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e 24, 2013

愛。時尚


戲劇演出人世間最難解釋的情緣成分。

包括友情的歷程,包括相逢相識相惜與誤會的發生。舞台戲劇,就像是把人生的片段搬演到台上一樣,而每一個演員都是搏命演出的瘋子,掩飾的對象都有可能是我們身邊的某個誰。

舞台設計精緻,戲劇呈現更是以時空人物重疊的方式。不知不覺,彷彿又在劇中找到某個回憶的片段。

盧虹說戲劇都會讓人有一種心理投射的感覺。我明白,因為我們二人前半場都看得眼睛濕了。


物是人非,時間的流逝,這似乎是戲劇最大的主題。過去許過的承諾,又有誰記得它的重量?現實總是無禮的推著人,而我們戰戰兢兢的走在鋼索上,無法後退,只好繼續向前進。






後半場的演出反而過於強調個人的情感,更多的畫面更是與之前的情景重疊,人物輕易的掉淚抽泣,觀眾反倒不再輕易的跟著哭。過度,反而會形成氣氛作假的感覺。

偶爾,戲劇中會直接表明某些哲理或道理,我倒覺得這一種教化作用過於表面化,明顯得讓人容易聽得膩。




最後獲得舞台戲劇原聲帶作為今日的紀念品,挺開心的。







(文/小柔)

給我親愛的魚,如婷。


魚,



這一週是我的期末考週。

是否好奇我讀的科系會考什麼?順道跟妳提一提,不明白也沒關係,聽聽便罷。期末大考『古典小說』、『中國文學史』,還有一些是每週都有小考的科目,如『漢語語音學』、『古典詞曲選讀』。

有沒有一種復古的感覺?哈哈,我當初也沒想到這科系會唸這些科目。




我的讀書習慣妳是知道的。我依然會提早幾天或是一週溫習,然後考試那幾天就會處於一種有考等於沒考的狀態,會看些電影,聽點音樂,夜深人靜的時候再來面對書本。這是一種逃避心態,總是想讓自己每個時刻都處於放鬆的狀態,故告訴自己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

離開高中,我發現我的抗壓性不強,過去我行我素的特質反而變成一種缺點。

我不知道妳是否有這種現象,但我發現自己在人海茫茫的世界裡變得更脆弱、缺彈性。之前參加的社團,或是活動,或是交際應酬式的場面,我都會有一種逃避的現象。我不喜歡持續性的一直處於一種跟別人比較的狀態,又覺得應酬是件煩人的事,過於表面。

我知道這種想法沒什麼好跟不好,只是看見身旁的朋友愈來愈成功,偶爾會懷疑自己的決定。我開始想改變,可改變不大,只稍作調整。

一個簡單的人,無論外在的物質世界怎麼變動,他的本質依然如一,這是我的班主任送我的金玉良言。

我本是一個不愛理世俗的人,現在雖然得配合外在世界稍作調整,讓自己接觸更多的人事物,更開放一些,但我一直提醒自己,記住自己最初的模樣。




魚,妳是否也和我一樣,徘徊在自我與現實之間?

如果說,聰明的人是懂世故的,最具彈性的,是在社會上容易讓別人看得見而走向成功的人。那我們是聰明的,還是愚蠢的?

在外人嘻嘻哈哈的,好像真有那麼一絲快樂,只是一關上門,吐了口氣,突然覺得怪寂寞的。




妳送我的那一本書,妳還記得嗎?那是妳親手寫的、畫的,深藏其中的有甜酸和苦辣的真摯情感。

從進大學開始一直到現在的大二下學期,我一直把它擺放在書架上,跟其他的課本一起並列。我坦承每一天拿課本時都會習慣性的忽略它的存在,不過今天有點不一樣。




窗外的陽光是那麼的明媚與誘人,而房裡竟是無人的死寂。好沉靜,好安寧,也叫人甚覺好寂寞。

想唸點什麼,英語也好中文也好,就是想聽聽自己的聲音。

唸了點詩,發現自己的程度尚淺,無法融入詩的意境,只好合上書本另找其他書籍。忽然就看見妳的那一本,靜靜的立在那裡,不知等了多久也不知外頭的世界變了多少,只待我再次的發現、想起與翻閱它。




一頁頁的字跡就像妳昨日在家裡剛寫下的一樣,感覺好近好近。

曾經那樣的熟悉卻跟現在有著無形的距離,好近的感覺忽然變得莫明的遙遠。一唸完,抬起頭的那一瞬間,珍珠似的光輕柔的滑過臉頰,我頓時失去說話的能力。




寫了這麼多,我卻沒有一點把握妳是否會看見這封情書。

畢竟大家真的變得越來越忙了。




親愛的,一起為生活加油。

感謝妳住進我的心海,成為一尾讓我永遠都忘不了的魚,給我一段銘心的回憶。

真慶幸我能住進妳的心,成為一段依然呼吸、永遠不朽的回憶。



(文/小柔)

June 21, 2013

白玫瑰。


長得愈來愈大,路卻越走越孤獨。





就在妳快遺忘自己是值得被疼愛的時候,有個男孩對妳很好。

妳開始反應不過來,因為妳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對妳這麼好。

一個小小的動作竟讓妳毫無察覺,而妳是透過他人口中才知道的他所為妳做的事,這真是一刻多麼容易讓心湖泛起漣漪的瞬間。

妳並沒有暗地裡感到高興,也不奢望獲得其他的什麼。妳只是繼續的做著自己,暗自細細的品嚐那個人剛才為妳做的事情,哪怕是一件多麼微不足道的事,因為,妳真的好久好久沒被呵護,沒被感動過了。

事後回想,他本是一個心細的男生,對妳的態度又怎會糟到哪裡去呢。





繼續做著自己,仔細感覺那份溫柔的感動,此刻的妳不再願意為這些事情而多費心思。

正當妳意識到自己正有這些感覺與思緒的時候,妳開始發現,妳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妳了。






對外在的世界多一份理解,白玫瑰的花苞又散失了幾分芳香。

一年一年的長大,心中的花瓣不知掉落了多少。那個過去多情又猖狂,不知為了什麼而堅持到底的小女孩,到底還是慢慢的愈縮愈小,到最後還不知躲到哪處去了呢。






瓶中的白玫瑰,看盡窗外的風花雪月,嘗盡雨水的甘澀與星光的淚,最後竟然學起身後的壁畫,也開始安靜起來。


(文/小柔)


June 16, 2013

斷。


突然好想記錄最近的點點滴滴。




家教狀況有比較好,雖然姐妹倆還是俏皮搗蛋,但還是挺配合我的。

陰陽差錯,友人致電說餐廳嚴重缺人,希望我去幫忙洗碗。好吧,反正沒接觸過這行業,第一天洗碗收桌,情況所逼,我竟成功克服自己與生俱來的潔癖。

老闆問我隔天是否可再來,隨口一答應,老闆竟認真起來了。第二天,老闆竟教我如何使用電腦輸入訂單、收賬之類的重要事項。當下很想跟老闆說請別誤會,我來這裡打工純粹只會洗碗,我其實什麼都沒接觸過,更不用說端菜、收錢、打訂單之類的講求速度的複雜事情。

只是當時我什麼都沒說。老闆急在頭上,怎敢說出此話來激怒他?既來之,則安之,就學一學,醒目點吧。




跟一位老友聊天,感覺挺好的。

很多事情,總是在錯過,或是離開原地之後才會想得透徹,看得更清。

之前在同一間學校裡從不跟他說話,如今卻在臉書上聊起天來。噓寒問暖了幾句,認真的談個天,然後。

我以為我們會站在同一岸上,看著如鏡湖水上的自己,有著同樣的感覺。我們會好好的聊著過去,現在與未來。你會像個老朋友一樣的跟我說話,會深入的把內心的話語好好說出,我們會讓下午的時光,就這樣慢慢的,隨著我們一字一句的溫度而緩緩的流逝。


然後他沒回复我。不再有然後了。

這條情感線,就這樣,斷在那頭。





不敢奢求什麼。

有緣再見,已是最大的福分。


(文/小柔)

June 15, 2013

白玫瑰。


今天是大四學長姐畢業歡送會的大日子。

早上六點梳洗完畢,直接到花店領三束花兒,還加購四隻單枝花兒,當送給自家畢業的學長姐的禮物。阿姨說紮好的花束包裝底下實有一包水,千萬要小心的握著。

一手環抱那麼多束花兒,一層層,花疊花,滿滿的在胸口綻開,感覺像是在抱嬰孩,也像是被花群擁抱著。






假裝自己很專業,還當個不收費的攝影師,替一位曾經幫我很多的學長拍這一整天的照,替他拍下日後的回憶。

畢業生一身黑袍,頭上頂著四方帽,除了舞台的酒紅簾幕,禮堂裡一片黑白。此刻的黑白雙色氣勢顯赫,畢業生臉上的表情卻開始變得複雜。

大家歡喜的接受彼此的祝福,回想當初結下的緣分,感謝一直陪在身旁的友人,後來感慨時間竟是如此快速飛逝,一轉眼大學四年的生涯即將結束。最後,是大家都不願,更不想面對的離別之情。






眼前的這般情景,去年此時我已見過,明年此刻會再次浮現,而後年,就輪到我了。

想到這兒,不禁自覺可怕。看著兩位身穿黑袍的一見面便擁抱的霎那,不捨的心酸了起來。

牆壁上的日曆一天天的被撕去,我們也忙得沒時間去察覺日曆開始泛黃的顏色,就連牆角的青苔何時開始蔓延,我們都不清楚。直到一些事情的發生,如畢業歡送會,我們似乎才被搖醒、被喚醒。等到畢業禮物拿了多少、手上捧著誰送的花兒,一直被外界提醒太多遍以後,我們才開始認定自己即將踏出校門口的事實。





好一個星期六,來個畢業歡送會讓人心酸掉淚。

好一朵白玫瑰,讓我一見便鍾情,喚起想擁有的慾望,提醒自己女人如花的事實,含苞綻放爾後安靜的凋零。





時間總是,推著我們往前進。

而一個簡單的人,不論外在與物質怎麼變,始終都改變不了自己內心簡單的本質。這是老師說過最讓我用心記住的一句話。







白 玫 瑰 , 如 個 人 的 初 衷 。

自 己 最 初 的 本 質。

(文/小柔)

June 1, 2013

美。


這幾天正是雨季。

綿綿春雨,怎麼打傘也沒用,斜風細雨只會輕柔的沾濕衣襟,不至於淋濕全身,所以有時下起微微細雨,我根本就不想撐傘。

這幾天是大學所放的連假。清明節、兒童節全都擠在一塊兒,大學便放了五日連假,星期三至星期日,我們當然打從心底的樂透了。

雖然桌上尚堆著連假該做該溫習的課業、心裡懸著下禮拜得趕著呈現的企劃書,我和幾位好友,盧虹、李盺與陳謙,還是選擇其中一天來個出門一日遊,壯遊一番,讓自己身心放放鬆,也多看看外頭的世界,別悶在四面牆的狹隘空間裡。

每一次的出遊都是由盧虹這個活潑過動兒一手策劃,不過這一次她決定把此任務交給李盺,讓自己輕鬆的當個遊客就好。

李盺想了好久,卻不知道該怎麼策劃這次的一日遊行程。我想也是,大家各所需有所不同,也不知道大家心中理想的一日遊是什麼樣的,她問了我,我也只能給個模糊的答案。

『其實一日遊,到哪兒都可以,有開心的出門玩一玩就好了。』

『我想來個后里鐵馬道一日遊。』

呃,鐵馬道。




我是個不會騎腳踏車的女孩。

印像中,小時候是有騎過家門前的一輛紅色腳踏車,然後在家門與家周圍籬笆的狹小範圍內兜幾個圈兒。那應該是十一年前的事情。後來,我忘了怎麼騎腳踏車。

這件事情大概在兩年前被姨丈與表妹們發現,他們甚感驚訝並鼓勵我應該學一學騎車技術,畢竟這是個健康的運動,也是終身會用著的東西。

當時我不想,也不敢。我怕跌,怕疼,礙於面子更不想在親戚面前學習騎腳踏車。可就只有回到家鄉馬六甲的時候才有機會學習,在自家雪蘭莪州,自小被灌輸家門外便是一片不可預知的危險,茫茫如海,深海裡一不慎就會被不知名大魚的利齒給撕成碎片再吃掉。

後來到他鄉唸書,發現不會騎腳踏車真的對生活造成種種不便。室友即使有腳踏車可供你借,偏偏你就是不會騎,萬事俱備而只欠東風,你就會深感無奈陷入自責,為什麼你就是不會騎腳踏車啊?

這兩年每逢農曆新年便回家回鄉,開始放下防衛的心態並做好心理準備,姨丈跟表妹們也很用心的教我騎腳踏車。就只有新年回去的時候才有機會學一學,身旁指導者是姨丈,這點也讓我安心的把自己的性命托於他。雖然回家就只是短短的一個月,回家鄉更不用說,就只幾天,學騎腳踏車也不過一、兩天的事兒,而我開始學習慢慢的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

今年回鄉,爸爸說我今年騎腳踏車的技術比去年進步了一百百分比,他說得很認真,真叫我難以置信這是善意的謊言還是真事兒。




話說,我還是不敢一人在異地騎腳踏車。沒有姨丈的扶持,沒有爸爸在身旁,我更怕不慎傷己身。所以一聽到李盺說要鐵馬道一日遊,我便心生畏懼。

我一再強調我不會騎腳踏車的事實,她早已知道,便說可騎兩人協力自行車。這也是,可是我還是會怕,協力自行車也是腳踏車,人就是會怕不可預知的未知數啊。少數服從多數,大家都贊同此建議我也只好順從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早上八點出門,我們搭火車從台中到后里租自行車。我為這次的旅程深感抱歉,因為自己不會騎車而拖累好友,其中一人得跟我騎兩人協力自行車,租費比較單人的還要貴近一倍。盧虹自願跟我一起騎車,李盺與陳謙各租一輛單人的自行車。

付了租金,只見盧虹迅速上了車,叫我趕緊上來騎騎試試看。我心有恐懼,卻也只好坐上去。騎著,我一直叫盧虹注意車頭,控制好車頭,我好怕摔倒啊。盧虹直稱自己是個有騎車技術甚佳的老手,媽媽自小教她騎車最重要的是控制好車頭,聽她這麼說,我放心了幾萬倍。我想我是個挺容易相信也滿足的人吧。早晨暖陽微風,我們便開始了騎車的旅程。

騎二人協力自行車還真有趣,坐在盧虹的後面自然較有安全感。盧虹眼看前方控制車頭方向,而我在後座腳踩著幫她騎一騎。風中的聊天清晰可聞,我喜歡這樣的感覺,不近也不遠,就在她身後,聽她爽朗的笑聲和風的呼嘯,觀四周的小屋稻草細雨薄霧。

沒錯,春雨依舊細如線的隨風飄,沾濕了柔髮和衣袖,我們只好繼續騎著,直到雨點下大了我們再靠邊站停歇。

只能說雨下大得正是時候,我們停在一家陶藝坊附近。陶藝坊外掛著陶瓷製的風鈴,叮叮噹,小布條上寫著可自行捏陶 DIY。下雨天,我們進了去,在老闆的指導與協助下花了點錢自製陶瓷品。我心想爸媽,於是捏了一個碗,刻下己名,想趁暑假回家時送給兩位我敬愛的人兒。

四月四日,正是清明節,甚少人開店做生意。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葷有素的小食攤便進了去(陳謙是吃素食的,而她的飲食習慣開始影響我和李盺,乃至我們都開始以素食為主)。后里是個小縣,這裡的人們似乎過著平靜的日子,這家賣吃的小木屋安靜得似乎聽不見時間的節奏。這兒沒有人群,沒有電風扇,只有徐風和大樹的綠蔭,還有木屋後方的小園,阿姨還帶我們到後頭去看她種的桑椹樹,還教我們幾位窮書生多採一些紅桑椹,洗一洗就能吃了。桑椹酸甜多汁,味道挺好的,裡頭還裹著陌生阿姨的愛心呢。

風中落花送著我們經過鋼橋與隧道。鋼橋下的大甲溪水真不像想像中的細聲潺潺,嘩嘩的奔騰洪水聲真有氣派。橋下一塊塊的大石頭叫人心生敬畏,奔騰流水受大石之阻卻衝勁十足。大自然的氣勢征服了我們,盧虹說她不敢看橋下的景物與洪水,只想趕緊逃離這座橋。我聽著嘩嘩洪水之勢,看著遠方清一色的薄霧,細雨濛濛,隱見天接水之際。




后里鐵馬道的一日遊,真讓人累壞,玩瘋,也快樂透了。跳開現實的利害關係,出門壯遊一番,真讓人發現世界之美與人間溫情。

有人說,有審美的眼光才能見到美。

我說,美是無所不在的,是人是事或是物,只是紅塵污了眼,蒙了心。實際的利益牽絆,凡事求利益講利弊,最終成了現實的奴隸,留得一身俗氣。

我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如此熱愛藝術。感謝爸媽尊重我小時候的決定,讓我有機會接觸音樂與鋼琴,而如今成了伴我一輩子的興趣。我也熱愛設計與畫畫,更享受那一種『為藝術而藝術』的精神,不為什麼,就只為欲創而作。

美,它是一種客觀事物與主觀看法所創的結晶,是精神上一種高尚的需求,是人們主宰自己心靈的智慧所達到的某種境界。

這一趟的旅程,雖有課業的存在,雖下春雨也花了點錢,我們卻樂得自在。我們只是幾個窮酸的臭小仔出門遊一遊,卻遇見好多貴人,從火車站的管理人員老伯、陶瓷老闆到煮愛心午餐給我們吃的阿姨,還有幾位相逢淡如水的好心陌生人。

心中有愛,心存感恩,即是心靈之美,是良好循環的開始,儘管你所做的只是一個不起眼小舉動。像是盧虹在火車上讓座給更需要的老伯,坐在對面的男人看見了,或許心有所悟,待老阿姨上車時他竟會往旁邊位子挪一挪,讓出空位,深怕老阿姨看不見他的用心,還用手輕輕的拍一拍空座,禮貌性的邀請老阿姨坐上。

我看到這一景,不禁竊笑。笑,乃因發現愛是可以感化他人的;竊笑,是因男人輕拍空座的動作實在是太滑稽了,他還是以懇求的眼神希望老阿姨在他身邊坐下,深怕如果老阿姨不坐他會深感愧疚似的。

好吧,我承認我是俏皮的女孩,總是愛偷窺他人的反應。






* 本篇於 2013/05/27 登刊於《星洲日報副刊——星雲》


(文/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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