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gust 30, 2012

sonata。


沒上班的日子感覺時間晃得一樣快,只是顯得比較輕鬆自在。

養成了愛吃東西的壞習慣,早上會躲在昏暗的房間裡像只邋遢的老鼠四處找食物吃,如果真的沒有可吃的食物就會亂吃一通,就連花生也啃一整天。寫到這裡本人無奈的搖頭嘆氣,好吧,真的該改一改了。

好想跑步。

流水不腐,戶樞不蠹,是時候該動一動了。



今天悠閒的讓瑜如載我,一路迎風到她打工的溫馨小店。

那是一家咖啡餐廳,裝飾大方得體,有種簡單淡雅的溫馨感。餐廳裡播著輕柔的爵士音樂,舒服的歌聲隨著旋律跳著輕盈的華爾茲。

瑜如跟我一起在那裡吃午餐,因為店裡有規定只要友人與店員吃飯,所點的飯菜皆可打 72 折。雖然一開始是雙眼貪婪的直望著菜單,最後還是心滿意足樂滋滋的點了一份咖哩飯套餐,裡頭包含蜜汁雞腿、煎蛋,還有一碗清湯。

瑜如很難得的稱讚她店裡的食物都蠻好吃,見我點了套餐,自己單點蔥抓餅、蛋餅,以及一個怪好吃的熏雞脆貝殼(其實是香脆的麵包吧)讓我嚐嚐。

還好有隨身帶本書,瑜如吃完午餐換了工作服掃地拖地的時候,我便輕鬆的坐在餐廳的角落,聽著爵士,喝著紅茶,看著散文。

偶爾會游向爵士的藍海而暫時鬆開文字的懷抱,看書看到精神恍惚,眼神呆滯,然後,思緒融入音樂裡頭,再也拉不回來。



之後跟瑜如說聲再見,離開店面,路經售賣鋼琴的店面,抵擋不住誘惑又被吸了進去。

推開門進去,原本在調吉他音的老闆站起來歡迎我的到來。頓時覺得不好意思,畢竟我只是一個窮書生,來到此地純粹為欣賞琴的優雅姿態而非買琴。老闆了解,熱情卻恰到好處,讓我感到無比的自在輕鬆。

他詢問我是否要買琴還是學琴,我靦腆的說只想進來看一下鋼琴。

像不多說的知己一般,他明白我的意思,打開琴蓋,大方的表示我可以坐下來彈一彈。

我輕輕的坐下,看著思念已久的琴鍵,指尖深呼吸,準備跳一支柔情的雙人舞。

走出店面的時候,懷裡抱著一本貝多芬的 sonata,跟自己許諾,是時候利用暑假剩餘的時光,好好的修煉自己的手指力度與穩定度。

(文/小柔)

千面的鑽石。


最近沒再上班了。不是懶惰,也不是放縱,只是選擇把時間留給自己。

老闆娘說我可以以兼職身份打工,公司急需我的時候會 call 我,當然也得看我當時有沒有空餘時間去上班。

說得好聽就是隨時候命,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就代表我失業了。



暑假的兩個多月呼嘯而逝,僅剩兩個星期又開學了。

時間總是推著我們向前走,否則我們自己也因為害怕未知數而不想移動腳步吧。



前幾天幹部訓練的時候認識了陳謙的朋友,她是熱音社的總務兼鼓手。本想進熱音社好久,卻找不到對的時機,這一次我打算逮住機會,好好的正式的加入一個 band。

轟炸耳膜已是意料之內的事,坦白說我好怕自己會半途而廢而退出這個熱音團體。

其實我怕聽久了凌亂吵雜的聲音,我會對龐克與搖滾產生厭倦心態。我的接受範圍頗廣泛的,唯偏愛稍寧靜的鋼琴音樂,總覺得它擁有撫平急躁情緒的力量。

我也怕自己整天對著電子吉他與打鼓,聽久這種亂節奏與強節拍,會沾得自己一身俗氣與狂亂,鎮不住心,定不穩魂,變成從前那個眼神空洞的自己,糟蹋近年來所培育與修養的藝術氣質,忘卻邁向更光明的自己。

曾經一度的步向黑暗,與搖滾的音樂結合,夜裡總不睡覺,一個人在樓下聽著搖滾曲風的 CD,很安靜的在昏暗的光線下畫畫,使用水彩,動用木顏色筆,腦力滿是潮濕欲蒸發的想法與設計觀念。

那是我最像貓的時候。也是我損害自己健康,最叛逆的時候。

我們都有著一段歲月不是嗎,總想證明自己有點什麼,卻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有些什麼。



加入了 band,我得讓自己去聽本身就不太愛的音樂,如蘇打綠和林宥嘉的歌,如其他較為強拍搖滾類的曲風。

音樂如風,我如含羞草,微風來去草輕顫。

我通常聽了新曲子一兩遍,不用琴譜就大略可以彈完整首歌,熟透曲風後會自行編改曲子,稍作變化,畢竟我是一個喜歡創造樂趣與驚喜的人。

希望進了熱音社可以找到另一個自己,再找個平衡點,把自己的千面融為一體,擁有千面鑽石一樣的生命,閃爍不已。


(文/小柔)

August 23, 2012

好久不見。


好久沒夢見你了。

那是多久以前的記憶,是由多少的懵懂無知編織而成的戀情。



以前傻傻的,總是太感性,什麼事情都不經大腦,缺乏理智卻過於衝動。以為太多,幻想溢滿,害你也深陷其中。

那是一個讓人感覺很舒服深淵。你我陷入以後,從此迷戀於天空的藍、深夜的月,不知花了多久的時間才爬出來重見天日。

與你在一起的日子,畫面總顯得詩情畫意,你我個性相似,興趣相投,熱愛音樂,切磋時候你總讓我幾分。



你的雙眼是溫柔的故鄉,而你說過,我的心是清香的花瓣。



我們曾經的故事如水上的花瓣,撫著清水,溫柔的,輕盈的。而如今我只記得故事的瑣碎片段,清花撫過的芳香,那是一種無比清新的感覺,如雨後的天空。

請原諒我,本來就是一個記憶不太好的人。

慶幸的是,最近夢見你了。

(文/小柔)

August 12, 2012

離開。


我不知道這樣的情緒源於何處,更不知道我們的故事該從何說起。

與妳在一起的時候,會有種卡在喉間的壓迫感,同時卻對妳存有某種讓人感到萬般無奈的愧疚。



妳對我的好,是一種八分信任的安全感,姐姐對妹妹的九分好。

安全,因有妳替我整理事情的前後先序,讓我容易著手處理。

感激。妳教會我許多事情,乃是我初識的社會貴人。

警覺,所以一直警惕自己的口舌,深怕不慎說錯了什麼就會踩到妳的底線,妳就會以待他人的凶狠眼光直視我。深怕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會因而產生巨變,會怕妳的眼裡容不下我,畢竟我是一個不懂事的白目女孩。

偶爾會滿溢幸福。妳總是刀子口豆腐心,以行動表示內心的思緒。看似會隨性的動作,裡頭卻包含著愛與關懷,也許還有同情與心疼的成分,妳就是對我特別好。

防備,畢竟妳已經不再是個女孩。

外面的世界虛幻的絢麗,妳都識破,詩詞字行間的細節妳都讀懂,一部電影、一本小說,不需讀到尾端,妳都知道後來會發生的事。

妳太聰明,太懂得,而我會害怕,這樣社會化的妳。



愧疚,乃因我是這樣看待我們的友情。

我們之間,除了快樂舒適與幸福,然,卻存在著不可缺少的防備。

兩分的防備,不知道為什麼總勝於八分的信任與安全感。除非是我過於感性的時候。就像妳這幾日不自覺顯露的傷悲,愈來愈明顯,這讓我很愧疚,莫名的為妳感到難過而無奈。

這不像妳。

還是,這本來就是躲在黑暗的另一個妳。



友誼永固,我只能這樣祝福彼此。我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妳是知道的。

所以我在煩惱,妳究竟在害怕什麼?離開,並不代表失去。

我看得見妳還在害怕,害怕失去我的空,佔據我的空,甚至為我們友情之間的空感到莫明的焦慮。

我都看得見。



(文/小柔)

August 5, 2012

6/28


剛讀到有關死亡的文章,文字間的描述樸實而素淨,心一酸,我還是不忍傷悲,不免濕了眼睫。

失去的痛,讓我想起他的家人。




我是個對日期敏感的女孩。六月二十八,仍記得那天如午夜天色的清晨,他就活生生的在我面前經過,步伐顯得緊張兮兮,似乎害怕某些事情即將發生。

三個小時後,只見男童軍的地盤上圍著一群人,黑壓壓的人群裡聽說有人自殺。當時的我只想趕緊逃離,讓傷者多一些透氣的空間,我根本沒想到躺在那裡的人會是你,直到走在回班的走廊上發氣氛真的不對勁。

你背負著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秘密,直到死亡的那一天才揭曉,真相的顏色究竟是什麼,大家都不想去探究,只求你睜開雙眼意識清醒,好好的,活下去。

我不知道衝破風浪迅速墜下的痛楚,只知道班上的聖約翰同學都衝了出去,也聽說其中一位小我一兩年的聖約翰男生拼了命的替你做人工呼吸,直到遲到的救護車抵達,護士宣布你已死亡的那一刻,赫然發現那位男生的紅斑面孔全沾著你的血跡,他傻住,回眸的眼神充滿自責與傷悲。




還記得我說過,你這樣的離開一點也不瀟灑,只留下一地的血跡與一雨的傷痛。

那一夜誰能安睡?大家無法合眼入眠,更難以相信你已離開的事實。隔天的媒體報章都傳著你的名,我不忍的看完後又痛哭幾場。

那一晚我們集體穿著黑色班服,街燈下一群黑衣人朝你的家前進,只為見你最後一面。你仁慈的父母與兄妹都紅了雙眼,叫我們不免哽咽的繞著你的棺木走幾回。

又是一個難以合眼的夜晚,多少人更以淚水換睡眠,落下一雨淚,濕了一夜枕?




一年後,又突然想起了你。

事隔一年多,大家的心裡還是有個隱隱作痛的暗角。

大家都過得很好,該出國的都出了國,唸 college 的也唸得蠻快樂,有的甚至已經讀完 foundation,目前等著進大學繼續深讀。




你呢?

幾時會回來這個世界?



(文/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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