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y 27, 2013

星期六的暖陽。


被陽光喚醒,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昨夜陳謙邊聽音樂邊趕作業,午夜四點累透的爬上床睡覺,忘了關窗簾。結果今早五點多,朦朧中感覺到一股暖意,睜開眼睛,正見金黃色的陽光,一片片映照在白牆上。

有一種無法言喻之美,牽起了嘴角。啊,這種感覺真好。




難得的星期六早上,陽光明媚,蟬鳴聲連連不斷,似乎歌頌夏季之美。我洗刷完畢,喝了杯麥片,便提著環保袋到早市去買些蔬果。

走了一身汗,到熟悉的攤位跟阿姨買水果去。阿姨人挺好的,知道我是個窮書生,總會告訴我當天有什麼水果比較便宜。買好山蕉與鳳梨後,阿姨送我一條芭蕉,我邊走邊吃著,感受芭蕉的甜澀味兒,不時仰望這清澈的藍天。啊,感覺真棒。

想買點蔬菜作今天的午餐,畢竟禮拜一到禮拜五每天都吃外頭的,總會想在週末吃點清淡的。走進菜市場裡,四處洋溢海鮮與荤食的鮮血味兒,我速速經過一排排的豬肉和雞肉攤,走到賣魚丸、釀豆腐的攤位,厚臉皮的問了幾家的價錢,比較之下再買下魚丸。




離開家裡,想吃新鮮的食物並不容易。

以前媽媽到巴剎去買魚、雞肉豬肉,還問阿姨當天新鮮的有什麼,我都不曾真正去注意媽媽到底是怎麼買,更從沒問過媽媽市場上食物的價格。我不怎麼去理這些東西,畢竟這是家庭主婦的事兒。

後來單身來到異地,外頭賣的葷食有異味也挺貴的,想親自動手弄點新鮮食物的時候,就厚著臉皮做個市場調查,在菜市場裡處處問價,才發現新鮮的食物原來這麼貴。

週末媽媽在家裡煮的清蒸魚,或是咖哩雞,或是東坡肉,媽媽都會很開心的說這是新鮮的,是今天早上在什麼攤跟哪位阿姨買的。她說得快樂,我卻聽得平平無謂。現在回想起來,我開始發現媽媽的喜悅裡頭似乎還藏著些什麼。




媽媽總是說為了家人的健康,再怎麼辛苦也是值得的。

下班回到家,她並沒因此而放慢腳步,反而動作更為敏捷迅速,煮飯切菜熬湯通通一口氣做完。媽媽是個愛乾淨的乖寶寶,等著爸爸回家再一起吃晚餐的同時,她都會先把廚房地板擦乾淨。吃完晚餐之後,我跟弟弟負責洗盤子,爸爸媽媽就會坐著看電視。休息一下,已是晚上九點多,媽媽又會到廚房準備明天晚上的食材,甚至是明天的早餐,不知不覺又忙到近十一點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去洗澡。

我有時候真不明白媽媽為什麼要把家裡的重擔全都扛在自己的身上。下班回來自己明明已經很累,為什麼就不能對自己好一點,早點洗澡早點睡覺?後來才發現,這就是母愛,而母愛的力量是如此的偉大,毫無自我的犧牲與無私奉獻,是如此的叫人無法置信一個女人的精神與力量竟是如此的強大與神聖。

離開家鄉之後,回首過去,有的事情會看得更清楚。比如說母愛的無私,媽媽的奉獻,以及自己對媽媽的態度。

我不是一個很乖巧的女兒。

小時候是個脾氣壞、愛炫耀的臭小孩,專門做些不討好他人的事情。臭脾氣一上來就把同班同學的簿子撕爛,隱瞞也欺騙過爸媽好多瑣碎的小事兒。青春的猖狂總是讓人急性煩躁,有時候還會對媽媽大小聲。

好多的事情只有在離開之後才會想得透徹。




菜市場好多攤正賣粽子。乍然想起家人,更是懷念舅母所裹的粽子味兒。蘑菇、土豆、大豆、東坡肉、蛋黃。

買好蔬果打算離開菜市場,順手買了兩顆素粽子。一顆送自己,一顆給遠離家鄉吃素的室友陳謙。

走回宿舍的路上,陽光明媚,餘留舌尖的芭蕉香味依存。

啊,難得的星期六,這種感覺真好。




陳 謙 從 小 到 大 都 吃 素 , 是 個 素 食 者 ,

而 離 宿 舍 最 近 的 素 食 店 有 一 段 距 離 ,

所 以 會 特 別 注 意 附 近 哪 裡 有 賣 素 食 ,

這 樣 陳 謙 就 有 食 物 可 以 吃 了 。

陳 謙 有 時 懶 得 走 到 遠 處 買 食 物 ,

正 餐 都 亂 吃 素 的 零 食 。( 嘆 氣 )





(文/小柔,圖/小柔)


* 幾週前登於星洲日報《活力副刊》

我的孩子。


擔任兩個孩子的家教還真有趣。

這兩個孩子是兩姐妹,一個國小一年級,一個國小三年級,兩人就讀台中市的某一間雙語學校。家裡挺富有,爸媽開診所,媽媽還是某間私立大學的教授。鞋子是媽媽買的,是外國進口的喔,妹妹坐在我身旁,開心的舉起腳讓我瞧瞧。




根據家長所提出的要求,我們的學習方式是一對一的,我先教妹妹四十五分鐘,再教姐姐一個小時十五分鐘。還記得我們初識的那一天,兩姐妹剛開始時有點怕生,靜靜乖乖的,後來敞開心扉以後,她們還真是天使與惡魔的混合體。

妹妹萱萱聰慧活潑,只是很容易被外在的事物吸引。剛開始上課她可以很專心,可是教個五、六分鐘她就會開始把玩桌上的鉛筆頭、橡皮擦或是尺。這一刻她專注在學習生字上,下一秒她馬上從剛學到的生字聯想到別的事情,然後就會很興奮的想跟我說。為了提升萱萱的專注力,讓家教過程更為順利,我開始適度的調整自己的教學方式。剛開始上課時,趁孩子的專注力十足,我會先教萱萱不太願意上的科目,因為那往往是她表現比較弱的科目。表現良好就可以加分的星星制度其實還蠻有用的,萱萱會為了取得星星而開始自我約束。當然,孩子很容易忘記『我要星星』的企圖心和『我要乖乖』的承諾,我會依情況而適時提醒她。

七歲的孩子想像力還是挺豐富的,每回給萱萱學生字與聽寫的時候都會有不一樣的小驚喜。聽寫前,我習慣讓萱萱先看看學過的生字。有時候她會顯得不耐煩,明明已經會的東西為什麼還要再看,有一次我依了她,結果聽寫十個有八個忘了怎麼寫。現在我都會自high,像個小丑故意搞很多花樣,聽寫時都會故作緊張的跟萱萱說待會兒有個遊戲叫作『我說妳寫』,我說什麼她就必須寫什麼。我們做個交易,寫錯的話她手頭上的鉛筆就要給我幾支,全對的話我這裡的鉛筆就要給她(其實鉛筆全都是她的,只是孩子一旦認真起來,便很容易融入遊戲中)。想必氣氛營造得蠻成功的,從那一天起,她就真的被我騙著聽寫了。




姐姐祈祈雖然十歲,卻像個十二、十三歲的少女,是個早熟懂事的聰明女孩兒。基本上家教過程是順利的,只是祈祈有個習慣。

祈祈說,我跟之前所有教過她的家教老師都不一樣。哪裡不一樣了,祈祈說我特別溫柔。剛開始時我以為是件好事兒,後來發現這樣的溫柔特質反而會讓自己失去老師該有的威嚴。祈祈四年級,功課繁重,又是菁英班的孩子,家教時間往往是晚上八點,難免會讓人感覺格外疲憊。

祈祈有時候一見到我劈頭就會說『老師,我今天不想上數學』。祈祈有時候會不想唸課文。像嘴裡含著魚丸,她會含糊的隨口唸一連串的字,隨便帶過每一句課文。祈祈有時候會想打鼓。跟她解說課文內容時,她會拍擊桌面和椅子,發出有節奏性的節拍。順道一提,這對姐妹花都有學電子琴,對音樂與節奏的敏感度較高,所以有時候祈祈會以唱歌或是怪腔怪調的方式唸課文。祈祈是個注意細節的孩子。她會盯著我在作業上打的紅色勾勾,指著對我說『老師,為什麼妳要每一題都打勾,而且勾勾都這麼小,不是應該在頁面上打個大大的勾,這樣就可以不用每一題打勾』。祈祈也是個樂意提出自己想法的孩子,同時希望他人可以跟著她的想法和步伐前進:『老師,那從今天起,妳就打大大的勾好了,不要每一題都打小勾勾』。家教的過程中,當她在做數學而我在一旁心算數學題目的答案時,她會以為我沒事做,出自善意的為我提出建議:『老師,我做數學的時候,妳可以先看看等一下要上的課文內容』又或是『老師,妳現在沒事做吧,可以出幾道數學題目讓我等一下做』。祈祈是個情緒不定的女孩。沒心情,她完全不想做任何事,就連寫作業的時候都會趴在桌上寫,會刻意寫得很慢很慢,會寫得很亂很亂;沒心情,她會對我擺臭臉,會失去平時基本的禮貌態度,會不想理人,會刻意不回答我所以提出的問題。祈祈或許很想趕快長大。初識的時候她用鉛筆寫字,後來她開始問我可以用藍筆作答嗎,當然可以我說,從此以後她便使用藍筆、黑色水筆和紅筆作答。

姐妹倆各有優缺,而祈祈真是一個讓我頭疼的孩子。

記得有一次祈祈沒心上課,對我提出的問題毫不搭理。『祈祈,今天上課感覺比較累是嗎?』見她不答,也不正視我,我真的生氣了。我把火氣壓著,以嚴厲的口氣作警告『明天有小考,老師正在幫妳複習,妳再這樣不回答老師的問題,老師不能確定妳是否明白課文的內容。待會兒媽媽問起的話老師只能說今天的進度真的沒有比上一次的順利』。說畢,祈祈嘴一歪,緩緩的撐起趴在桌上懶洋洋的身子。是的,祈祈最怕媽媽了。

我發現到在萱萱身上所套用的教學方式,套在祈祈身上並不受用。有位老師說過,她希望大家做個外圓內方的人,待人處事大方圓滑,但該有的個人原則就是得有。面對祈祈,我必須以一種正式上課的方式,而且是以一位嚴師的身份,偶爾可以說笑,但一定要穩住自己的立場。現在祈祈也開始比較聽話,對我算是有幾分尊敬。




我的家教對象,就只有這兩位姐妹。有一次好友問起家教的狀況,我竟然以『我的孩子』來稱呼她們。『我的孩子今天表現還不錯,只是妹妹比較俏皮』此話說出口,我當時也愣住了。

人間真奇妙。月的陰晴圓缺、世界的冷與暖,都只因一個『情』字。儘管祈祈和萱萱再怎麼鬧怎麼調皮都好,她們始終還是我的孩子。不知不覺中,她們已經融入我的生活,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是不知修了幾世的緣分而如今遇上的過客。




又有一位老師說過,當一位老師,要教的課文內容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教人如何做人。

中國東漢許慎編了一本書叫《說文解字》,裡頭把中國字的字義一一解釋得精闢又深入。教,『教者,上所施,下所效』,即指教育的本質是以身作則。育,『教子使作善也』,大意是教導孩子,讓他能夠做個善人。

如何做人,是我終身學習的目標。本小姐有數不完的缺點,擺臭臉、遲到、偷懶,臭脾氣更是出了名的,還有更多的都藏在人格的黑暗角落,尚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呢。家教讓我深深的體會到這一點,在孩子面前深怕自己說錯話或做不應該做的事。之前偶爾會擦黑色指甲油,現在都不擦了,我可不想我的孩子學我這一點!


(文/小柔)



* 幾日前登於星洲日報《活力副刊》

回家。



不知不覺,回家已近一個月。回到這裡,我不是什麼大學生,更不是近二十歲的人,我只是一個女兒,是父母眼中的孩子,是家裡最親愛的家人。

每吃飯菜,我都盡量細嚼品嚐,那可是媽媽的味道,是不能放過的每一道菜。媽媽的創意無限,經常對菜餚做些新改變與新嘗試卻很少失手,反而越煮越有經驗,飯菜都愈來愈好吃呢。

昨晚媽媽打算煎大蔥蛋,而我最拿手的就是調味。

敲一敲雞蛋,聽見蛋殼裂開的清脆聲,我憑直覺的加入適當的鹽與醬油。看著碗裡的蛋黃蛋白與醬料就像咖啡與牛奶漸漸混合在一塊兒,媽媽突然撒手把去殼的蝦肉放入攪拌中的雞蛋。

我傻眼的看著媽媽。『媽,那不是蝦嗎?』

『是啊,冰箱裡就剩就那麼一點,乾脆拿來跟大蔥蛋一起煎好了,節油省食物。』她繼續低頭熟練的切著青菜,太陽穴上垂著晨露般的汗珠子。

廚房的燈光照耀媽媽乾淨的短髮,烏黑輕閃著光芒,難以看見的白髮似乎躲藏在濃密的黑髮間,待弟弟再長高幾寸,待我多年後再回來,說不定它們就會在媽媽的煩惱上萌芽,以後光明磊落的顯現銀色光輝。

媽媽那方的家人有黑髮的遺傳因子,外公已是七十幾歲的人卻還頂著一頭烏髮。事實證實我的頭髮遺傳到爸爸的基因,才十三歲就被座位旁的好友發現人生中的第一根白髮。

在廚房裡忙完後,我打算拖拖家裡的地上。近日風吹雨下,外頭的細沙都被吹進家裡來。拖地拖得一身汗,我坐在地上,看著拖把下的抹到的頭髮。短的是媽媽的頭髮;長的,噢,那是我的。

地上的短髮與長髮雖長短分明,卻同是黑色,我赫然想起我們是同體的。媽媽懷孕我的時候,直到生出我、撫養我、教育我,而我從她身上學到的特質、性格,也成了我身上的一部分。我的眉目是她的,我的臉型是她的,我的血裡流著她的,就像中國『孝』字一樣,過去、現在、未來,不管什麼時空下,我們都是一體的。




回家,感覺甚好甚舒服,乃是因為家人與你是一體的,是無法隔離分開的。迷失的時候想回家,在外頭奔波感覺累的時候會想家,是因為家,就是拼圖的缺角,而你的心,就是那盤拼圖。

只有想家,想起父母,你的心,才會多幾畝愛與寬容,只有回家,與父母一起生活,心心貼近,你心裡的那一片天空才會放晴,藍得清澈,萬里無雲。

雖然這次在家裡只呆一個月,這個星期六早上的班機將我帶走以後就得等到明年農曆新年我才能回來,不過我相信,只要時時想父母,我的心會寬一些,壞脾氣消一些,更不敢動什麼歪念做壞事。

爸媽,等著我回來嗯。女兒永遠愛您。


(文/小柔)


* 幾週前登於星洲日報《活力副刊》

July 23, 2013

垚擺市集 Y'ao Market








想去只是没交通(不想麻烦爸妈,自己又不会开车)。

想去的你们如果有车子那就勇敢的去,把我的份也玩去吧。





原本只活在过去的你,这个星期六我们即将遇见。

最让人害怕的就是忘记。如今回想,也只有看不清的模糊。只是我依然感受到,你曾经给我的那一份温柔。



(文/小柔)

July 20, 2013

傷肝記 —— 弟弟課外活動的證書。



家裡的人都在忙。

雖然我回來了,但大家都作息依舊,只是家裡了一個女兒。

弟弟花好多的時間參加鬼多的活動,兩位難得下班的父母還得騰出休息時間載弟弟進進出出(話說離家太久我快忘了怎麼開車),只為獲取幾張足以證明自己有參與課外活動的證書。

如今大學錄取的考慮項目包括對課外活動的參與程度,這一點弟弟是遠比我成功的。還記得我當時根本就沒參加什麼活動,就只是當過學校的 DJ。選擇當 DJ 也是因為其工作輕鬆不麻煩,無需勞動家人,就只是提早到學校播放音樂再說說幾句話而已。工作的火花則是有人敲門想點歌給某位暗戀的人喜歡的人或是當天生日的友人,再來就是想對對方說些什麼,DJ 將透過廣播幫忙傳達。

那時候的日子挺快樂的。我行我素,總是隨興趣選擇自己想要做的事,因而不參與任何自認為麻煩的活動,整日呆在家裡做些無益的事情如畫畫彈琴追連續劇,或是從不錯過每日必睡的午覺(就算是錯過也一定是為了看連續劇)。

而弟弟就不一樣了。他看見他姐姐我行我素的後果。

考完馬來西亞教育文憑 SPM 之後,在爸媽面前上網申請入本地大學的資料時,我開始為自己獲 D 課外活動成績感到羞恥。

有的申請獎學金的條件包含這一點。課業成績的條件我都做到,偏偏就是敗在課外活動。

好吧我承認自己過去的個性較慵懶。雖然現在也是沒什麼進步,但起碼我開始參與外面的活動與事物,還把自己搞得挺累的,並且學會了怎麼對外付出。

我就是一個例子,一個生命的教訓,而爸媽藉我勸告我弟參與最起碼的 Pasukan Unit Beruniform,也就是大馬教育規定參與的制服團體。雖然我唸國高中時也有這樣的規定,但老娘就是我行我素而選擇不順從。

眼見弟弟花了那麼多時間參與,參加其他的活動還獲獎,可一張證書的鬼影子就是見不著。




現在的世界成了什麼樣子大家也不是不知道。少了一張如蜻蜓薄翼的文憑,大家可就不信服也不錄取你了。

有想進本地大學企圖心的人絕對不想一張全 A 的文憑卻因某一科或某一方面拉低了分數,感覺就像是那一張紙失去最完美的原貌似的,就像是越來越多華裔國中生選擇放棄考華語只因華語獲 A 的水準被調得太高一樣。

現實是被社會教出來的。

陷入紅塵,落得一身俗氣,只為求生存。




弟弟私下找負責課外活動組的老師詢問,並表示想要獲取證書的意願,可老師就是一再拒絕,並給予模糊的答案。家長出面後,老師用了很長的時間把一半曾經獲獎的獎項列印於同一張獎狀上,蓋個章,給校長簽名。一半,曾經獲獎的獎項。

媽媽說怎麼其他代表縣市賽跑的項目沒印在獎狀上,弟弟說不知道,他會再去詢問老師可不可以放上來。

原在一旁折衣服,我聽了不自覺整個人著了火似的。




這老師我認識他。過去當 DJ 的那個社團有求於他的時候他也推三推四的,所幸當上社團主席的好友精明,幾乎每幾天就會敲門找老師喝茶,請老師記得幫我們這個忙。找個兩、三個月之後,事情果然有所起色,老師總算採取行動。

所以,對付這種人是不能讓他有考慮的餘地,不是他幫我們決定,而是我們擅自決定再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他。

不用詢問老師可不可以,直接跟老師說你覺得做事情就該做到最好,所以你都盡心盡力的參加這些活動,因此你也希望老師也把事情做到最好。謝謝老師把你獲獎的一半項目都印出來,不過既然要列印,就該把你所有獲獎的項目都一起印出來讓校長簽名蓋章。

而且,告訴他你希望在下個禮拜五之前獲得這些獎狀與證書。給他一個期限,不然他一定拖個幾年才生出來。

弟弟一聽,看我這臉色就知道不好惹了。




可能是臭脾氣回來了,但脾氣絕對臭得有理由。

今晚又因某個不相干的人而傷肝了。


(文/小柔)

July 14, 2013

summer break。


回家不到兩個禮拜,還真生病了。喉嚨疼咳嗽到傷風感冒,友人說有可能是水土不服呢。

回到家生病算是一件幸福的事吧。有家人在身邊,還有人陪病呢。如今跟爸爸二人同病相憐,不過看爸爸的病況比我嚴重,心還真不捨。五十六歲的人,吃藥喝藥搞得整日昏昏沉沉,做事說話也提不起勁兒。衷心祈禱,但願我們父女倆盡快痊癒,健康過活。




回馬之後發現台灣的友人是難以割捨的。

多少的風雨一起撐過熬過,也一塊兒嘗盡晨曦甘露的滋味,她們已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是難以放下的。連做夢都會夢見柔萱勸我取消班機,別回來,留在那頭跟她們在一起度過這一次的暑假。

有得必有失,我知道本不應該只看所失去的東西。

我發現我對妳們的叮嚀都是一樣的,暑假別只打工賺錢,一定要出去走走,好好的壯遊,好好的玩。

打開心扉,走出四壁,祝福妳們玩得愉快。

話說颱風來襲,出遠門請千萬小心嗯。愛妳們。






雖 然 病 了 , 我 卻 過 得 很 開 心 。
 雖 隔 兩 地 , 別 想 我 , 
暑 假 之 後 我 就 回 來 了  : ')




(文/小柔)

July 10, 2013

Piano,by Joe Theng


炎熱的暑假,漫長的下午。

改造了原版的歌,總覺得現場聽的感動遠比錄起的動聽許多。




好久沒碰鋼琴了,生疏了不少。




活在這世上,我們都用自己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有的進入社團,排球校隊武術團國標社,有的寫文章作詩彈琴,有的出門工作結交社會人士,藉此豐富自己的生活經驗。

大家都需要被他人認同。

用自己的方式證明自己的價值與存在感沒什麼不好,只是請別忘記原始的初衷,與單純簡單的心靈。








(曲/小柔,文/小柔)

夢裡夢外。


一睜開眼睛,呼吸,感覺喉嚨有種被榨乾的感覺,似乎被下了幾千年的詛咒,乾涸得發疼。

夜裡我到底做了什麼,是嚴重的咳嗽嗎?還是什麼也沒做,一醒來就成了這個樣子?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對深夜熟睡中的感知根本就毫無印象。





我們好忙,大家都在教室裡外奔奔走走。明明在上課,可心中有種莫名的焦慮與不安。

看著高中同學在黑板上寫字,一副很清楚答案的樣子,還時不時轉身跟其他人說話。那一臉自信與高傲的樣子,是我對她的第一個印象。而最後一個印象呢?





他說了很多話,而我也是。

他在揣測我的心思,而我,我不知道該給他什麼答案。想得透徹,我拋了狠話。

世事局局新,變化無窮,加上我根本不懂的如何珍惜與愛一個人,我還在學習。不想再次傷了誰,於是最理智的決定,便是放手。

他明白了,離開了原地,找尋另一個她。

也就是我一直以來都覺得自信滿滿與幾分高傲的她。





我真的很焦躁,便站了起來,身邊的柔萱跟著我,倆人衝出了教室。我似乎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往一個地方前進,柔萱一直跟著我,跟我聊起天來。

她說飛機票應該還可以取消,只是要快。

我說我沒申請暑假住宿啊,如果取消了機票,那我睡哪裡?

她含糊說了一連串的話,還是根本沒在說話,我都不去理會。





走在育華華小的走廊上,偶然看見另一位高中同學在另一間教室裡。

我看著他身穿白衣的背影,還是那樣的吸引人,只是他沒看見我。他永遠都不知道他的身後有人在注視著他。

夢裡夢外都一樣。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而你永遠都不知道你的身後有誰注視著你。或許每個人的生命都注定有這般美麗得讓人心碎的情景,是別人,或是你對別人的情意。這是一種藏在抽屜裡的戀情,只有坐這個座位的人,才能夠看見抽屜裡收藏些什麼。





深夜,我活在夢裡。活得好真。

感覺很清楚自己要幹嘛,可事後回想起來,當時根本就是活在迷惘中。

有的時候人以為自己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但是在回首的那一刻,才發現當初的自己迷迷糊糊的活著,並沒體會到生存的意義。

而真與假真瞞倒我了。

還記得上紅樓夢這堂課,曹雪芹說假作真時真亦假。

活在夢裡,往往是在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剛剛全是一場夢。

活在現實,或許是在死去,靈魂被釋放的那一刻,才發現活著的時候全是一場夢。

如今活在夢裡,我們看似很清楚的知道我們要的是什麼,而不顧一切都去追求。在追求的過程中,偶爾回首,會發現我們成功獲得的同時,似乎也失去了些什麼。

藉著這一身軀殼,我們體會這世間的一切。光明與黑暗,情愛與慾望,深愛與痛恨,而離開這片土地的時候,全將成為一場空。

我不喜歡太繁瑣的事情。只願離開的時候,面帶微笑一身輕。






(文/小柔)

July 9, 2013

我回來了。


聽著熱水器暗沉的聲音,感受溫水沁入髮絲,淋濕一身。一睜開眼,沖涼房一片天藍,霧氣開始在鏡子上夢幻般的蔓延。

輕輕吐出一口氣,再閉上眼睛,讓清水滑過眉心睫毛,鼻尖唇瓣。回家的感覺真好。




看見弟弟一日比一日健碩的身體,有種自己的孩子終於長大的安慰感。運動與武術練得他一身古銅色肌膚與一身肌肉,不會像肌肉男太噁心,但也不會弱不經風的清瘦。

好吧,我承認我喜歡男生這類型的身材。




臭脾氣和叛逆因子已是在我骨子裡無法割捨的部分。

我的脾氣又回來了。偶爾會對一些處理得不夠完美的事情,或是一些未達到自己希望的事情發脾氣。

每個人都特質不一樣,不該對每一個人都有所要求,倒是該對自己的要求高一點。




時不時想起在台灣的日子。盧虹、阿謙、魚柔、李昕。

懶得應酬,懶得打交道,我的朋友圈子小得不像是個天枰座該有的廣泛人際關係,可也因為她們而感覺我有的其實並不少。




很 多 人 其 實 是 天 生 的 藝 術 家 ,
只 是 她 們 從 來 都 不 知 道 。




舉 起 手 中 的 酒 杯 與 牛 乳 ,
相 互 碰 撞 喊 乾 杯 的 那 一 刻 ,
 心 裡 充 滿 的 是 無 限 的 感 慨 還 有 幸 福 ,
是 一 種 複 雜 的 , 難 捨 難 分 的 情 懷 。





范 柳 原 在 月 光 下 跟 白 流 蘇 告 白 ,
 我 開 始 讚 歎 夜 裡 星 空 與 月 色 ,
 總 是 讓 人 卸 下 平 時 的 表 象 ,
 看 見 最 赤 裸 最 真 實 的 自 己 。





人往往都是在離開之後,才會發現到底是誰,真正的住進了你的心裡面。


(文/小柔) 

K A B O O M

T W E E T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