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tember 21, 2013

怪獸的爪。


聽說怪獸的爪子開始往台中伸來,這兒全天放颱風假呢。

突然的心血來潮,房裡除了阿謙,我們三人都早起到第五市場去想買點什麼。我們都在不一樣的時間點到市場去,結果出門遇著盧虹,幸運的騎上機車坐在她身後,我倆一起到第五市場外帶麵線糊。

還記得爸媽來台灣遊玩時,爸爸都說這個食物還不錯,那個還可以,從頭到尾只贊過兩樣食物『很好吃』,那就是麵線糊和學校附近愈賣愈紅的豆花。

爸爸真的很挑食。只要他認為很好吃的,就必定是千真萬確的很——好——吃——的那種至高境界。他會嫌這盤菜餚少了些什麼,應該多加點什麼,廚藝理論一大堆,只可惜他只會說卻不會下廚。




熱騰騰的麵線糊粘稠度剛好,隨著熱氣騰騰而升的沙茶醬真的好香好香。我想爸應該會懷念這份來台初試麵線糊的味道,抑或是早已忘了這份入口即化的滋味,只記得每一次的旅行與嘗試都是難忘的,美好的。

就像活著的每一天。或許昨天已開始模糊淡化,過去的更似零碎萬片,再也拼湊不起來,也唯有自知,每一片記憶和每一份嘗試都是難忘的。那些都是曾經的美好。

也唯有和家人的情是深切的,極深而紮了根的。燈光下,我們總以為拖著的是自己的影子。心細的人一看即知,這便是家庭文化的影子。爸媽給我們的早已內化在其中,如咖啡中化開的細糖,不易察覺也不怎麼引人注意,卻形成了我們的最基本,和最基本的我們。




留台兩年,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兒也有江魚仔。可台灣人好像稱之為『小魚乾』,就像我們的羊角豆,這裡叫『秋葵』,初次聽的時候還覺得這名字挺浪漫的。

生命中有好多的後知後覺。十九歲才發現平時最愛吃的青菜 bayam 原來中文叫『莧菜』。好友換了書包一個月後才知道,還很高興的告訴好友我的新發現。這段時間你喜歡上了誰我也不知道,直到好多年以後你親口說出我才恍然大悟。

早餐吃個麵線糊,午餐則用飯鍋褒個莧菜江魚仔湯,裡頭放入紅棗、枸杞和洋蔥。柔萱跟我要了點江魚仔,用未來家婆送的電磁爐和鍋子褒粥。阿橒用白蘿蔔褒了個什麼,應該是粥吧我想。整個房間香味四溢,味道並不雜,不五花八門,反倒是各味道就像化開的水彩,顏色互相渲染又結合。從外頭一進門,一聞,嘩,空氣中瀰漫著全是幸福的味道。

我想我們都像個自願的家庭主婦,都為自己的生活忙,為自己身旁的人忙,為自己心愛的人忙。我看見我們都在蛻變,從女孩到女人。

女人的生活,是否都只有忙和亂而沒有自己?即使心中有個自己是否也只停留黑斑魚尾紋肚腩腰身這樣的問題?聽老師說《紅樓夢》裡提到,女兒身本是清秀可人的珍珠,可歲月讓女孩變成毫無讓人有疼惜之處的死魚眼。到那個時候,我想我們都已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吧。




煮出來的成果真讓人眉開眼笑。好吃,哈哈。柔萱還贊我的清甜可口呢。她的也不賴,整個就是蔬菜健康粥。

阿謙呢,就交了個美國男友。他本是她的高中同學,阿謙曾暗戀過他好一段日子。畢業之後他到美國去深造,這次暑假回來,倆人一見面就擦出愛情的火花。很好,原本四個人的房間現在變成六個人的。多出的兩個,一個是柔萱整天講電話 Skype 的男友,一個是時不時跟阿謙 Skype 的男友。

我們都在蛻變,從女孩到女人。




我的家教泡湯了,目前是個失業不久的幽靈學生。

盧虹介紹一個美語錄音的,面試之後老師很喜歡我卻想留我為兼職老師。不知道,再看吧,一切隨緣。慢慢長大後,發現靠自己的雙手掙錢過日子,是對自己生命存在的一種必要的責任。




光陰像流星,無聲的劃過闊大無際的夜,留下一堆夜空下虛無飄渺的願。

時間不留人,還有六天,便成一位二十歲的女生。真正的二十。

歲月不饒人,走在街上看見一堆又一堆似乎想掩飾什麼的濃妝女人。死魚眼的日子或許離我們真的不遠了。





噢 讓 人 心 醉 的 第 五 市 場 麵 線 糊 。



外 頭 買 來 的 蔬 菜 不 怎 麼 鮮 甜 自 然 ,
還 是 阿 公 種 的 菜 最 好 吃 。
 好 一 朵 可 愛 的 菜 心 花 兒 。



最 令 我 懷 念 的 男 人 ,除 了 爸 爸 , 就 是 你 。




懷 念 媽 媽 的 味 道 。



還 有 一 起 吃 榴 蓮 的 日 子 (雖 然 我 不 怎 麼 愛 吃 )。




在 家 的 日 子 就 是 比 較 幸 福 。 台 灣 的 秋 葵 都 漲 價 了 呢 。



在 家 的 日 子 總 是 讓 人
不 自 覺 的 微 笑 ,很 自 在 的 大 笑 。




A fresh start in Uni。

Start now,make a difference

(文/小柔;圖/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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