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ember 7, 2016

結び。


喜歡挑非巔峰時間吃飯。人少,位子多,環境寧靜又舒服。

收銀的華僑菲菲也才大我一兩歲,高挑清秀。

她一口印尼語,訴說思鄉情懷。

語言、空間記憶和身份認同,如此奇妙的連結。




吃飯,坐我對面的是一對陌生的阿公阿嬤,盤上的菜如小山堆。

菲菲端來兩碗何首烏,請阿公阿嬤喝。

黑湯吹著白煙,熱氣消解了窗外的寒風。

想必是老闆的吩咐,這家老闆總是對老人家照顧有方。




阿公突然把其中一碗遞給我。「來,喝一喝,補身子。」

明明素未見面,而且還是銀髮請黑髮,叫我怎麼好意思?

此時菲菲又端上一小碗炊煙,「給妳。」




門外寒風刮人,而這家店,這一碗冒清煙的何首烏,散發著愛的香味。

含在口中,那濃度溫度剛好的藥材香,那對陌生老夫婦和菲菲的心意,我一口一口的,吞進胃裡和心深處。

想起《君の名は》的「結び」(Musubi)。

電影有一幕在解釋何謂「結び」。結繩是神様的作品,是時間流動的體現:它們聚在一起、漸而成型,有時會扭曲、相互纏繞,有時會斷裂、還原,再次連接。

人與人的關係是結,時間的流動是結,就連吃進肚子裡的食物也是結。導演新海誠用「結び」來解釋和比喻時空、人、宇宙的相互連接,而這些連結都具有神聖的力量。




眾生待我如此溫柔,我又能以什麼回饋你們?


(文 / 鄧凱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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