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寫一封很長的信給妳,但不知從何下筆。
想告訴妳,之前大概知道她就是妳姐。同樣的姓,同樣的名,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所以不去多想。
這個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只能說這是緣分。
就像妳說的,不覺奇怪嗎,兩個未曾見面的馬來西亞人怎麼會在臺灣相遇。
謝謝妳,臨走前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好久沒被擁抱了。瞬間,有種莫名的感動。
隻身在這樣的寒冬、這樣的城市生活太久,心也差點被凍結。
不願成為毫無溫度的人。
那天天空一如往常的灰,大街上的車子公車來來往往,天空飄著細雨,我穿著厚重的外套,一手緊握人家請喝的熱咖啡。寒冬裡,咖啡冒著熱而誘人的煙,我站在倒數的紅綠燈前,腦袋空白。
不遠發出一陣聲響,騎著腳踏車的一位老人不慎跌在大街旁。路旁的幾位互不相識的女大學生趕緊湊前去扶起老人家,另一位扶起腳踏車,讓我看見這城市的另一個面貌。
反過來思考,我剛怎麼沒有想走前去幫忙的衝動呢?我是怎麼了?以前的鄧凱柔不是這樣的。
即便是嚴冬,一個人的心絕不能被凍結。
若已失去該有溫度,人也不再是人,跟物比起,也沒什麼分別了。
(文 / 鄧凱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