams 。

你為什麼這樣鐘情於這首?

是因為,它本身的黑色寂寞嗎?

當時,你就在我身旁,而我什麼都沒問,只是靜靜的聽你的這首歌。






離開前,我一直提醒你,我不在的時候,替我照顧爸媽。

你點點頭。你的眼睛告訴我知道你已經不是以前那位傻可愛了。

你已經是一個,有能力照顧父母,還時不時會叮嚀善忘的姐姐的好弟弟。



P/S :今天不知怎麼了,我特別想你們。


September 15, 2011

大學後的牛奶生活。


書本一本一本的在我的桌上慢慢爬著。

太多了,我把它們放在桌上上方的書架,讓它們在那裡緩緩的爬。



原本臨時前偶爾喝牛奶的習慣已經漸漸成為與電腦和室友交談。而牛奶,好像在我的生命裡快消失了。

我幾乎每天都會無聊到附近的 7-11 還有別的小店逛逛,看看人,看看東西,還看見許多不像牛奶的牛奶。

都是加了各種口味的牛奶,都是不純正的牛奶,都是我不喜歡的偉大發明。

好,我不想買牛奶了,我想買杯美祿。美祿美祿美祿,嗯,結果沒有,只有不像牛奶的牛奶。



那棟圖書館和那一樓的琴房開始成為我生活中的牛奶。

今天,我走向那一間房間。有牛奶的房間。

手心裡緊握著屬於那間琴房的鑰匙,有種好久沒碰琴鍵的衝動,還有少許的小心翼翼和不安。

看見那個黑色發亮的鋼琴在我面前佇立著,我鎖上那扇門,彷彿這是專屬我的世界。

我不想開風扇。它的聲音,會打擾到我和琴的對話。

我坐下,打開琴蓋,所有情緒從胸口裡湧出來,化成有顏色的音符,和心情。

鋼琴裡的,是我。只是鋼琴外的,不是我的家,而是另一個新鮮,還有幾分期待的陌生環境。



我看著書架上安靜爬著的書,而它們正在安靜的看著我。

我知道它们正在等著我。



圖書館裡的書怎么都是这样默默的安静?

它們怎麼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安靜的人與物?

我一口氣借了六本書,雖然明知道是不夠時間讀完的。

所以為了讓它們和我的心好過一些,我將它們安置在書架上。

懶惰開電腦時,我就隨手拿起其中一本翻一翻。應該,會這樣做吧。



睡覺。

當恢復上學的日子,最渴望的,除了下課,休息,還有一樣就是睡覺。

我知道我很懶。因為每當室友們起床時,我都還窩在被單裡。

她們在照鏡子化妝的同時,我在假寐多幾分鐘。

『世界上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

我開始明白這一點了。






September 13, 2011

蜻蜓的天空。


『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

青春是一場大雨。即使感冒了,還盼望回頭再淋它一次。

我坐在一群人的戲院裡,看著播放著九把刀的電影。

眼睛不知覺,濕了。



我不知道青春的詮釋是什麼其實。

在這樣的一個年齡,站在青春圈子裡的我,活在其中很難看清這個圈圈究竟有多大多寬多圓。

我不知道這樣的青春圈子可以容納我多久。

是不是隨著時間我變胖了點後,它就裝不下我了?



一盒糖果。

精緻的盒子,裡頭好多的可愛糖果,還有一顆有溫度的愛心。

雖然我不怎麼愛吃糖果,你的心意我收進心里了。

收進心底里去了。



這裡有好多蜻蜓。

學姐說,只要快下雨了,蜻蜓就會一大群的一起出現。

我仰望這一片天空,發現昔日看見蜻蜓和今日欣賞蜻蜓的心情,真的很不一樣。



如果蜻蜓是回憶的碎片,那天空是我的記憶匣子。

只能說,長大是一個事實。

雖然,我真的很不想承認。





Day after day

Time keeps on moving

I lie down on the green green grass

Looking at the crystal clear sky

Everything's fine, so beautiful and picturesque

Just that I ain't the little girl hugging my big brown bear anymore


(文/小瓜)

September 9, 2011

我知道,妳想家。


飛機裡的四個小時,坦白說我也不知道怎麼過的。

多希望可以坐在窗邊俯瞰窗外的景色,可惜我只能遙望那位坐在窗邊的乘客,看著他舒舒服服的閉上雙眸假寐。

偶爾,當他帥氣的臉龐沒貼著窗口時,我會透過窗口看著外面的天空和地面。

第一次乘搭飛機,難免會有點,好奇。

和,焦慮。



一團亂。

剛開始都是一團亂。

這幾天都是剛開始,所以到處都是團團亂。

走路。

一天到晚都是走路。

我走路,過馬路,不識路,不懂路,問了學姐還不明,結果不識路人問路人。



離開家里人,會感覺得到一個人的無助和徬徨。

一個人,有時候是無力的。



大家都是各忙各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還是真的是把我當朋友?我看不清。

我只是知道在有些人的眼裡,利益的份量是重過朋友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這樣的人。



錢。

這個,是我最不擅管理的,也是我最不想理會的東西。

可是不行。因為,我現在是一個人。

一個人,就是得靠自己,就是極少會有貴人跳出來幫你解決問題,就是沒有人會告訴你哪個對哪個錯。



台灣。

一個,目前為止還不算很愛,也不會厭惡的國家。就只是淡淡的喜歡。

喜歡這幾天下午四、五點的時候,會有好多蜻蜓在宿舍外邊飛舞著。這個畫面真讓馬來西亞人難以置信。

喜歡這裡的人,隨和。我不識路,可以隨便問個在路邊擺攤賣蝦仁炒飯的阿伯,他都會加以說明的解釋。

喜歡這裡的感覺。

可能是以前在家裡都是個宅女,整日呆在家,所以現在走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感覺會不一樣。

不過,這裡有點奇怪。

所有的垃圾桶都分成三大類,然後得好好的丟垃圾。是很好,很環保,不過到路邊攤或是小店吃東西時,大多都沒有提供湯匙和筷子。我只好埋沒自己的良心,用免洗筷。吃了,就丟。

這裡的路口有點亂。我知道我是個路痴,沒有任何的方向感,不過現在我才發現,我還是個過路白痴。

這幾天我還在學習如何過馬路,可是我還是看不懂交通的規則。

如果給弟弟知道了,準又罵我『白痴仔』了。



我發現我適應力挺強的。而且,也蠻樂觀的。

剛認識的一位也是馬來西亞的室友說這裡的宿舍住得不慣,這個不夠好那樣不行的。

我卻說,哇,趕快抬頭看,有好多蜻蜓喲!

她沒心情看蜻蜓。她抬頭了一下,然後敷衍的點點頭。

沒關係。

因為我知道,她想家。



P/S :我期待一個完全可以宅在房裡的一天。真的。





I don't have the courage to say I Love You
 
But I'm telling you right now,

I really miss you dad and mom, and my dear brother,

Damn I Love My Family


September 3, 2011

我要一杯牛奶。


或許是最近太愛在白天睡覺,傷了晚上的心。

結果每次遇見晚上,它選擇最殘忍的方式 —— 讓我閉上雙眼也無法正常入眠。

輾轉,我難眠。

專屬晚上的夢,我給了白天。



眼睛適應了凌晨的夜。

透過蒼白的月光盯著天花板和窗外遠方的大樹,我總是有點期待。

期待總有一天會看見不一樣的東西。哪怕只是一隻黑鳥飛掠的身影,哪怕只是一片忽然在黑夜漂浮的白布。



太多的祝福裝在行李箱裡。

太多了,所以有一、兩樣,我選擇不帶它離開。太不公平了我知道。

可怎麼辦,我就是有點偏心。



太多人往我這裡倒油。

鍋裡的煎蛋吸油吸得白白胖胖。而我,因吸收太多大家的祝福,也顯得有點胖了。



不過女孩暫時不想加油。只想喝杯牛奶,哈。

但願今晚會是個易睡,而且一睡到天亮的那種美好晚上。





Read me a bedtime story

And a cup of warm milk please

So that tonight's gonna be a good night

For someone stuck in the middle of midnight like me


塞不完的行李箱。


房間裡多了一個風鈴。叮叮,噹噹。

我又想你了。



兩天的時間並不長,四十八小時並不短,二十九寸的行李箱卻還沒塞完。

早上睡醒後,隔了兩個小時就想躺在床上睡小覺;下午洗個澡後,眼睛就乾涸得讓我想睡覺。

難怪行李箱塞不完。原來是睡覺在作怪。



桌上放了一杯蘋果汁。

酸甜的味道湧入口腔,過分的酸甜讓人不想喝。

不過我還是喝完了。慢慢喝,一口一口的吞入,讓它一口一口的滑進肚子裡。

畢竟,半途而廢並不是最好的結局。



如果睡覺是逃避現實,那我只能低頭認錯了。我錯了。

暫時的閉上雙眸,只是讓時間過得更快。像是一眨眼的速度,飛逝。





August 25, 2011

P/S 。


有點想哭。

今天午夜你會看見一位無聊小女孩在月光下輕輕動著不敢按下的琴鍵。

她不想擾人甜夢,只能一個人翻轉寂寞。

手指間玩弄著小小的圓寂寞。



忽然有點害怕面對明天的清晨。





祝:手術成功,一切順利。

P/S:我愛你。


August 24, 2011

徘徊。


今天的早晨格外燦爛亮麗,沒有昨日的陰天,沒有昨日的灰色。

我喝著早上的第一杯水,看著塵埃在金光下靜飛。



屈指一數,快離開的日子逼近著。

我咽了咽口水,有點不想踏出這熟悉透的環境和狀態。

這幾個夜晚,我躺在床上抱著小枕,一直在想究竟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尚未完成的那幅畫,未閱完的幾本小說,那部日本動漫,表妹的那部電影,還有嗎?

夜好安靜,靜得讓頭腦裡的每一條神經線特別清醒。輾轉。

又是一個難睡的夜晚。



寶貝總愛喝咖啡。

咖啡不是大人喝的嗎?

噢,對。我們已經和童年告別了。



那家醫院,舅母的病房我記得清清楚楚。

明早七時她就會動手術了。她有點怕。除了擁抱,我真的不知道該給予什麼樣的安慰。

這裡離醫院一個小時。看來明早得在清晨五點出發。

很好,又是一個需要早起的一天。



最近腦子裡很多點子。

我不怎麼喜歡在白天畫出來,因為不想讓媽媽看見。她總是說做這些不正經的事情有什麼用。

每當她看見我一個人坐著低著頭,左手握筆在一張大大張的白紙上微顫動著,她就知道我又在浪費時間了。

所以我都是等家人睡了我才動筆。

所以我都是在凌晨動筆。而一旦畫了輪廓,就會想畫好裡頭的細節,就會有馬上完成新作品的衝動。

所以我的眼袋不會消失。因為一旦動了筆,我就是午夜入眠的夜貓子。



有時候我並不是很清楚自己的真實身份。

因為我一直徘徊在夜貓子和晨麻雀之間。







月光下的蜘蛛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著。小心翼翼。

它真害怕自己嚇跑了好不容易愛到的晶瑩水珠。


(文/小瓜)


August 23, 2011

魚。


傍晚了。

剛洗好澡的身軀是冰冷的,涼透的鼻尖一癢,我打了個噴嚏。

是誰在想你啊?外婆的聲音猶在房間的角落飄著。

可能是魚吧。

嗯,可見我對她的思念尚未沉澱。



不知道為什麼,我開始看日本動漫。之前有看過幾部,不過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一提起日本動漫,腦海裡浮現的,就是魚。魚很迷『海賊王』。我不明白。

或許我不是一個懂得欣賞動漫的人,因為我一點都不覺得這部有什麼好看。

魚最喜歡的東西,一個接一個湧上心頭。海賊王,林宥嘉,粉色系列,淺藍色,餅乾。

她最喜歡那種上面撒著顆顆糖粒的餅乾了。我總覺得她有時候真像個小孩。

她很可愛,真的。就連字體也和個性一樣可愛。

可每當別人稱讚她時,她總是不能接受。我不明白。

這麼一說,她有很多讓我不明白的地方。



魚現在依然一樣,呆呆的,在學院魚缸裡游泳。

她說她買了份禮物想送我。哦?又有驚喜了。我最喜歡驚喜了。

尤其是有魚的心思參雜在裡頭的驚喜。

我將去年我生日時,魚發給我的簡訊轉發回給她。還記得嗎,我說,這是妳去年送我的生日快樂的簡訊。

忘記了,她說。她應該想都沒想過已經將近一年的簡訊依舊還安靜的躺在我的手機裡吧。

『今年妳的生日,我依舊會發簡訊給妳。』她說。我可以察覺到停留在她嘴角的小微笑。

『可是我人不在這裡,這個手機號碼不再用了。』我的情緒有些淡。無法再擁有魚的祝福簡訊了。

『去了那裡,把你的新號碼給我。我一定會發生日快樂簡訊給你就是了。』



魚。

我也忘了當初怎麼會稱她魚。

可能是因為她那副呆呆的模樣,加上上課時總會不由自主的發呆吧。

又發呆啊妳?我笑著,看著身旁的她從另一個空間回到現實,驚醒。

她總是容易感到疲憊,在課堂上睡覺的次數比我還多。

有一次她發呆時,又被我吵醒了。

『又來了。』我搖搖頭,無奈。她就是這麼容易發呆,成績卻奇蹟似的那麼好。

『嗯,這是金魚睡法。』她笑著說。

從此,記憶裡的那間教室,有兩位異常安靜的傻瓜坐在佈告板的附近。



只能說我和魚有著太多相同的習慣了。

安靜,不一樣,奇怪,不喜歡交際,像兩隻離群的小魚。



魚很想我,我知道的。

因為我也很想她。




私奔到月球。


也許是因為天氣,一個初醒的靈魂就這樣佇立在門邊,呆呆的看著有點灰的天空。

下不出雨的灰。



屋子裡空蕩蕩的,我穿著睡衣抱著小枕頭,晃著一個人的身影。

好想找個人撒嬌。

胸懷裡的 Fiffy 還在沉睡。我輕輕的抱著它,輕聲的開了門,推開窗,讓雨的味道充滿整個空間。



我小時候總是一味的相信 Fiffy 是有生命的。雖然感覺不到她的心跳,雖然聽不見她的呼吸聲。

我相信我背著書包上學的時候,她也會起身蹦蹦跳跳的走路到她的學校上課。

我相信她會趁我不在的時候跟其他不知名的胖胖可愛的枕頭聊天。

只是長大了,這些想法會自然被時間驅走。

每晚我都抱著它入眠,可我和她的心,卻隔著愈來愈遠的距離。



偶爾,我會讓自己再度相信,Fiffy 是會聽見我的心聲的。她知道我漸漸遺忘了她,是會傷心。

不過,她會體諒我的。

她知道,每一個成長,得到了幾公斤的這些,就必須失去幾公斤的那些。

她明白,所以還是選擇安靜的依偎在我懷裡。



九月,我會帶她離開這裡。

我們一起私奔,到月球。






August 22, 2011

少了爵士音樂的醫院。


舅母今日進醫院。

可愛微胖的面容上點著無法隱藏的黑斑,細魚尾紋在明亮大眼睛的眼角散開像枝頭上的櫻花。



這場手術,把怕安靜怕黑暗的她扣留在這家醫院裡長達兩個星期。就像我把小時候的日記扣留在衣櫃裡。

她說想趁我未離開這裡之前盡快動完手術,讓我安心離去,現在入院了卻說時間快得有點可怕。



她的交際圈子過於廣泛。

陪她辦入院手續隨之進病房住院的幾個小時裡,她的手機響了好多次。

我幫她選的那首鈴聲,劉力揚的『禮物』一直在重播。忽然好想把那首歌給換了。

唉,可惜她不喜歡純鋼琴的音樂鈴聲。太脆弱了,她說,小聲得根本聽不見。



醫院的走廊真的是像所讀過的小說中裡說得一樣,幽幽長長的。

我站在走廊的中央,看見對面那個遠方的盡頭。

像個隧道。七月的靈魂散步的好地方。



最近喜歡輕爵士的音樂。

不,不是最近,是一直以來都潛藏著這股喜愛,只是最近接觸到更多類似的爵士音樂而喚醒了這股力量。

這個世界,音樂是不可少的。

套一句我朋友說的話:where words fail,music speaks。

她是位音樂人。熱情。愛意。對鋼琴,對音樂。



鋼琴。

它好像知道我即將離開,而拼命挽留我停留在它身上的目光。

它最近總是格外安靜的佇立著,深知只要這麼做一定會吸引我的目光。

它怎麼知道我喜歡和比較安靜的人物混在一塊兒?

走過去,坐下。打開琴蓋,愛撫那安靜等待的琴鍵。

好乖。都在等待著主人的指尖。

有時後我對它們不怎麼溫柔,尤其是興起之際。

總覺得琴鍵的聲量滿足不了我,然後手指就會很不客氣的在它們身上不留痕跡的施虐著。

可是它們還是很安靜,很乖。

偶爾就是需要這些繼續沉默的出口來發洩胸口裡的情緒。



當然,它不只是我的情緒出口。

我是愛它的。






Music is some sort of gift

Exist to smooth the reality

Create a space of dreams like heaven

To capture the hopes and glittering stars

(文/小瓜)


窗口裡的天空。


窗口裡的天空很有限,就只有窗口那麼大的闊度。

天空顯得格外的小,該擁有的自由好像被捆綁著了。

窗裡,一絲雲的小尾巴把淡白色拖得長長的,近乎隱形,然後消失於天藍中。



活在窗口裡久了,就會習慣天空的闊度和範圍,然後不知不覺的,就會害怕改變。

我,就是活在這窗口裡頭。適應後,竟習慣了。

很好。



九月。

有點擔心九月的到來。

因為那時候就是掀開白紗窗簾打開窗口,展翅開始一個人獨自飛翔的時候。

改變始終會來臨。在時間的齒輪裡,它從來沒缺席過。

心理準備,我算是草率的做了,好讓懸著的心暫時有個停歇的地方。

我知道我會怕。不過雖然我害怕,我會拿出勇氣來面對。一切。

怕得太多太深太劇烈,頂多讓眼淚承受。

然後,我就什麼也不怕了。





小女孩,有一天終究是會長大的。

時間,是會把童年幹掉的兇手。

同時,它留下曾經的血跡讓我們回憶。

(文/小瓜)


August 21, 2011

曾經的天使。


每一位臨睡前抑或熟睡的孩子,都是天使。

我看著身旁熟睡的表妹。十四歲,一個玩得正瘋癲的年齡。有點叛逆的味道。

她和我一樣,有著些許鼻子敏感。由於太遲睡了,她連打了幾次噴嚏,雙眼眶滿是淚水。

我合上小說,推著她進房間,催她入睡。『不管功課還有多少還沒做,已經凌晨十二點半了,明天還有上學呢。』

她渾身洩了氣,沒力氣拒絕睡眠的魔力,收拾了桌上的書本作業就吸著鼻子躺在床上,不到幾分鐘果真睡著。



『你是特地陪我做功課的嗎?』她埋頭做功課,我低頭看小說,我們都看不見彼此的表情。

『沒有啦,我平時都是凌晨睡覺的。繼續做功課。』我眨著有點乾澀的眼睛,繼續盯著書頁看。



一個人面對凌晨,是有點寂寞的味道。

她不會喜歡的。她說過她害怕的。



黑暗中,我看著身旁的表妹。

她熟睡的鼻息在這個空間裡安靜的瀰漫。閉上雙眼的她完全不像個十四歲少女。

白天的一副不正經樣子消失得無影踪,以前的純真模樣全在夜色月光的襯托下浮現在臉上。

我想起在相冊裡看見小時候的她。簡直一個樣兒。

天使。

我不禁像個小母親伸出手溫柔的撫摸她的柔髮。輕輕的,深怕驚醒了這只冬眠的小熊。

每一位小孩都是天使。

只是在不一樣的時間,不一樣的環境,和不同人物的渲染,天使隱形的翅膀逐漸像花瓣一樣一點一點的無聲凋零,潔白的身軀會漸漸被沾上世俗的顏色。天使長大後,有的天使已經稱不上天使了,因為他們的頭上冒出小尖角。

他們不再記得當初的天使真面目。

他們忘了曾經的承諾。



我已經在這世界活了近十八年。

十八年,好長的時間。可是回憶只是在中學時期較為深刻,那其他的回憶跑去哪兒了?

童年的記憶都在跟我玩捉迷藏。它以為聰明的主人遲早有一天會找到它。

好可惜它錯了,它的主人並沒它想像中那麼聰明。

它的主人,是個記憶力極差的人。

童年,我已忘得七七八八了。

都是弟弟提起的時候,我才猛然撿起一些零碎片段。



我和小時候的我,已經有好一段距離。

這意味著我和天使,已漸行漸遠。

我不再是以前那位無邪的天使了。



我想爸爸媽媽應該會想念曾經的那位天使吧。因為她擅於表達自己對父母的愛。她會抱抱媽媽,向爸爸撒嬌。

現在的她已經回不到那位她了。

她現在比較會隱藏真實的自己。

就連回家鄉和外婆住了一個星期,再度重見媽媽時,媽媽問她是否想她,她只笑笑說沒什麼感覺。



我怎麼就是這麼愛面子啊。






It's a new day

She told herself

Without looking at the calendar

She don't really wanna know what date is today

'Cause she just don't want to realize how fast can time flies

(文/小瓜)


August 17, 2011

兩個人的一條路。


文字是縫補缺口最完美的藉口。

有些人會玩弄文字讓我們除了看見文字的魅力,還有它隱形的魔力。



我有自己的想法。

只是肺中氣不善於表達,只好用文字記錄自己的思緒。



少了些祝福的一條兩個人的路,牽著手該怎麼繼續走下去?

唯有蒙眼繼續跟在他的背後,讓他的味道牽著她,帶著她繼續走下去。



兩個人的一條路,原來牽涉的不只是兩個人而已。






I only saw your face

In the crowded place

Waiting for the very moment

For your eyes to fall on mine

When dreams came true

I'd been electrified


(文/小瓜)


August 15, 2011

箱子。


眼袋越來越深了。

有些難以置信鏡子裡的那只鬼就是自己。

『臨睡前不要喝水。』表妹說。

嗯?那不是很口渴?

喝了點水,隔了不久再睡覺吧,這樣黑眼圈和眼袋會消失哦。她說,一副專家模樣。

為什麼?

因為睡覺啊,水就會倒流湧到臉,導致臉部會腫脹。她說得很理所當然,就像大了便本來就是要擦屁股一樣。

『嗯?喝水不是被吞了就會入肚消化嗎,怎麼會湧到臉部?』一臉質疑,我看著十一歲的她。

我頓時想起畢業前讀過的科學參考書。是的,參考書。因為我不怎麼喜歡讀科學課本,總覺得里頭沒什麼料。

一大堆曾經熟悉不過的陌生字眼像湊熱鬧的蜜蜂蜂擁擠到我面前。

Esophagus。Stomach。Gastric juice。Bile duct。Villi。Amylase。Alimentary canal。

Blablablablabla。一大堆曾經熟悉的臉龐。

『嗯,不知道,不過媽媽是這麼說的。』稚氣的靈魂仍在她的眼睛裡呼吸著。



我在眾多朋友當中,可以說是挺乖的。

其實我不是乖,只是太安靜。

其實我不是太安靜,只是不喜歡被打擾。

其實我也不是不喜歡被打擾,只是一旦人有了自己熟悉的範圍,時間讓自己習慣甚至愛上了,就會很自然的不喜歡被其他不認識的外星人莫名其妙的侵入自己的地盤。

所以我的朋友圈子並不是很大。就像是晚餐吃得七分飽那樣,還可以而已。或者,少過七分飽吧。

所以我被認為相當安靜。和乖巧。或許,有點怪。

我不怎麼像其他人一樣嘻嘻哈哈的玩鬧,也不是參與那些過度活躍的活動,更不加入太過女性化的女生群體。

我就只是安靜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安靜的,和魚一起坐著。



魚給我一個很快樂忒特別的回憶。

很感激她。

還是她該感激我呢?因為我也送了她一箱子快樂的往事。



只是時間推著大家繼續向前走,背後被光陰的槍指著,只好繼續的走著。

我們都搬著裝得愈來愈大的箱子繼續往前走。

不過時間也有讓大家有個選擇的餘地。

我們可以選擇繼續扛著回憶往前走,也很死命疼愛的抱著箱子不放心裡頭再也不需要的東西。

我們可以停下,把回憶的箱子留下,或者可以說是拋棄,然後自個兒上路去。

還是,我們抱著箱子走,不過裡頭不再需要的東西就好好的放下,然後繼續自己的旅途。







你的天空。


馬六甲的陽光和雪蘭莪的一樣,燦爛炙熱,只是這裡的藍天顯得格外舒服,白雲特慵懶。好自在。

每日早上一走出那個讓我感覺像四方箱子的屋子,就會看見頭上的那一片清澈的天空。

我總算來到這裡,抬頭看你的這一片天空。



在幹嗎呀,我隨口問問。

在發呆,你說。我可以想像你那空洞的眼神,一片空白的腦子裡只裝著專屬我們倆的記憶。

忘了這是你第幾次說你在發呆。『挺擅於發呆的嘛。一天大概發多少次呆啊?』我笑著,有點作弄你的壞。



『只有在當你不理我的時候。你自己算吧。』



是啊。

總覺得你愛我比我愛你還多,還深。

你不會覺得不公平,心裡有些不平衡嗎其實?

我就是不信你心房裡的抽屜裡頭真的一點委屈也沒有。



你愛一個人的方式,真讓我心軟。

我不明白你是怎麼辦到的。因為,我只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多久沒有見到你了,就是思念累積的程度。

一口井。一口思念的井。

而我始終相信,你對我的思念,不止只是一口井。



最近總是碰著黑白鍵。

沒有音樂的世界,我會害怕。

因為快失去了,所以很害怕。



害怕。迷茫。

大多數人對未來都有著這樣的感覺。

其實我想,我們不是害怕將來,害怕未來。

我們恐懼的,只是一個大家都不知道的未知數。

因為無法掌控而往往超出我們的想像,這才是我們最怕的。










你的天空,最近都好像少了點什麼。

哦,我想我知道了。



是少了我的聲音。




August 11, 2011

還在沉睡。



Everytime i see you in my dreams

I see your face

You're hunting me





攝影。

大概高中一吧,我就開始喜歡欣賞他人的攝影傑作。

我看上的傑作,甚少是那種複雜雜亂的五顏六色七彩繽紛傑作,大多不會是以花兒為題材的作品。

我喜歡比較簡單的,純粹的,不刻意營造的。



我不是特喜歡攝影其實,我只是喜歡。

喜歡,沒到那種極愛到必須買一個近萬令吉屬於自己的可調鏡頭的照相機的程度。

曾經的確是有想過,不過那只是一個即閃而逝的念頭。

醒醒吧,夢和現實是兩個世界,我的肩上還有責任的負擔,不用衡量也知道哪個比較重要。



總是提醒自己醒醒吧。

快要離開這裡了,還一副事不關己的呆呆模樣。

每當別人問起,要到國外去深造了,有什麼感覺?

初次被問時,我停下來認真的思考了,回答了這個答案。嗯,感覺好像在做夢。

後來,被太多人問了,這個答案好像已經深深烙印在腦海裡,想都不用想就直接這樣回答了。

他們聽了,反應都很一致,大笑。咦,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就連我自己也開始懷疑自己的答案了。



煮好了一個人的午餐。

一碗麵,一碗寂寞。

看著鍋裡的麵線,有點懷念舅母給我煮的面。

外婆,舅母,媽媽,天底下只有這三位大母親煮給我的食物是最美味的。



這個星期六會到馬六甲去,和外婆住一個星期。

好好哦,然後就可以嘗盡外婆的廚藝,和她撒嬌個夠,嘻。

一個星期的時間,雖然不足以嘗盡外婆的廚藝,只是一段陪著外婆的美好時光,給老人家留個燦爛的回憶。

老人家,沒有未來,只有剩下的回憶。

給她一個美麗的回憶,讓她偶爾回首可以感覺我的餘溫。



餘溫。

回憶之所以完美,就是因為現在失去的想找回的溫度,唯有在記憶裡尋回剩餘的餘溫。


寂寞的晚安。


夜深了。

我不想做些有重量的東西。

不然會被牽拖著,待會輾轉難眠。



又是一個深夜未眠的凌晨。

又想起一些不該憶起的往事。

蓋掉。把記憶匣子蓋了吧。誰想在深夜裡獨自體會寂寞的味道?



晚安。




August 10, 2011

我和他。


弟弟趴在地圖上,用粗粗的紅筆劃個大大的圓圈。紅色圈子裡有個小島。

他的食指點著那個看似小島的國家,『 so this is Taiwan ?』

明知故問的傢伙最欠揍了。我作勢揮拳過去,看著他的一臉無辜,頓時想起他小時候的模樣。

那副可愛的樣子在腦海裡浮現,握著的拳頭在空中停留了幾秒。



『你在找什麼?』他整理明日上課的書包,莫名其妙的看著無職業無上學的慵懶人士翻箱倒櫃。

『找馬桶。』我答得心不在焉,嘴角不經意的留著一抹使壞的笑容。

『白痴仔。』



啊,找了個十分鐘,終於給我找到了。

小心翼翼的,我手裡捧著弟弟小時候的人頭照。六歲的弟弟。曾經的六歲。

他的純真眼神和燦爛笑容讓我看得入神,同時有些悔意和內疚在心裡交叉。

猶記當時一副讓完美主義攀上心頭控制自己的個性,整日只是看見別人的錯誤。

尤其是弟弟所犯的錯誤。

那個時候的我只是九歲。九歲的我,竟然成了模糊記憶裡最恐怖的一個人。

恐怖。我真的不喜歡當初的我。

還好後來我變了。

後來的記憶就特別模糊了,我都不知道也不清楚自己怎麼三百六十度的大大改變了。

曾經問過弟弟這件往事,他說現在回想也覺得不可思議。我的轉變太大了,他說。

起初他有些訝異,他不明白平時兇他的姐姐怎麼漸漸的對他的愈來愈溫柔,他還以為我在裝呢。

這個連我也記不清細節的奇蹟大轉變之後,我們姐弟倆的關係就越來越深,現在簡直是如知己般。

如果當時我對待他好一點就好了。可惜,現實沒有如果。

內疚。可惜沒有如果。



不過想了想,這樣也好。

因為這一樁足以讓我內疚一世人的往事,竟然成就了我的包容心的闊度。

對凡事的包容,凡事都忍耐,凡事都謙讓。凡事。尤其是弟弟。就連外人也看得出,我特愛我的弟弟。

我的過去一直提醒著我好好愛著他。

對他的愛,是純粹的愛,百分百的呵護,也是有彌補和內疚的成分。

他知道。因為我們的關係太好了,無話不說,結果有一次我就這樣告訴他了。

我把心裡的內疚掏出來都給他看了。他看見我眼睛紅了,沉默,伸出手來撫摸我的頭。

哈,有時候真覺得我像他的妹妹多一些呢。



話說,我甚少在人面前哭。只要是人,我都堅持不在他們的面前哭。

除非是情緒堵在胸口到了極點,否則我是不會輕易在別人面前掉淚。

弟弟看過我哭。幾次。都是在弟弟面前濕著眼。我甚少在父母面前紅著眼睛,感覺好丟臉。

弟弟一直以來都是我的開心果。無論情況再怎麼差都好,他一定能哄得我笑。哭著笑。

我不懂他怎麼辦到的。問了他,他只是無奈的笑著說我的笑點太低了。



感覺起來我傷心的成分比他多。

『你怎麼老是想得太多?』他總是這樣說我的。

尤其是當我和他一起看文章,和他訴說我的感想時,他總是這樣無奈的搖著頭。

對他而言,多愁善感就是想太多,而想太多就是自尋煩惱,自尋傷感。

或許是吧。不過沒關係,因為有了他啊。他會讓我笑,會讓我恢復快樂嘛。



坐在電腦前,我安靜的回想。

其實,弟弟也有傷心的時候。只是次數很少。男生嘛,都不擅說出口。

我的心不夠細,往往只是感覺得到他的外在好像有層透明隔膜,把自己與外人隔著。

然後我只會親近他,坐在他身旁,就連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問的這樣安靜坐著陪他。

我承認我很呆,因為我真的不大會問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往往是事情發生了我才真正的搞清楚狀況。

偶爾我心疼他的感覺太強烈,湧上喉間,就會給他一個擁抱。

抱著他,感覺他在我的手環裡逐漸健碩的身材。飛逝的時間,送給他這麼一個健壯的身體和青春。

有時候他會拒絕我的擁抱,輕巧而堅持的推開我,安靜的咆哮著 leave me alone 的訊息。我當然會識相的走開,就讓他獨自面對自己的傷心吧。成長是濕的,我企圖安慰自己。

有時候他會安靜的讓我抱著,讓我的雙手環著他。隨後我可以感覺到他的身子在顫抖。看不見他的眼淚,但聽得見他低聲的抽泣。

男人也是個人,是有血有肉有淚,是有情緒有感情的。

可能是因為弟弟的關係吧,我有著和某些女生不一樣的想法。我可以接受會流淚的男人。

相反的,過度壓抑自己情緒的男人我反而覺得很危險很可怕,我寧可他哭出來,抑或找個正確的發洩管道,也不願讓他這樣一個人承擔一切,扛著所有沉重的情緒。

不哭,是很累人的。



此刻弟弟在睡覺。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我在這裡提過他寫過他什麼壞話,因為他永遠都不會看我的部落格。

近午夜兩點了。太遲了。這幾天我怎麼都這樣折磨自己啊?

虧我還一直深知不赴周公的約是最痛苦的事情。

可以不要放照片了嗎?

對不起,太累了。

就這樣讓灰色字跡撒在白色部落格裡,無需照片的存在,這樣也是一種美吧?



晚安。


August 8, 2011

玫瑰一朵。

一個星期前,表哥沒來由的送我一朵玫瑰花。

『幹嘛?』當時我不解的望著那朵矜持的醉紅色,昏黃色的光暈下襯托它的柔媚。

『沒什麼,是朋友在聚會上送給我。我想了想,還是得找個適合它的主人吧。於是覺得送給你比較適合。』

哦。眼睛定格在含苞待放的紅玫瑰,謝謝啊我說。『是真的嗎?』

嗯,表哥點點頭,是真的哦。會凋零的,他說。



這幾天,玫瑰的生命力顯得愈來愈脆弱。忽然感覺它快死去了,我有點擔心。

於我,睡著死去,是最安詳的一種死亡方式。於是我把它橫放在電腦前,陪我一起面對熒幕釋放的輻射。

它橫躺著,彷彿可聽見它的薄弱的氣息。奄奄一息。

它的花瓣逐漸失去緊握的力氣,不再緊抱著彼此嗅聞彼此的芳香。醉紅色逐漸黯淡了。

我無緣故的心疼它起來了。它的生命,好像由時間操控著。就像我們一樣。

對,就像我們一樣。

傀儡。



今天它終於喘著最後一口氣,吐出再見的氣絲,無聲的掉落身上最後一片暗紅的花瓣。

我看著它的屍體在電腦前橫躺著。可惜人有棺材,而植物沒有棺材。植物,好像沒有值得紀念的價值。

指尖安靜的碰一碰離開玫瑰身上的花瓣,按一按,嗯,從前的柔軟轉為如今的枯硬。

就像人一樣,死去後,身體不再有以前的溫度和柔軟度,而是變得冰冷和硬邦。

忽然想起那位自殺的朋友。那一天。那個地點。那個時辰。

凌晨一點的忽然想起,是有些恐怖之意。



為什麼有些人就是選擇這樣的離開?

他們以為這是所謂的瀟灑嗎?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和離去的玫瑰一樣,留下一地讓人心碎的花瓣,留下以前醉紅色的記憶和如今暗紅的事實,一點也不瀟灑。

一點也不。



感謝,讓我今天仍活著。

雖然夜已深,過於的安靜讓我有些自責,原本應該讓身體內臟休息的時間我卻在電腦前消耗浪費。

感謝。活著的感覺真的很好。

真的,很好。






Check your pulse, Listen to your heartbeat

It feels really good, To know that you're alive now

Sometimes life is full of disappointed

But hey, let's live your life and enjoy the show

Cheers ~!  =]

(copyrighted by 小瓜)

August 5, 2011

不流淚的機場。


機場。

可能是最近買了個行李包,提醒著自己即將離開的事實,我總是聯想到一個月後的今天。



我們都會離開,只是走在不一樣的時間鋼索。

你在前方,而我在後頭緊跟著你。



你離開的那一天,家人和親友相聚歡送你的那個機場,茫茫人群中你將找不到我的身影。

請原諒我無法出席的藉口。



我想我會很想你。

就讓眼淚斷了綫,滴入眷戀你的深海裡,也讓想念隨風飄蕩在海邊,留下想你的味道。

我會在你看不見的海灣裡為你彈首曲,讓黑白鍵和莫名的傷感代替你在我身旁的空位。







『地面燈火像是星光閃耀,什麼地方等著我降落停靠。走過一扇大門一座橋,什麼笑容值得我凝住心跳。


往前跑的人都需要,擺脫遺憾的藥。回到教堂祈禱那一秒。


愛是,三萬里程的孤單。閃著等待的淚光,眺望可能的遠方。

愛是,再遠都在你身旁。心疼了解的目光,不流淚的機場。


累計或多或少的傷,或真或假的謊,只求不忘了我,最真的模樣,最真的微笑。

紅燈閃爍停駐的街道,藍天綠葉的熟悉不同面貌。一張床一個停靠,黑夜白晝顛倒。誰能解讀臉上的微笑?

短暫的來回奔跑,不曾解開的背包,我參與的人生太潦草,快樂常在門外繞。


太多陌生的夜晚讓我困擾,若你能了解,我會向你懷裡靠。

愛,三萬里程的孤單。閃著等待的淚光,眺望可能的遠方。

愛,再遠都在你身旁。心疼了解的目光,不流淚的機場。


劃下或多或少的傷,或真或假的謊,只求不忘了我,最真的模樣,最真的微笑。』




(摘自林俊傑的不流淚的機場)


K A B O O M

T W E E T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